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异常很快就被几个关注她的魔族修士注意到了,这些人把她的情况直接传给了任坤。
任坤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姑娘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七月抬头瞅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任坤笑了笑,直接坐到了她对面,“听说你修炼的不专心,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七月低了低头,“没什么,还是之前我给你说的老问题。”
“禁制?”
“嗯,本来我是想着再试着冲击一把的,可是你也看见了我一直进入不了状态,哪怕是勉强用了几分力,最后也是都消散了,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是要停滞不前了。”
七月这话中有多少的水分,任坤不知道,但是她话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姑娘想要怎么做?”
“我这几天想了一下,既然他不能主动解除,那如果是我强行冲破呢?”
“强行冲破?”任坤讶异了一下,不过随后也觉得这方法不错,只不过,“这有点太冒险了吧?”
七月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很冒险,一个稍微不慎可能就会引起崆峒元君的警觉,致使她的计划失败。
然而不这么冲一把的话,那么她就会一直受制于人,先不说飞升与否,就是能否最大限度的成就自己都不可能,这就与她重生以来的态度相差太大了。
她倒是也可以找人去刺杀崆峒元君,然而能成功有把握可以杀得了他的人,却不是她这个阶层能接触到的。
就算是她碰巧遇上了这么一个人,那她又有什么样的条件吸引别人为她所用呢?
倒不如她自己努力一把,自己杀了他,或许还能把握大一些。
然而这不过都是她的妄想,她相信只要她露出一点想......言的落寞,这倒是与他平时的形象相去甚远。
其实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他知道崆峒元君当初在七月身上设下了不仅一道禁制后,他就常常处于这种忧虑的状态,崆峒元君已经屡见不鲜了。
“师兄,有什么事你直接传音与我就是了,怎么还值当你亲自跑一趟。”
雷掌门叹息的坐在了大殿的门口,仰头看着主位上的师弟,此时的他整个身形都掩映在上方的阴影处。
雷掌门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么认真的看他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他知道自家师弟私底下做的那些超乎道德底线的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了。
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他玉树芝兰的师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修士了呢?
曾经他怀疑过花梨白家族全灭的真相,后来在他一次次不计后果的对花梨白的维护上放弃了查找真相的念头。
可,纸终将包不住火,花梨白还是知道了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真相,那时他就觉得这师徒两个的缘分算是尽了,可谁知道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他就已经利用七月重新找回了花梨白。
这样的持重,倒是让人怀疑他当年动手的真相了。
不过不管当年的事情如何,都已经过去了,花梨白这个事主不追究,他也是无权过问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七月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被灵魔灵界寄予大希望的人,所以他就更不可能看着他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
“师弟,我不想说要你怎么放手,因为我知道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但,师兄还是要说,该收手就收手,这世道已经变了,你不能陷这些无辜之人于危险而不顾,那样是会遭天谴的!”
崆峒元君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听着,就......是在他说到他将来会遭天谴这样的话都没有令他动容一分。
雷掌门看着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实在是憋气,“梨白这次出去后一直没跟你联系吧?”
一箭穿心也不为过了,果然最有杀伤力的人还是最熟悉你的人。
崆峒元君这才正眼瞅了他一眼,“师兄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那你说完了吧?说完了还请你回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直白的气的雷掌门新长出来的胡子都跟着忍不住翘了翘,“行,你有本事,能掌控住局面,那我就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是掌控住局面,容我这个做师兄的提醒你,这修真界可不止我们一个宗门在,你能安抚得了长老会的那帮人,你能安抚住整个修真界的人吗?”
说完这句雷掌门就走了,早就候在外面的甲一这才进来。
崆峒元君一看到他就问,“怎么样?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甲一低垂着头,缓缓地把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告诉他,“已经证实了,七月的修炼已经到了瓶颈想要突破,只能先解了禁制才行。任坤已经找到了一个大概的人选,人五日后会到魔界,由任坤亲自迎接。”
“哦,这么大规格啊,看来魔界最这件事很重视啊!我掌握着七月禁制的事有没有在魔界流传开来。”
“没有,魔界的高层好似对这件事很隐晦,并不在外面诉说,而是仅有几个熟悉的人知道。”
“嗯,你回去继续监视,一有情况就及时回来通知我,注意一定不要传信、或者使用传音石,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回去待命。”
甲一转身就走,崆峒元君低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双手当年义无反顾的做了按个决定,要说后不后悔?
他是不悔的。
当年的梨......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他又不忍心看他平凡一生,就生了给他备个炉鼎的心思,刚好那个小姑娘对他有些意思,他也就顺水推舟操作了一把。
原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谁能想到,若干年后这世道变得这么快呢?
