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雅琪离开,古剑锋见傅雨樱没有说自己听到的,只是询问什么时候准备收徒。
傅雨樱说一个月后进行比试,她要想想如何进行筛选。
古剑锋回去后将听到的,转述给了自己的父亲。
“张家果然狼子野心!”
“爹,他们想独善其身,我们可不能顺了他们的意!”
“当然!但不能就这么直接动手。否则只有我们动手,张家自然也会将矛头对准我们,到时候就是左右夹击,古家会落下风。”
“那爹的意思是……”
“让钟家知道张家的打算。”
“我明白了。”
春暖花开,傅雨樱看着树上飘落的樱花,温秋荷走过来递上刚出炉的糕点。
“鞠乌灵的眼睛还要继续治疗下去吗?”
“当然不。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这次来也不主要是为了治疗。”傅雨樱给了温秋荷一个瓷瓶,“我给她开的新药,每次往里面加一点这个。”
“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自从温秋荷对鞠乌灵的滤镜粉碎,鞠乌灵每次侮辱别人惩罚别人,轻描淡写决定一个人的性命,她都觉得无比恶心,每一次她都会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脑子有病,竟然会觉得对方做什么都是为了目标,一往无前。
“死?她可不再死亡名单前列。她的价值可大着呢。这个药不是要她命的,放心好了。我还需要她和她背后的鞠家呢。我说过,跟我一路,就要完全相信我的计划。”
温秋荷接过瓷瓶:“抱歉。我知道了。要是用完了呢?”
“我的新药是三天吃一次,你每次往里抖一点就够了,能吃很久。”
“我了解了。”
傅雨樱转身时,温秋荷叫住她:“倪大夫,我有一个请求。”
傅雨樱回头看她。
温秋荷抿着嘴说道:“如果鞠乌灵的利用价值结束了,可不可以给我和她交谈的机会?如果没机会,请你帮我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对我妹妹说出我的真相,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说出那样的话。”
傅雨樱盯着温秋荷良久:“好,如果你没机会问,我有机会的话。”
一切准备就绪,傅雨樱再次回到神医殿,就听闻三家各种消息。
张家小辈治死了人,被百姓声讨。
钟家新当家猥亵女子,女子为保清白撞墙自杀。
古家曾经联合张家陷害无罪之人,钟家提供了关键证据,现在两家背上骂名和翻案的官司。
但让傅雨樱意想不到的是,钟家所指的案件竟然是宫志的事情!
原来这件事情钟家没有参与,或者没参与上,但他们却保存了证据,在这次一举爆出。
神医殿的名声在三家的内斗中一落千丈。
然而挂着首席名号的傅雨樱却接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治病请求,她也选择了一些能发展人脉的请求去治病。
在三家斗个你死我活的一个月里,傅雨樱一直游离在外。
这次她回来也是因为神医殿终于想起来了,首席继任的仪式一直拖延没有举行。
神医殿最近因为内斗的事情名声很差,大家都在对神医殿议论纷纷。
他们想借着这次首席继任仪式,对外解释一些事情,顺便免费开放义诊,当然不是让傅雨樱义诊,而是神医殿内大多数大夫。以此挽回一些名声。
傅雨樱终于等到时机,怎么会错过。
所以在殿主给自己消息的时候,她就很积极的说会尽快回来。
不过钟家给她这么大的惊喜倒是她没想到的。
果然狗咬狗真的很省力。
傅雨樱刚回来就看到了古剑锋,他亲自过来接傅雨樱。
“倪纱,我父亲找你,想和你谈谈继任仪式上的一些安排,你现在方便吗?你刚回来要是觉得疲惫,我就跟父亲说,等你休息好再约个时间?”
古剑锋看着眉眼间比傅雨樱疲劳多了,估计最近三家内斗的事情,他这个内定下任殿主应该挺难受。
不过他们依旧不会放弃自己这个“师父”,因为正是现在这种局面,他们更需要能够让他们家族稳定的因素。
比如傅雨樱手里高于他们的医术。
“没关系,这继任仪式主要是之后义诊比较劳累,我只是出个面,然后说几句而已。应该不会讨论太久,先把事情处理好,我再休息也一样。”
“那好,我带你过去。”
殿主古圣峰对傅雨樱的态度非常好,简直快有爹味了。
一开始就是将继任仪式上的流程,说完后他就开始说他的儿子古剑锋,简直就像是在推销一样。
傅雨樱微笑听完,最后依旧是她只选择最有能力的,等继任仪式后就开始选择徒弟。
当然他们等不到的。
晚上,张黄芪来找傅雨樱,她看着比之前还要精神。
她和傅雨樱汇报张家的情况,比外面传言的还要糟糕一些,因为钟家提供的证据,以及钟家借助之前的人脉和人情,让不少人背地里推波助澜,把事情推到明面上,让另外两家想找人压下去都不行。
只不过他们拖着进度,所以暂时没有人被关押,只不过两天去三次官府。
张雅琪也因为被大长老知晓,是因为她在外言语不当,导致张家被拖进浑水,所以受了很大的惩罚,还被当众打了一巴掌。
但张黄芪觉得就算没有张雅琪,张家被拖进去也是时间问题。
毕竟钟家竟然将宫志的案件拿出来翻案搞他们,张家本来就在其中,所以被拖下水是必然的结果。
“大长老现在把希望都压在我身上了,就等着我拜师成功了。但是他不知道,他想得太美了。”
傅雨樱拿出一小打写满笔迹的纸张给张黄芪:“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之后我做什么,你都要当不知道,彻底和我断绝关系。”
张黄芪一惊:“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是为了得到张家,或者得到什么,我也是为了毁掉张家,毁掉害死我母亲的人。不能让我帮忙吗?很严重吗?”
傅雨樱笑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我有共同的一段路,我们可以一起走,但现在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你的复仇可以继续,但要怎么做,就要靠你自己。因为我之后的事情你无法参与。”
张黄芪将纸张抱在怀里,朝着傅雨樱鞠了一躬。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