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元君对于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他还在期待着他的到来。
“终于又见面了,任少将军近来可好?”
任坤看着这老家伙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此行估计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了。
“元君好久不见了,怎么也不去魔界修炼了,我们那里近来可是热闹的很呢。”
“哈哈哈,少将军说笑了,我也不过是才离开了月余而已,还不到回去的时候,不知少将军此次前来是有何事要和我说?”
任坤在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但面上还是一派闲适淡然,“这不是听说七姑娘回了原来的宗门,我们魔界的几个将军怕她一下子忆起往昔来,再不回我们魔界了,岂不是要让我等伤心不已?”
崆峒元君稳坐钓鱼台,见他不直接说明缘由,也省的跟他废话,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番废话,最后还是任坤先忍不住,毕竟主动权不再他们手上,他还是要老实一些的。
“听说元君给七姑娘了一个承诺?”
崆峒元君一点也没隐藏的就回了一句,“是啊,少将军对这件事也很关心吗?”
“呵呵,元君说笑了,我也是听我们手下的人说,这承诺对七姑娘非常重要,不知元君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啊?”
崆峒元君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任坤相信自己一定没看错,他是在鄙视他!
闷了一口气在心头,但是为了将来,他忍了。
崆峒元君也没打算怎么着他,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些人想要动他除非是请了老一辈人出来,否则就凭着现今的这些人物,还没那个本事让他重视。
被鄙视的任坤:“······”
“少将军说得是,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七月,就一定不会反悔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少将军大......对她做什么,只要她还是我弟子梨白的未婚妻,这禁制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保障,并没什么大的阻碍。”
一席话说得可谓是恳切又中肯,一点也不带有私人的情感。
可任坤却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当年七月被挖灵根,后又失踪的事情,他早在之前就恶补过,尤其是她在玄剑派生活的那段时间他更是认真的查证过。
是以,他说什么信守婚约?这样的荒唐言论时,他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当年的七月在玄剑派过得是什么日子,一查就查出来了,要不是后来她自己修为长进的快,又想通了,怎么也不会引起这两师徒的重视,更是不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是的,在他的眼里,此时七月走的就是一条不归路,只有向前的大毅力与决心,而没有后退的寸土。
所以,对于崆峒元君的解释他是不相信的,然而此时他好像又没有什么不该相信的,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在崆峒元君的解释下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那么元君现在是想让七月姑娘与您的爱徒成婚吗?”
崆峒元君笑了一声,“我自是愿意的,可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大了,有些话也不愿听大人说了,其实此次就算少将军不来找我,我也是想请少将军过来叙叙旧的。”
“哦,不知元君想找我来做什么?”
崆峒元君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很简单,就是想请少将军做个媒人,给我徒儿在七月面前美言几句。”
任坤:“······”
此时一句买买皮不知合适不合适啊!
任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元君说笑了,我怎么能做您请的媒人呢?他们这不是两情相悦着呢吗?”
“是吗?”崆峒元君眼睛亮了一下,忽而又落下......,“可我怎么看着他们两个现在陌生的紧,以前七月可是一点也不舍得离开梨白太久的,总是过个几天就要看看梨白好不好,可谓是关怀备至,让我这个老师父看的都是心酸。”
任坤没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崆峒元君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直接接着说:“其实七月现在与你们的关系更近,我想着你们都是年轻人说话也近便,不像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有什么说着也不方便,要不少将军您就去试试?要是这件事真成了,我这里一定有大礼相送!”
说着他还热乎起来了,搞得像是下一瞬任坤就帮他搞定了七月一般。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崆峒,任坤深深的意识到自己这小弱鸡对上这老狐狸那就是白斩鸡啊!
等他眉眼沉沉的回到客栈时,七月已经在大堂等他有一会儿了。
任坤一看见她希冀的目光,就不自觉的躲了。
七月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明白似的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少将军这是出师不利了,怎么样?说得如何了?”
