第五十四章 还是给他留一点福运吧
秋风萧瑟,凄凄哀哀。
简惜只答应会留着文妙真人的命,可没说不让他吃苦头。
文妙真人被打的屁股开花扔出圣宣王府时还在想。
若是让他逮到机会,一定让王府这些自以为是的贵人尝尝他的厉害!
抬头,文妙真人一脸呆萌的看着四个精致如仙童一般的小包子。
不会吧?
难道他一不小心升天了?
天恒笑呵呵的对他说。
“臭道士,以后你就归小爷我了!”
文妙真人有点看面相的本事,总觉得眼前的包子似曾相识。
这眉眼如此妖孽,长大了一定...
总算是让文妙真人想到了这包子像谁!
他惊恐的抬手指着天恒。
“你...你!”
天恒对洛豆豆说。
“走,咱们回去玩道士去!”
洛豆豆也就是在三只包子面前比较收敛。
实际上虐起人来一个顶俩。
她十分愉悦加乖巧的点头说。
“知道了,体力活都交给我,相公你在一边看着就成!”
天恒边享受着小娇妻的甜宠,一边运用自己新开启的金手指吸取文妙真人身上的福运。
他与洛豆豆不同。
洛豆豆凝结的是天地之间自然孕育而成的福运之气。
而他只能剥夺别人的福运来补充自身。
所以天恒很无奈的挑选了文妙真人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别说,臭道士不是个好命,倒是有微薄的福运加身,不然也没有命活到今天!
文妙真人忽然觉得自己内心空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洛豆豆小声对天恒说。
“你要是把一个人的福运全都吸干净,这个人就没有活路了!”
一个没有任何福运的人,是做什么什么不成,出门就倒霉,天天小灾小祸不算,隔一段时间还要有大的血光之灾。
鲜少有人能活过成年!
天恒撇嘴,悄咪咪的又给文妙真人送了点福运回去。
不是他心善,是他怕文妙真人死的太快。
还是给他留一点福运吧!
等到三只包子把文妙真人提走,圣宣王府内也安静了下来。
楼氏想要把知鸢关入王府内牢,但她已经不是王府当家主母。
无论是从权力还是从辈分,她都没有决定权。
楼氏咬牙,拉着楼佳慧迅速的离开了现场。
虽然丢弃了人证,楼氏也不相信简惜有翻盘的能力。
倒是许大管家是个隐患,她需要改变态度好好的安抚一下。
过了午时,楼氏找了借口让毕姑请了许大管家到映香院。
她淡笑着对恭敬的许大管家说。
“大管家,赵大厨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咱们主仆多年,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离了心。”
许大管家脑袋里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自己被握在楼佳慧手上的致命把柄。
当年他还是小管事的时候,为了争权夺利设计陷害了另外一名大管事,让他受了严重的刑罚,伤重不愈而亡。
关键那管事乃行伍出身,是老王爷的旧部。
之后他的妻子跟儿女被赶出了京城。
许大管家曾经派人去灭口,还是让他的小儿子给逃了!
如今那唯一的活口机缘巧合被握在了楼佳慧的手里。
许大管家故作犹豫,然后对楼氏诉苦说。
“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才在简大夫那边卖了个好。但老奴的心一直是像着您的,老奴怎么会背弃多年来您给老奴的恩惠呢!”
楼氏也知道光说不练是假把式。
她让毕姑拿了银票出来,交给许大管家。
“大管家莫要推辞,本夫人赏的你尽管收下。”
徐大管家感激涕零的给楼氏磕头说。
“老奴谢夫人恩典!”
等许大管家离开之后,楼氏才身心俱疲对毕姑说。
“老东西滑溜的很,让人盯着他,若有不妥...”
楼氏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还有知鸢,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夫人不想再见到她!”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楼氏也不会暴露自己身边隐藏的高手。
如今...
她竟是被简惜给逼到了这个份上!
她又想起了情绪一直不对的楼佳慧。
她问毕姑。
“你可看出慧儿的异常了?”
毕姑实际上是个武功不弱的高手,五感更加敏锐。
她对楼氏说。
“奴婢感觉表小姐今日的气息弱了很多。”
楼氏惊讶的问。
“你是说慧儿病了?”
楼氏回想了下今日楼佳慧在寻鹤居的表现,的确是不言不语、体力不济的虚弱样。
楼氏想了想,起身前往慧云院,看望楼佳慧。
楼佳慧的身体是健康的,但她的心路历程就比较复杂了。
连日的噩梦折磨的她憔悴不堪。
梦里的她被人唾骂是个贱种、奸生子。
她的父母亲不要他了,亲戚不认她了,她还被汲仓嫌弃赶出王府...
这样扎心的画面,楼佳慧每天晚上都要见上一回!
玉清沉默的服侍楼佳慧换衣,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楼佳慧皱着眉头看向她,总觉得玉清与往日不同了,但她也说不出不同之处。
玉清本是打算在楼佳慧墙倒众人推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但简惜竟然没有追究下去,而是早早结束了寻鹤居的闹剧。
无法得知知鸢的去处,玉清的内心是焦灼的。
主仆两人气氛尴尬紧张的时候,楼氏带着毕姑走了进来。
“慧儿,姑母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病了?”
楼佳慧还没能走过心里的那道坎,并不待见楼氏,她敷衍的说。
“我没事,许是天气凉了,有些畏寒。”
楼氏语重心长的劝道。
“慧儿,你有事定要同姑母讲,有姑母在,总比你一人强撑着要好些。”
姑母?
楼佳慧的内心冷笑。
一面,她恨楼氏多年来的隐瞒,让她一直是个卑微的表小姐。
另一面,她又惧怕自己的身世被别人知晓,感觉周围都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的视线。
这种纠结的怨恨都归结到了楼氏与简惜的身上。
但,楼佳慧乖巧的说。
“慧儿知晓了。”
楼氏叹气,终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楼佳慧在原处静静的坐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玉清问。
“你可有事瞒着我?”
玉清的心虚的浑身僵硬,强撑着对楼佳慧说。
“奴婢不懂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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