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入宫碰到了司徒蟒。
“倪大夫,我那三皇弟没有陪你来吗?”
“三皇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只是暂时借住在那里。等皇上治好了,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傅雨樱的话语平淡却有自信,司徒蟒更加不开心了。
他努力假笑:“倪大夫的医术真是令人佩服。”
“谢谢。”傅雨樱打算绕开他往前走。
司徒蟒却跟了上去,他还需要打探一下。
“倪大夫,父皇还需要医治多久?等治好了就和身体健康的同龄人一样了吗?”
傅雨樱思考了一下:“医治还需要半个月道一个月吧。要完全好透是不可能的,你也该知道皇上一身病已经拖很久了。不过让皇上多活十年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司徒蟒无法克制的拉下脸。
十年?
他可不想等十年!
“这样啊,那真是不错。”
分开后,傅雨樱给皇上复诊的时候,就不经意提了一嘴遇到了司徒蟒。
皇上想到昨夜的事情,就详细问了一下,傅雨樱也是很直白的复述。
傅雨樱临走前告知皇上,她想起来熬药的时候有需要注意的事情,虽然现在熬药的方法也没错,但有更加能发挥药效的方法,她得去教一下熬药的人。
皇上点头同意,让人带她过去,现在刚好是开始熬药的时间。
傅雨樱去了后跟熬药的人非常严谨的进行了教学,但她目的不在此。
趁着打开药罐的功夫,无人能看到药粉从她指尖落入药罐中。
也不会有人怀疑她,因为周围的人一直盯着她,她手里从头到尾都是空的。
“以后的药都这样熬煮,慢火慢慢煎煮,我就先离开了。”
“是。”
当日,皇上打算先喝药,然后晚饭后嗑药陪美人。
然而太监端上的药,皇上刚喝了一口还没下咽就吐了出来,一只手掀翻桌子上的药碗::“呸!这味道不对!”
药里面有酸味!
酸味!
皇上手都在发抖,那个大夫担心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把所有靠近药罐的人都带来!”
皇上让他们将今日看见的所有都说了一遍。
傅雨樱可以首先排除,不说她一直两手空空也没有特别的举动,就说她早就告诉自己丢药的事情,也不可能是她。
但也没有找到是谁碰了药罐。
皇上气坏了,但只能加强煮药的整个过程监督。
他派人去将傅雨樱请了回来,让她再给一份药。
但这样也让傅雨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故作惊慌:“偷药的人是真的想要皇上的命?这可怎么办好,敌在明我在暗。”
皇上脸色也不好:“朕会让人加强……”
“皇上!”傅雨樱坚定道,“我们不能坐等,这太危险了,必须先下手为强!这关乎到皇上的性命,还有我的清白。下次谁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手段,万一还是借我的手杀害皇上,我罪过啊!”
皇上听言,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傅雨樱握拳:“我们设计,让敌人误以为自己有机会!到时候就看看到底是谁要害皇上!只要抓到人,就不需要担惊受怕了。”
皇上见她好像已经有了主意,立刻精神:“说说看你的想法,要是能抓出此人,朕重重有赏!”
“皇上这样说,那我就更有动力了。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好,皇上请稍等,我回去准备一下,具体的计划,等我做好准备就告诉皇上,希望到时候皇上能配合我。”
皇上很满意:“你是为了朕安排这些,朕自然会配合。”
傅雨樱告退。
她回去后告诉司徒炎他们,计划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这么快?这才不到五天。”
司徒幽静震惊的睁大眼睛。
“只能说大皇子太配合了。”
他坐不住,计划进行的就会快。
司徒炎:“快点也好,不能一直浪费倪大夫的时间。”
傅雨樱点头:“是啊,我都从神医殿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这边皇上病情好转的情况很快就会被神医殿知晓。还是快点结束这些比较好,我还要回去面对别的。”
司徒炎抱歉道:“若是神医殿有人为难你,需要什么尽管和我们说。就算要在我们这里待着躲避,我们也会帮忙的。”
他们没办法将手直接伸进去,可是神医殿还不至于直接上皇室拿人。
“我只是给人治病治好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司徒幽静把玩扇子,严肃道:“还真不一定,据我所知,神医殿就为了达成目的,陷害别人犯罪。不过因为事情是很多年前了,那个时候我还小,所以只知道一些笼统的。”
傅雨樱觉得他说得很可能是宫志的事情,也可能是神医殿的人这样对待过很多有才能,但不为他们所用的人。
“不必担心,我既然选择和你们一起合作,就已经想过之后的事情。”
需要准备的不多,就看司徒蟒多配合。
隔天,傅雨樱早早去了皇宫,在皇上那里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去了御花园转了一圈,采摘了一些腊梅。
司徒蟒就很巧的出现。
他想借机套话,傅雨樱可太愿意配合了。
“倪大夫喜欢这些腊梅?这何必亲自动手,我叫人……”
“不必,我这是要入药的,采摘有标准,所以我亲自来最好。”
“这花也能入药?”
“为何不能?”
“那倪大夫可是要给父皇添加第三种药?”
“也不算,只是不止药物治疗,今天差不多可以施针了。我要先给皇上配一个药浴,然后等皇上睡下,再进行背部施针。因为有些痛感,让皇上入睡后进行最好。”
司徒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样能让父皇好得更快吗?”
“当然。”傅雨樱语气轻快,“而且这个施针非常重要,必须用我准备的特殊银针,我这些银针都是泡过药的。不能用普通的银针。”
“还有这种说法?要是用普通银针会如何?”
“皇上会吐血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出门都再三检查没有带错针。”
“这样啊,那真的要仔细检查。这泡了药的银针和普通银针你能一眼就分辨出来?”
“大皇子说笑了,我要是能做到,就不需要出门前再三检查了。肉眼可看不出来,只是我装不同银针用不同颜色的布,这样就能分辨了。”
“原来如此。”
二人都在礼貌的微笑,但内心却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