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准备好的那些酒交给商人后,傅雨樱就离开返回。
期间宇文耀一个人坐在包间喝茶吃糕点,为了房间内不会太过安静,从而引起包间门口的人注意,他要一个人唱独角戏,时不时说两句没人回应也不奇怪的话。
傅雨樱从窗户一下钻进来,快速将外衣换回去,再将易容调整回去。
这段时间内两人时不时对话两句。
最后一笔填补好,她将桌子上易容的物品全部收起来。
离开茶楼后,他们去街上逛了一圈。
皇城的物价也收到了一些影响,最突出的是布匹的价格。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桑蚕养的最多的地方,就在鞠氏一族,而棉花最出名的地方是元氏一族,这两家打起来了,这布料不长才怪了。本就是艰难的时候,大家买衣服都少了,现在布料价格还这么高,日子更不好过了。”
布料店的老奶奶忍不住叹息。
一旁整理货品的男子,愁眉苦脸道:“以前还相信那些大人物的鬼话,说什么只要忍两年,以后人人都有足够的良田。这两天没看到,饭都快吃不起了。”
老奶奶连忙抬手阻止:“不可说不可说!让人听见可怎么好。”
“外祖母,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实话!现在的皇上年轻,真希望他能不像老皇帝那样迂腐!”
老奶奶连忙捂住外孙的嘴:“你疯了!”
傅雨樱当做没听到,随便选了两匹布料就给了钱离开。
当晚,监视傅雨樱他们的两人就跟司徒幽静汇报自己所见所听。
“傅耀私底下更喜欢说话?”
司徒幽静只感觉到这一点值得在意。
“是的。在包间的时候,说话更多的是男方,哪怕女方没有回话,他也不会一直保持沉默。”
这种说法和司徒幽静感觉到的有些相反,总觉得看上去倪纱更像是积极的那个人。
“你们能确认说话的人是傅耀?”
“包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声音也是他。”
司徒幽静摆摆手让人下去。
七王妃来找傅雨樱叙旧,但实际上也是带着司徒幽静的拜托来的。
“你都住进来好几日了,我这才来看望你,你可别生气。”
傅雨樱将茶点推到七王妃面前:“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恭喜你还来不及呢,你现在可是成为了七王妃,七皇子追加了封号,还给了赏赐。你有很多事情要忙,忙完过来看看我这个故人,就可以了。”
七王妃笑着让人将带来的礼物拿上来:“这是我给挑选的一些饰品,你看看你明明有钱,还不在身上打点一点。”
“身上贵重的多了,我怕丢了。不过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毕竟都是钱。”
她们二人聊了几句后,七王妃就把话题转移到今日的目的上。
“你那未婚夫呢?我之前只有一面之缘,对他颇为好奇。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他到底有多喜欢你,倪大夫你知道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被小情小爱耽误了,你的才华和聪慧,值得更高的位置。”
傅雨樱大概猜到七王妃来找自己的目的,应该有点作为司徒幽静说客的立场。
“那什么样是更高的位置?我对权利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否则就自己单干了。”
她的话是那样自大,但偏偏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七王妃还真没办法完全否定。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和那个傅耀如果感情真的很好,我非常愿意祝福你们。毕竟一个从一而终的好男人,真的太难得了。”
七王妃略带苦涩的笑笑。
不过她现在也看开了,亲手杀死自己曾经的爱人,一开始是难过的,甚至有那么一丝后悔,也许不用这么狠,可是这不过是多余的感情,很快她就发现多余的人是她的丈夫。
那个给她带来负面情绪的人死后,没多久她就感觉到快乐,不会有人隔三差五能伤害到自己的这颗心,府上的一切自己都能当家做主,这种自由和畅快,是以前体会不到的。
傅雨樱将宇文耀叫来,他坐在她身旁,朝着七王妃问好。
七王妃开口道:“你不喜欢被问过去的事情,那我想问问你们未来的打算。既然相爱,总要考虑未来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倪大夫一个名分?”
宇文耀握着傅雨樱的手:“应该是她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一个名分。我入赘。”
“?”傅雨樱没让自己反应过大,这种话可不是提前排练好的。
七王妃眼睛都瞪圆了,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入、入赘?倪大夫不是没有父母了吗?她不是孑然一身吗?”
“入赘是嫁给她,又不是嫁给她父母。她救了我,我的姓氏都改过,没有什么传承的需求。”
七王妃被这个回答整的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下面该问点什么。
傅雨樱捏了捏宇文耀的手心,瞪了他一眼。
七王妃整理好情绪后,继续提问:“入赘也挺好,你们双方都不介意,那自然最好。倪大夫是个很出色的人,你要好好保护好她,你武功怎么样?”
宇文耀回答:“还可以。常见的兵器都会使用。”
七王妃继续打听:“练武很难吧?”
“嗯。”
七王妃见这个问题他不太愿意回答,换回和他们二人都有关系的问题:“你们有打算以后要几个孩子吗?”
既然互相喜欢,考虑孩子的事情,肯定是必须的。
宇文耀很认真道:“生一次就好,如果只有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好。”
他到现在都记得生孩子会喊疼。
“没有男孩也没关系吗?”七王妃有些好奇,觉得这不过是什么漂亮话。
“为什么必须是男孩?”宇文耀反问。
“当然是需要传宗接代啊。”
七王妃理所当然的开口,这是绝大多数人刻在骨子里的想法。
“可我是入赘啊。而且就算我不入赘,女孩子就让她将来的丈夫入赘就好了。”
这个说法,傅雨樱也非常认同,不过是建立在这个世界的迂腐思想的基础上。
非要讨论男女谁更能传宗接代,她的说辞只会让人觉得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