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王妃不情不愿闭了嘴。
傅雨樱无语的笑了一声:“炤王妃似乎搞错了一点。我不是把一个已经死透的人救活。我只是把还没死透的人从阎王殿前拉回来。生死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浪费的时间。你以为等把外人都请出去,或者把你儿子带到没人的地方之后,他还有救回来的机会吗?时间会看在皇室的身份上等你吗?”
炤王妃被怼有些不服气,那眼睛瞪的更大了。
傅雨樱继续道:“退一步来说。当时我说我能救他,但是要赶走所有人,你会信?我这头上肿起来的包都还没有消失呢,我这脸都还没消肿。炤王妃手劲可不小呢。”
炤王妃想反驳却一句都憋不出来。
宇文耀见傅雨樱说完了,缓缓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够了,三皇嫂不对的地方,三皇兄自会教导。他们是来道歉的。”
宇文炤无奈的看了一眼宇文耀,这是在提醒他呢。
“何秀翠,出来前我说了什么?”宇文炤转头看向她,目露不悦。
炤王妃咬着牙不出声。
傅雨樱就站在那里,看看她能憋多久,她能憋得住,宇文炤的脸上也挂不住。
“本王不想再重复一遍。”宇文炤对炤王妃的态度彻底冷了下来。
这么一看,他们夫妻关系果然并不好。
炤王妃紧闭眼睛抱紧怀里的宇文志明,朝着傅雨樱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傅雨樱面色冷淡,“我昨日已经将那一巴掌还给你了,你该道歉的是什么?”
炤王妃立刻站直看向宇文炤:“她都这么说了!”
宇文炤脸色更沉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炤王妃眼中充满迷茫:“我当时怎么知道她那是救人,我护子心切,推了她一下打了她一下,她也打了我,大不了让她推回来!”
傅雨樱活动了一下肩膀:“红鸢听到了吗?快准备把锤子去。”
“好的小姐。”
“你们!”炤王妃一惊,锤子还不把头砸破了!
“何秀翠,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问题吗?你昨日当众辱骂摄政王妃为淫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宇文炤余光扫向一旁的宇文耀。
若说的是其他的,也是只是针对傅雨樱一个人。但淫妇这样的词汇,可是连带宇文耀一起骂了。真是猪脑子。要不是看在那点情分和孩子的份上,早就休掉她八百次了。
炤王妃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她真想说,傅雨樱本来就是淫荡的人,否则怎么会用那种手段嫁给宇文耀。
但再没脑子,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现在傅雨樱是他们的恩人,虽然她一点都不承认。
“对不起。昨天是我太着急,胡说八道了。我为我的胡言乱语道歉。”
这次她的态度终于像回事了,但傅雨樱还是能看出炤王妃的敷衍,不过她也懒得和她计较。
“这两箱都是给我的?”傅雨樱看向宇文炤问道。
“是。”
“那我的人治疗费用呢?”傅雨樱回头拉过青衣已经处理过的手,“看看给咬的,心疼死我了。不知道还以为是狗咬的呢。”
“傅雨樱!”炤王妃差点气急攻心。
这是当着她的面骂她是狗呢!
傅雨樱毫无诚意的抬手:“抱歉。是我说的不够严谨,狗牙咬出来的,可比这牙印整齐多了。”
“你你你!”炤王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宇文炤惊了,这人真敢说。
宇文耀轻咳一声:“傅雨樱,三皇兄怎么可能不记得带。差不多得了。”
宇文炤看向宇文兰:“拿出来吧。”
宇文兰拿出一个小盒子,走到傅雨樱和青衣面前:“这是赔给这位的。”
傅雨樱开口:“青衣拿着,这是给你的。”
青衣恭敬接过。
傅雨樱:“打开看看。”
青衣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极品翡翠手镯。
青衣差点没拿住摔了:“不行,这太贵重了!”
傅雨樱却一把将盒子盖上死死按在青衣怀里:“给你的就是你的。哪有什么贵不贵重的。”
宇文炤见傅雨樱表情满意,便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不会继续闹了。
本来他是把东西放在傅雨樱那些东西里的,他觉得给下人的给主子就行了,主子愿意给下人就给,不给就不给。但傅雨樱来前,宇文耀却问他有没有准备给那个下人的东西。
宇文炤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傅雨樱不是为了增加获得更多好处的筹码,而是真的给她的人争取属于她的东西。
“道歉和道谢我收到了。那接下来,我想和炤王你单独聊几句可以吗?”
傅雨樱扫了一眼一直不言不语跟木偶一样的宇文志明后,看向宇文炤问道。
宇文炤和宇文耀都露出不解。
而此时炤王妃跟吃了炸药一样:“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要单独说!”
“何秀翠你给闭嘴!”宇文炤额头暴起青筋,真想撕了她那张破嘴。
傅雨樱有一瞬间在炤王妃身上看到了原主的影子,原主对宇文耀的占有欲就是这种感觉,被讨厌也是非常好理解的。
她看向宇文耀:“那你也留下。刚刚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孤男寡女确实不好。”她转头看着炤王妃,“这样没问题了吧?”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们是夫妻。”炤王妃口气没有那么暴躁了,但依旧很不满意。
“为什么不留下你,你心里没点数?我怕有人跟疯子一样控制不了情绪,动不动推人打人。”
“你!”
“小妹,带他们出去。”宇文炤头疼的说道。
宇文兰点点头,她拉着炤王妃和宇文志明离开。
等人走了,宇文炤直言:“说吧,是什么事情。昨天你就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昨天宇文志明是如何落水的,知道了吗?”
宇文炤皱眉:“你好奇这个?这个我还不知道。他好像吓到了,昨天落水后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
傅雨樱叹了口气:“你想没想过,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什么?”宇文炤满脸不信,“你是说志明自杀?开什么玩……”
“昨天他醒的时候说了一句‘为什么死都这么难’,你觉得什么情况下能说出这种话?”
宇文炤怔住。
宇文耀眉头一拧。
宇文炤眉头逐渐夹紧:“难道是因为手?还是不可能,他的手虽然治不好了,但不影响日常生活。我少了条腿都活得好好的,他可是我儿子,怎么会因为这点挫折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