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傅雨樱微愣,抬头迷茫看着他。
“之前不是说等忙完醉梦宗的事情再考虑回去的事情吗?难道你想明白了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手搭在膝盖上,抬头望着月亮:“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最初我们想从出现的地方回去,但出现的地点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我们想去我们住的地方,也许同样的地方睡一觉就回去了,但因为各种事情暂时耽搁下来。”
傅雨樱听着点头,说的都没错。
他继续道:“如果是在同样的地点睡着就来到这里,或者是因为我们那张床,那也应该只有你和我。可是两个孩子也来了,那代表的可能是我们一家人有某个点联系在一起,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才一起来到这里。”
这话听得傅雨樱有些迷糊,她看着他,等他更详细的猜测。
“再遇到你之前,我的周围没有任何超出‘正常’的事情。你的身上充满超越常理的事情,我和你是最亲密的人,而两个孩子和我们血脉相连。”
傅雨樱微微瞪大眼睛:“你是说,是因为我?”
宇文耀侧身抚摸她的头:“我只是觉得我和孩子们来到这里的那个联系是因为你。但源头不在你,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如果没有我和两个孩子,可能你就会独自来到这里。”
她消化了一会这些猜测后,问道:“所以你去皇城打听我们未来那个家的什么事情?”
他抬手抵着下颚:“沈家帮我们找的那个院子挺大的,因为上一任房主没有很好的爱护,所以很多地方需要重新弄,当时我们搬过去的日子已经订好了,所以只先将住的小院和常用的厨房什么先重新装修。”
“我记得。有将近三分之一空闲的地方,之后不是慢慢整理出来了吗?其中一个院子还专门用来练武,一个院子给苏金打铁,一个院子给我改成药房,这些都是后来收拾好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傅雨樱仔细回忆这里面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还有地窖、仓库,都是后面收拾出来的。”宇文耀补充道,“而地窖有两个,一个是我们搬过去之前还偶尔在使用的,一个是封起来早就不使用的地窖。”
傅雨樱点头,她有印象。
那个常年不使用的地窖距离他们一家四口居住的院子还挺近的,因为前任房主说他住的时候,那个地窖就是封起来的,担心有坍塌的风险,就另挖了地窖。
“难道是地窖的问题?”
“我不确定。但我想起一件事情。”宇文耀抬手扶额,“那个地窖上方不是有不小的空地吗?反正也有坍塌的风险,我想把那里干脆改成池塘,到时候和前院小池塘打通一条水流,修成更好看的院景。”
傅雨樱眨眨眼睛,一连茫然:“这事什么时候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我们来到这里那天我应该跟你说,但是话说着说着就给忘记了。因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之后再说也一样。结果我们来到这里,事发突然此时早就忘到脑后,现在才突然想起来时间太巧合了。
我让他们开始动土那天,就是我们来到这里那天。我就想那个地窖是不是和我们来到这里有什么联系。”
傅雨樱抓着他的手臂:“你去那家打听地窖?可那家房主也没有打开过那个地窖啊。难道你偷偷溜进去,进了地窖?”
“没有。我怕我猜对,万一我一个人回去了怎么办?我只是去打听,这个大院在现在这个房主之前是谁的。”
他想过去看看地窖里会不会有什么,可是最终没敢去,他还没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她,万一失踪了她会找不到自己。
“打听到了?”她有些紧张,难道真的有回去的线索了?
“并不知道这个地窖是哪一任房主挖的,但打听过程里,我偶然听说这个大院曾经住过一个叫宫乐鑫的人,是个大夫。这个名字是唯一一个我知道的。从你和钟乌口中听说过。”
傅雨樱一下站了起来:“你确定?”
怎么会是他?
空间上一任主人,从修仙世界身穿到这个时间的神奇之人。
她看过很多他的笔记,算是他半个徒弟。
“我确定。只是这是从一名老者那里得知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听过从爷爷那里听说过,一个叫宫乐鑫的大夫非常神奇,而这也是他爷爷从爷爷的爷爷那里听说的,一颗药就能让一个先天跛脚的人恢复正常,甚至超越常人成为武者。”
傅雨樱忍不住吐槽:“真亏这个事能传这么多代,难道受治疗的就是他家祖上的人?”
“这个他就不知道了,但确实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故事。他们家一直住在皇城,所以知道。那个大院重新修过很多次,一次比一次占地面积大,但所有者更换却并不频繁。你说过你的空间上一任主人就是他,对吧?”
她曾经讲过的话,他都记得。
“嗯,是他。”傅雨樱抓抓耳朵,“如果你的猜测全部都连在一起,还真是有可能就是我们来这里的源头了。”
宫乐鑫是身穿来到这个世界,他曾经长大的世界是修仙界,会点阵法基础什么的不奇怪。
他还有个弟弟,也许他从来没有忘记,一直在寻找回家的路。
他住过那个大院,那个封存的地窖可能是他曾经偷偷搞研究的地方?
但传言他是自然老死的,如果他们是因为他的研究穿越到这里,那他究竟有没有成功?
他们会受影响,应该还真和自己有关系。
他和自己有空间作为联系,而自己的灵魂则曾经穿越了时空。
真是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等这边结束,我们就去那个地窖看看。”
傅雨樱坚定道。
“好。”宇文耀也起身,抱起她跳下房顶。
同一天晚上,住在罗永信那里的道长找到了老者。
“罗永信对那个女的越发看中了,这事你一点都不在意?”
老者和道长关系并不好,但这种时候自然是威胁最大的人,在他心里最碍眼。
“那是她有本事,我能如何?”
但他可不是傻子,不会去当出头鸟。
“我怀疑她的孩子有问题,寻常家孩子会很少出门吗?尤其是那个男孩,我都没见过正脸。听说皇城丢了个孩子,刚好这么大年纪。要不要一起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