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束缚的傅雨樱,余光盯着李潇离开的方向。
一旁罗永信笑脸对着她的赞许,她并未听进去。
“今日使用力量有些困倦,寿礼已送上,我就先行离去,回去休息了。”
傅雨樱委婉请离。
罗永信一听立刻担忧:“身体可还好?我立刻让人准备些补品送到家中。”
“多谢。”傅雨樱说完,也转身离开。
身后的宴会继续,傅雨樱则离开恢复热闹的场地。
她出了大门后,就看到李潇马车一队人还未走远,方向向西,估计是去最好的酒楼落脚。
她直接回了家,换了一副男子容貌后,穿着不起眼的布艺施展轻功从房顶这条路一直向西而行。
城中最好的酒楼比起皇城差些,但是这里最拿得出手的地方了。
她躲在酒楼对面的三层楼顶上,看着对面的窗户挨个看过去。
可惜并未直接看到李潇从哪个窗户露面,不然直接袖箭加点毒就解决了。
她只能从房顶下去,找个地方换了身贵些的衣服。
酒楼招待人看到傅雨樱走过来,迎上前礼貌问道:“请问吃饭还是暂住?”
“把最好的房间给我一间。”
傅雨樱相信李潇一定不会委屈他自己。
“抱歉,顶层已经被人包了,您看四楼朝南的房间可好?”
得到想要的消息,傅雨樱就装作不满,甩了一句话就走:“那不要了。”
她出门后,从街道尽头的巷子飞上房顶,从房顶一路小心的来到酒楼房顶上。
顶层都被李潇包下,那只要确定他现在待在哪个房间即可。
但毕竟没亲眼见到人,以防万一还是要先看到他,才能开始动手。
她站在房顶才用最朴素的办法,趴在房顶上用耳朵听声辩位。
“少爷,你让人调查那个女子,是想把她怎么样?区区一个女人自然没什么,可是罗大人那边只怕……”
“我用你来教?那女人仗着一点把戏敢让我下不来台,那我就让她生不如死!罗永信又怎么样?他难道会为了一个神棍和我爹打起来不成?”
“但醉梦宗五位大人,向来尽可能井水不犯河水,这要是……”
“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这点小事能动摇醉梦宗根基不成?”
傅雨樱已经确认方向,刚刚她似乎还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巴掌声。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落脚极轻的站在朝南的房间,直接掏出麟角匕在房顶开始开天窗。
下面似乎已经消停了,刚刚和李潇对话的人一直不出声,可能已经离开房间。
至于李潇在锤桌子,可能是在脑中复盘之前的事情,而愤恨不已。
傅雨樱抬起被割掉的房顶,通过缝隙看向屋内,确认只有李潇一人在,她直接移开房顶,跳了下去。
“什……”
李潇看着眼前的突发情况,甚至来不及发出第二个音就被傅雨樱一刀砍下头。
没有任何迟疑,刀起刀落,傅雨樱就从房顶又出去,将房顶盖回去就离去。
李潇房间门口的人,虽然听到了李潇发出了一道声音,可是那声音不算大,很轻微判断不出具体表达的意思,而且刚刚他一直在发脾气,所以门口的人都人人自危,不敢触霉头。
直到有东西滚落在地,随即又有重物倒下的声音。
他们这才察觉有问题,里面敲门询问,可是已经没人回应。
等他们闯进去的时候,傅雨樱早就跑出二里地。
她回到家恢复对外的假身份,直接躺床上睡觉,让宇文耀看好两个孩子,若有人上门假装叫醒她。
李潇死在距离罗永信这么近的地方,而且不久前还闹了罗永信的生辰,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生辰宴还未结束,李潇的死就传来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继眼睛好像出问题后,他们的耳朵好像也出问题了。
如果说这掉脑袋的是刚刚那杂耍的女人,他们都明白是得罪了李潇。
但你说掉脑袋的李潇?还没抓到凶手?他身边那些护卫呢?死人吗?
罗永信虽然对李潇极其不满,也记了他一笔,但绝对没希望他死在自己附近。若是找不出凶手,这笔烂账绝对被记在自己身上!
所有人见罗永信那脸色震惊又难看,便大致明白这事大条了。
若是罗永信所为反而简单了。
现在问题复杂了。
“派人去查,把李潇的人全部控制起来,能这样杀他的人,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然而他话音未落,来报信的李潇的人立刻否认:“不可能!”
“少爷自身会武功!而且少爷身边的护卫都身重蛊毒,少爷死了他们也会死,不可能有时间逃离!能这么轻易杀掉少爷的人,必是武功高强力气极大之人,那断口处十分整齐,是一刀到底的。”
“那也控制起来接受调查,我需要你来教?在座各位也暂时留宿几日。”
罗永信本就脑子大,现在还有人一本正经教他?
在场的人一下骚动起来,这把火难道要烧到他们身上了?
此时没有任何提起傅雨樱,这个刚刚和李潇算有过交集的女子。
在他们眼中能砍掉会武功的人头,怎么都想不到她身上去。
甘鸿远什么也没说就留下来了。
跟着甘鸿远一起来的是江玉福,他本没有跟着一起进来,但现在要调查李潇的死,江玉福就也被接到甘鸿远身边。
隔天他打算去打听一下调查进展,出门遇到了正在算风水的老者。
罗永信因为这些破事,觉得自己运势一定出了问题,就让老者算算,老者只好说生辰宴的布置打破了之前的风水,需要重新计算。
因为这事,老者才能出来透透气。
江玉福对神棍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既然神棍得罗永信信任,那应该知道的比较多。
老者活这么大岁数,自然是懂得如何应对各种人,尤其是他心里知道惹不起的人。
很快江玉福就在交谈中,被老者说得心情舒畅,虽然他那些所谓算出来的话肯定当不得真,但被人说好听的,运势好防小人什么的,他也爱听啊。
这聊得一久,就谈天说地,一直说到江玉福表明自己是从皇城来。
老者想起之前道长说得那个孩子,便有些好奇问道:“说起皇城,我听说皇城丢了一个孩子,似乎到处找。不知你可知是谁家孩子丢了?我想着也许可以算算,也好助人尽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