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忽其,不淹兮(一)
白月光任务失败后我杀疯了正文卷第二百二十八章:忽其,不淹兮“回焉都?”
“马上就是端午了,依照系统的规律,肯定会有一次新的限时抽卡任务。”她这时若去江夏,触发的端午任务,肯定难如登天,倒不如回焉都,还能让自己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说实话,楚云韵的死,并没有让姬染月感到泄恨后的快意,她只觉得疲倦。
争什么呢?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楚云韵,多好的一手牌啊,却被她打成了这副模样。
若她能囚了顾明忆,自己当楚国的实际控权者,姬染月还能高看她一眼。
可偏偏,她引狼入室,竟去帮助洛玦歌攻楚……真是,被爱恨冲昏了头脑。
“我绝对不要成为第二个楚云韵。”姬染月默默在心中告诫自己。
“那好,我们回焉都。”
嬴政在邻近的小镇租了一辆牛车,是的,镇上一匹马也没有。
两人坐在牛板车上,一晃一晃地,行走在阡陌间。
木氏族人并未与他们同行。
姬染月让他们立即赶往楚国。
楚云韵一死,巫族群龙无首,正是他们夺回往昔荣光的最好时机。
“怎么都是荒地?”姬染月环顾四周,眉尖紧蹙。
盛夏天,本该是处处草木葳蕤,稻禾微黄的景象才对,如今却是枯枝败叶,举目倾颓。
“战事一起,男丁悉数充军,哪还有空躬耕田亩之间呢?”嬴政目光平静,显然是见多了此景。
“那岂不是,大战之后,必有饥荒?”
“何止饥荒,向来天灾人祸并行,无论朝代更迭,千百年来,苦的依旧是百姓。”
“没想到竟能从政哥口中听到如此一番见解,我还以为——”
“怎么,在主公眼底,政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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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便是那穷兵黩武,暴虐嗜杀,不顾黎民的君王么?”
“倒也没那么夸张。”
只是“暴君”之名,于后世太深入人心罢了。
她虽爱政哥,却也承认他的杀伐暴戾。
可即便如此,在她心中,真正能被称为千古一帝的,也只有嬴政。
“以暴止暴,以杀止杀,在我眼底,只是一种手段。”
最快达成六国一统的手段。
而以仁和治政,以宽恕为君,那是他的后人该行之事。
只可惜……
嬴政袖中的手掌缓缓攥紧,周身为孤寒所笼罩。
“政哥,你可以看见的——”她声音坚定,眸光如曦日般粲然。
“终有那样一天,凡日月所照,风雨所至,皆是海晏河清。”
海晏河清么?
这一次,也许不再是一场空梦了。
“我们,正在路上。”
*
可结果,姬染月并未能顺利回到焉都。
因为她被一支楚军拦截住了,而那领军之人,也是老熟人,许少东家,许应麟。
也许是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不过月余未见,少年的脸庞已然褪去了稚气与青涩,坚毅了许多。
关键是皮肤快黑成个炭了,以至于她方才第一眼见到时,都没认出来。
“许……许少东家?”
一进官道,近千名楚军就将这辆简陋的小牛车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密不透风。
为首一人骑于马上,下颔微扬,正是许应麟,“臣奉王令,迎公主入江宁城,与我等共议复楚之计。”
姬染月倚在牛车上没动,只是偏过头扫了他一眼,眸底暗流涌动,“楚王怎会知我在此处?”
许应麟只是笑笑,并未解答,“时间宝贵,公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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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一军士牵马上前,显然是要她上马的意思。
说实话,这不像是迎接,而是威胁。
只是,顾明忆怎么会知道她的动向?
“我若是拒绝前去,许少东家欲如何呢?”
少年咧了咧唇,因为肤色深了些,更显得那颗虎牙,白得刺目,“王上说,公主若不愿,那周瑜将军与慕容……慕容公子的命,就也不必留了。”
看来,谢衡这一次,是气狠了。
他曾经从来都不会以旁人性命相胁,少年剑君,自是独一份的傲骨,从未恃强凌弱,就连对敌,亦是堂堂正正的,以剑相决。
姬染月扯了扯唇角,“既然楚王诚心相邀,本公主自是愿欣、然、前、往的。”
她按住了眉头拧起,正欲说些什么的嬴政,“只有一匹马吗?”
“不巧,本来还有一匹,无奈路上病亡,只能委屈公主了。”
“不委屈,说实话,我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她眼眸微挑,似含了无限情意,“能与政哥同乘一骑,吾心甚喜。”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说给许应麟听的,但嬴政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颤了颤。
明明知道她没有真心。
但姬染月,你最好要骗他一辈子,否则……
嬴政缄口不言,径直翻身上马,然后朝她伸出手,掌心疤痕未褪。
两手相握间,那疤痕竟有种灼烫的热度,似是要烧进她的骨血里。
她轻笑一声,回握住他,只觉刹时天旋地转,她便已坐上了马背。
姬染月顺势倚在他怀里,分明是故意要向许应麟全方位的展示,两人之间异于常人的亲密。
许应麟,是谢衡的眼线。
而她,正是要以嬴政与自己为饵,试探出谢衡这一次,究竟意欲何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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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不料许应麟开口说的却是,“公主当真是,风流多情,王上倒罢了,可我明明记得,张先生待公主那样好,而且先生早与你同寝而居,结果呢?你竟弃了先生!”
姬染月:“……”
所以,许应麟一上来对她的各种阴阳怪气,其实不一定是谢衡的态度,而是他在为张良鸣不平?!
就离谱,她明明记得。小良子先前对许应麟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啊!
察觉到身后男人微僵的身形,以及环在她腰间不断收紧的手臂,姬染月欲哭无泪。
政哥,冷静。
许应麟点完火就溜,一个纵马去了军队最前方。
“同寝而居,嗯?”嬴政声音低沉。
“就他打地铺我睡床,真的。”
“那楚王呢?”嬴政了解张良,他是个极克制的人。但对谢衡,他不甚了解。
只知道姬染月与其,前几个世界便有纠葛。
“不是,你真要这么算,那我跟好多人睡过,而且……这其中也包括你。”
而且,这个世界里,跟她尺度最大的就是……咳咳,不可细说。
嬴政:“……”
“政哥,许应麟就是想挑拨咱俩,您可不能中计了啊!”她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无辜与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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