任坤坐在她对面,摸了一把鼻子,“其实,我真的按照姑娘说得做了,不过我好像还是没有完成姑娘的嘱托,让姑娘失望了。”
七月不在意的摇了摇手,“没事,这事也不怪你,本来就有些难办,要是你一出马事就成了的话,那我就要怀疑其实你们已经结盟了。”
任坤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心想要是真的结盟了,我也不这么担心了,直接坐等结果就是了。
然而就是这种不确定的合作方式,让他对崆峒元君非常的不放心,就是魔界的诸位大将军也是很不放心,一心的只想跟七月深切合作,而不是中间牵扯一个修真界诸人。
任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顶不住把崆峒元君的想法说了。
七月听了,简直不知道......该什么说好了,“这、这崆峒元君还真是能言善辩啊!是我小瞧了他,辛苦你了。”
伸手在任坤的肩上拍了拍,一副难为他了的模样。
这几下拍的任坤坐立不安,下意识的就要把大话说出去,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有些话他还真是不好承诺。
事情好像就此搁置了,但是七月和任坤清楚额明白,事情不会一直就这么停滞下去。
直到魔界来消息催了,任坤才再次拜访崆峒元君。
而这一次接待他的不是崆峒元君,而是花梨白。
任坤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见花梨白,一见之下就发现他的变化真的是很大,以前还有些颓丧的气息,现在这是完全的一把宝剑锋利出了。
“梨白公子真是好久不见,怎么不见崆峒元君?”
花梨白抬手做了一个请,“少将军请坐,师父已经闭关,少将军有事跟我说就可以了。”
“这样啊,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没想到已经竟是闭关了,说来我不过是来通知元君一声。”说着他顿了一下,眼睛看着花梨白等着他的反应,然而他却像是没有反应一般,静静的坐着,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的起伏的话,他一定以为这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许是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这才得了他一个眼神,那眼中明晃晃的询问之意,让任坤再停不下来。
“是这样的,我打算带着七月回魔界了,就是来告知一声元君,既然元君已经闭关了,那就由梨白公子代为传达吧。”
花梨白稍微有些意外,不过也仅是那一瞬,随后就想明白了,恐怕这不是他自己的注意,而是七月的试探,简直是明着问:我就要走了,崆峒元君你可要兑现承诺?
想着想着花梨白就笑出了声,这倒让任坤意外了一下,“怎么了吗?可......是我有说错什么话?”
花梨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失态了,稍稍不自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既然少将军想要离开,那我就不远送了,还请少将军告诉七月一声,我办完了这边的事后会过去找她的。”
这样的回答简直是在他的意料之内,完全没有意外的。
然而这并不是他专程跑来一趟的目的,不过看这花梨白这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他也已经知道崆峒元君的态度了。
就是人你们随便带走,只要是为了飞升大业,人你们随便用,但是想解禁制,省了!
任坤几乎是无奈的回了客栈,这次七月没在大堂等他,而是在自己屋里闭关。
但是他一回来,第一个找的人还是她。
七月给他开了门,迎他进来,“少将军这是已经办妥了?”
任坤苦笑一声,“什么办妥了,人家也跟就没让我办,直接就同意了,对了,花梨白还说让你等他,他办完事也会去魔界的。”
七月淡淡的点头,“嗯,我知道了,少将军也不必太在意,这件事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先做些别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七月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让崆峒元君咋侧面了解到,如果不解开这禁制,他们两个都会受到制约,这飞升之事也会遥遥无期了。
但是这话要怎么说?
由谁说?
什么时候说?
说到什么地步?
什么时机说?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她精心布局一番,不然他恐怕是不会相信,不仅不会相信,估计到时候可能还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然而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任坤就提出了出发。
......七月也知道自己此次出来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也没怎么停留,就直接跟着他走了。
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见了花梨白一面。
两人在玄剑派后山的竹林见了,那时七月还没怎么,倒是花梨白想到了在此练剑的七月,“你以前就是在这里练剑的,我看见了。”
七月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他说得是那次她重生后在沈涛的陪同下第一次在此练剑的情形,“我那也是第一次,倒还让你看见了,不过。你那时不是再闭关吗?”
花梨白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下,七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一定是当时挡她的借口了。
七月遂不再说话,倒是花梨白有些不自然的提起那日的事,“你练剑的手法很熟练,已经经常练吗?”
七月摇摇头,“那是今生的第一次,不过是在脑海中时常幻想罢了。”
话说到这里,就有些进行不下去了,花梨白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起了一个很不好的话题。
七月也知道自己此次出来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也没怎么停留,就直接跟着他走了。
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见了花梨白一面。
两人在玄剑派后山的竹林见了,那时七月还没怎么,倒是花梨白想到了在此练剑的七月,“你以前就是在这里练剑的,我看见了。”
七月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他说得是那次她重生后在沈涛的陪同下第一次在此练剑的情形,“我那也是第一次,倒还让你看见了,不过。你那时不是再闭关吗?”
花梨白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下,七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一定是当时挡她的借口了。
七月遂不再说话,倒是花梨白有些不自然的提起那日的事,“你练剑的手法很熟练,已经经常练吗?”
七月摇摇头,“那是今生的第一次,不过是在脑海中时常幻想罢了。”
话说到这里,就有些进行不下去了,花梨白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起了一个很不好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