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家的,快看,是个大胖小子。”
接生婆水阿婆抱着怀里的小宝宝给躺在床上的妇人看,妇人满身的汗水,看见她怀里的小宝贝心都化了,“阿婆,这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孩子。”
水阿婆知道她心里苦,不忍心看她这样,小声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更好的,你要往前看啊。”
“嗯,阿婆放心吧,我不会抓着过去不放的,他不要我们娘俩,自有他后悔的时候,我们不稀罕。”
“哎,这就对了,为了一个男人实不必太过在意,为难的都是自己,你好生生的把孩子抚养长大,以后可不就要享大福气了。”
“借您吉言,我会把孩子养好的,今天真是麻烦您了,这些灵石您就拿着吧,别嫌少。”
“嚡,你这说的什么话,真是够见外的,行了,孩子我给你洗过了,你好生的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的。”
“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水阿婆唠唠叨叨的出去了,留下妇人一个看着还在襁褓里的小婴儿。
七月认真的看了一下,小婴儿的耳朵是比正常人大一些的,看样貌隐隐约约的有些像西殇,不过这是西殇的记忆,他不会刚出生一点就有记忆了吧?
然而不等她意外,就听到妇人摸着小婴儿的脸颊,轻柔地叫:“西殇,殇儿,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好不好?”
七月睁大了眼,还真是西殇,这人不会是个变态吧?
刚出生的记忆都有?!
再往后看,七月确定了,这人就是天生的智商奇高,记忆力满点,什么东西到了他手里那就没有不成的。
然而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体弱,不管他怎么努力的修炼,都达不到族里的规定,常常受到一些顽皮小孩的调侃和打击,导致他越来越孤僻。
看到这儿,七月也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他之前的一些行为方式和说话习惯会那么的奇怪,原来是有心理疾病啊!
也是。
之前听一些医师说起过,有些人的心理也会生病的,就好比他们修炼时出现的心魔。
只不过这些心理疾病有时候比着他们的心魔更加的可怕,它会让人做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或接受的一些事情来。
西殇这种就跟童年的经历有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西殇越长越大,知道的也就多了,他常常会问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是谁?
可他的母亲阿玉一次也没告诉过他,后来他听人说自己的父亲在临月城,就偷偷的一个人跑了出去,整整五日都没有回家。
这可吓坏了他的母亲阿玉,最后阿玉找到族长发动了一族的人出去找他,才在去往临月城的路上找到了他。
阿玉当时抱着他就哭了起来,大哭,好像要把这些年来的痛苦不堪压抑脆弱都给哭出来一般。
跟来的族人看到抱头痛哭的娘俩,心有戚戚,最后还是族长发话,才让阿玉停了哭声。
西殇也是经过这次才知道,他那个父亲早年间就抛弃了他们母子,在外面和另一个女人成了家。
当时他的母亲阿玉还没有与他和离,而是跟他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是后来他的父亲与那个女人太过过分了,他的母亲阿玉这才忍痛与他父亲和离了,当时他的母亲已经怀了他三个月了。
而导致他们夫妻和离的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父亲要求他的母亲亲自照顾那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并且还要把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他母亲阿玉做不到,两人狠闹了一回就和离了。他的母亲几乎是净身出户,后来回了族地,这才得了一丝喘息机会,但也因此过得更加的疲累。
而经过了这件事后,西殇对他的母亲愈发的亲厚,人也变得懂事了许多,常常会帮着她做些家务。
到了一年一度的考核季,他都会努力的把自己的短板补足,以此来获取族里的修炼资源。
他的努力被族里看到,渐渐的受到了重用,被派遣看守族内的珍宝阁。
灵音一族的珍宝阁向来是受到世人传颂的,但也因此常常会招来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人。
这天,西殇与另外一个小伙伴正在珍宝阁门前看守,一阵风吹来,小伙伴忽然人有三急,招呼了一声就跑远了。
独留西殇一人在这门前看守,看着他跑远的背影,西殇冷嗤一声。
忽然远处一道强光袭来,西殇瞬间紧眯了双眼,近了,他才发现在那道光里有一个人影,影影倬倬的很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西殇看着那光芒很有些西泽神光的意思,想着又是哪个沽名钓誉之徒在辱灭神光之身了。
然而待那人近了,一切的言语好似都空了,西殇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那人的神姿。
用玉人玉面好似缺了丝仙气,用丰神俊朗好似又多了丝匠气,用矫若游龙神姿惊鸿好似又多了丝非人的俗气,最后西殇用神光中走来的人来形容他的风姿。
“来者何人?”
这问话也仅仅是让那人的脚步迟疑了一瞬,随即就继续动作,直到来到他的面前。
直面此人,还是给西殇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你、是何人?为何到我灵音一族?”
“路过。”声音也是清音渺渺的,听着像是西泽神光里曾经发出的声音。
这样的相像,西殇摇摇头,不能被他给迷惑了,神光的英姿怎么也得比他更加的神勇些才是。
“路过?此地乃是我灵音一族重地,过路人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灵音一族?你可是善歌?”这话问的,西殇抽了抽脸皮,“灵音一族并非善歌,而是善音。”
“善音?可否展示一二?”
西殇气笑了,“阁下,可是来此寻开心的?山下的妩媚阁新来了一个花魁,阁下可去看看。”
“妩媚阁?那是什么地方?”
西殇被噎了一下,“你不知道?”
那人摇头,“不知,可否告知”。
西殇看着他颇为疑惑的神情,忽的脑中冒出个想法,“可以啊,你等我休息了,带你去如何?”
那人想了一下,“可。”
于是,人就自己寻了个地界坐了,看样子像是要一直等着他了。
小伙伴回来的时候,都惊呆了,“他谁啊?长得这么好看,来游玩啊?”
西殇无语地挑了挑眉,指了指他的脑袋瓜子,“可能是脑子不好使的,你别理他。”
“啊?脑子不好使?看不出来啊,长得人模人样的,难道这就是人修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知道呢。”西殇耸耸肩,等到两人换班后,西殇就领着那人走了,看的小伙伴一愣一愣的。
走在路上,西殇还在套这人的话,“你到底叫什么啊?我总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吧?”
“西泽。”
西殇这回是真的无语了,“大哥,你说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西泽?这行头,这出场方式,这说话艺术的,都已经可以了,知道你崇拜西泽神光,想要模仿他,可你这模仿的也太过了吧?连名字你都抄袭?”
西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何为抄袭?”
西殇,“······”
您莫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