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挑眉,自己是大夫的身份,还没有在街上广为流传,她以为来的应该是外面的人,那多半是通过小少爷或者夫人来的,怎么都不知道大夫是女的吗?
“你是从哪里听说找到这里来的?竟然分不清大夫是男是女?”
外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抬手拍在门上:“开门!不然我砸了你的门!区区无法之城……”
大门被打开,一根铁棍直指门口女子的下巴。
“我在这里杀的人你比带来这里的人还多。你以为我一个女子是如何在这里安顿下来的?在这里我就是规矩,能接受就做客人,接受不了就滚。”
傅雨樱并不想得罪死外面来的人,毕竟以后得到合法身份出去后,可能会被追杀,很麻烦。
但她也不觉得门口的人忍气吞声就能相安无事。
虽然城外人在这里身份是尊贵的,花钱的是祖宗,可是这里对城外人也有限制,他们每次带进城的人是有人数限制的。
惹急眼,她就让这些人全都消失在城内,来个死无对证。
赵齐氏被惊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带来的人直接就朝着威胁主子的傅雨樱袭击。
傅雨樱直接用棍子打折冲上前的两人小腿。
见没人再敢继续不要命往前冲,傅雨樱才用铁棍指向赵齐氏。
“你是来看病,还是来找茬?”
赵齐氏脸都白了,她除了那个老女人,就没在谁那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我来找大夫!”她愤愤喊道。
“我就是。”
傅雨樱将铁棍立在地上,撑着铁棍看着她:“我刚刚说的三条规则,你应不应?不应就走。”
赵齐氏不敢置信:“大夫?你?开什么玩笑,一个女……”
“你不是女人?这么贬低女人?不信任我就别来找我,来之前不打听好,你来做什么?浪费我时间。”
傅雨樱转身就要进去。
赵齐氏立刻叫住傅雨樱:“等一下!”
虽然证明确实有个女大夫,但她还是觉得那个老女人特意来这里看病,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能这么空手而归。
赵齐氏起身拍拍身上,难掩怒气:“我答应你的条件!”
总之先进去,然后想办法套话。
不行就高价购买有用的消息,她那么爱财,肯定很容易。
傅雨樱回头看了她一眼:“进来。”
将人带到问诊室,傅雨樱指着椅子:“坐,伸手。”
赵齐氏怒火越发高涨,她看这个人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但想到老女人,她忍了。
她伸出手,然后就开始问东问西。
“你听说你医术不错,你一个女子,谁教你的。”
傅雨樱开始诊脉,嘴上淡淡回应:“谁教的,都是我给你看病,不是我师父。”
赵齐氏眼角抽搐两下,努力忍下火气:“我是听其他人说你是个女大夫,我不太喜欢那些大夫给我把脉还要垫层纱。”
她话锋一转就把话题引导到七皇妃身上,“哦对,我是听七皇妃说到你。你很厉害,把她都给治好了,那可是神医殿长老都没治好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治好的?”
傅雨樱没回答,不过她还是刚知道那位夫人的身份。
七皇妃啊,是挺高的身份。
思考之余,她的注意力还是主要在脉象上,但她发现了不太妙的事情,她眉头逐渐夹紧。
“我问你话呢。”
一直得不到回复的赵齐氏不耐烦起来。
傅雨樱收回手:“你走吧。”
赵齐氏这下直接暴怒,拍桌子指着傅雨樱:“你什么意思!”
“你根本不是来看病的,从一开始你不信任我的态度就很明显了。我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既然不是来看病,就请离开。”
赵齐氏气笑了:“我看你就是庸医,根本不会看病吧!装什么装!”
“我会不会看不应该是一个不信任我的人下结论。我的三条规则,你第一条就无法遵守,那么就算我说出诊断结果,你也不会相信,又何必多费口舌。就到此为止,对你我的时间都算得上节省。”
傅雨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了起来。
赵齐氏奋力连拍桌子两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带人来踏平你这里!”
“那你也得能活到下次来我这才行。”
赵齐氏瞬间感觉凉意从脊柱窜到后脑勺,猛地后退,指着她:“你你你!你敢动我试试!无法之城不会允许这里的人杀城外人的!你杀了我,你也死定了!”
“呵,我没有那么傻,我还想出去呢。不用我动手,你也快死了。”
傅雨樱看着她的眼神怜悯。
赵齐氏怔住:“什么?年是什么意思?”她缓了缓,逐渐冷静下来,愤怒下降,理智逐渐占据上风,“你看出了什么?”
“我是庸医,能看出什么。我只是想骗你钱,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
傅雨樱摆摆手。
赵齐氏坐回位置上:“大夫,你先说说看。”
“你不信,我何必说。我不给无法遵守我规则的人看病。”
赵齐氏直接将手上很粗的纯金镯子摘下来:“给我个例外。你只需要说,这个就给你。”
她确实因为七皇妃十分不理智,但她这个人很惜命。
她才这么年轻,她不想有任何可能早死,更不要死在老女人前面,想到可能被她在葬礼上嘲笑,她就恨。
反正如果这人敢骗自己,自己下次带人回来把东西拿回来就是。
双拳难敌四手,她再厉害也会被人群淹死。
傅雨樱检查了一下镯子,确定是实心纯金,才缓缓开口:“你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已经很久了。你的脉象已经有所波动,说明这个药马上就要到足够的剂量了。到时候你就会暴毙。”
赵齐氏眉头拧起,能夹死苍蝇:“这怎么可能,我只对……我身边的人并不会有恨我死的人,我对其他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下药哪有那么容易,还是长期,你搞错了吧?”
“你这几天睡醒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四肢无力的感觉,而且还伴随轻微头晕?但你很可能只当最近没休息好,没在意吧?”傅雨樱不急不缓点出。
赵齐氏抓着桌边的手突然收紧:“你怎么……”
“别问你怎么知道这种蠢问题。我是大夫,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赵齐氏额头冷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