当年的那个小乞丐,摇身一变就成了所有人最后的希望,这是让他放也不是,抓也不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
要他说给七月解禁制也不是不可以,可谁能保证等他有一天给七月解了禁制后,她会不转身给他来一下呢?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七月的身体有问题,尽管她现在像是魔灵双修一样,可是他还是通过禁制传来的感觉,察觉到了意思不寻常。
这两年随着七月的重重闭关,他的修为增长很快,不仅轻松的度过了元婴期,还顺利的跨入了化神境,这在以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修真界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过化神境的修士了?
他这一进阶,直接的就惊动了闭关的那几个老祖宗,后来听了他的转述,他们也怀疑了,不过那些人都是人老成精的,知道这样修炼有违天和,是以并不怎么羡慕他,反而隐隐有些防备他的因果不知什么时候会牵连了他们,是以都躲得他远远的,也就自己那个傻师兄还以为自己心里有多轻松如意呢。
崆峒元君叹了一声,算了自己种下的因,合该是自己吃下这颗苦果。
抬手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傀儡从黑风崖传回的花梨白的画面。
画面里的花梨白已经到了黑风崖的中心处,正在寻找这里的地心火源,这是他们曾经推演出来的结果,只不过上一次秘境开启的时候没有时间证实,也就落到了这一次,因着对这事的绝对把握,几个宗门里都没有派出什么长辈过去,都是由......宗门的弟子们在此查探。
花梨白是此次的带队师兄,每每有事都是冲在最前头的。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崆峒元君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一直有一个女孩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样子像是想出手帮忙的,可是崆峒元君看的分明,那女孩的目光一直是落在自己那好徒弟身上的,就跟当年的七月看他一个模样。
说起来自己这个徒弟的样貌那是一等一的的好,这些年下来不知迷倒了多少的青葱少女。
也是他平时为人处世都太过冷淡,不然以他的推测,估计泰半的宗门弟子都会迷恋上他。
不过想到赤焰峰上的那一对祖孙,崆峒元君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太着急的好。
随后的时间崆峒元君有大半的时间都是放在那个女孩身上的,刘兰兰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未来的师父给惦记上了,她此时正一眼不眨的看着花梨白。
这一处地热是他们先发现的,后续又来了几个宗门,不过大家都没有找到下去的入口,倒是一直僵持在这儿了。
不过,刘兰兰轻轻的握了握手心,她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到梨白师兄,可是她并不想如此轻易的就拿出来,她出力一场总是要得到些回报的。
这般想着,她又紧紧地握了一下手中的混元珠,这是她当年跟随家中长辈外出无意间发现的,后来就一直被她待在身上了。
这珠子平时看着很平常,但是在探寻天才地养的宝物时却是一把好手,她现在手中的五灵之力就是在混元珠的帮助下才找到的。
最终她还是一步一迟疑的走到了花梨白面前,花梨白正在低头探寻,冷不防被人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竟是那个想要趁机占他便宜的女人。
花梨白不悦的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而是转了个弯直接绕过了刘兰兰站的位......置。
这让刘兰兰一颗满怀憧憬的心,一下子落进了悬崖底,捞都捞不回来。
她站在花梨白身后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不哭的,为此还恨恨瞪了几眼周围隐晦看她笑话的那些人,其中尤以余余跟蔚然为重。
气的余余拉着蔚然的袖子不住的愤然,“你看她,你看看她那样,搞什么啊,自己去投怀送抱的被人嫌弃了,竟然找咱的晦气!怎么着,以为咱们好欺负啊!”
蔚然好脾气的劝了她两句,“好了,别生气了,她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才会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不然她面上不好看。”
“嘿,她面上不好看,咱们就活该给她出气了?”余余哼了一声,“反正我不管,我就看不得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看的就想让人动手,我告诉你一会你可别动手,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知道吗?”
说着,她就卷着衣袖靠了过去。
置。
这让刘兰兰一颗满怀憧憬的心,一下子落进了悬崖底,捞都捞不回来。
她站在花梨白身后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不哭的,为此还恨恨瞪了几眼周围隐晦看她笑话的那些人,其中尤以余余跟蔚然为重。
气的余余拉着蔚然的袖子不住的愤然,“你看她,你看看她那样,搞什么啊,自己去投怀送抱的被人嫌弃了,竟然找咱的晦气!怎么着,以为咱们好欺负啊!”
蔚然好脾气的劝了她两句,“好了,别生气了,她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才会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不然她面上不好看。”
“嘿,她面上不好看,咱们就活该给她出气了?”余余哼了一声,“反正我不管,我就看不得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看的就想让人动手,我告诉你一会你可别动手,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知道吗?”
说着,她就卷着衣袖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