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心案被快打斩乱麻,傅雨樱得知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她不由感慨道:“我是不是年纪大了,竟然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宇文耀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只是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而已。甘鸿远那边,有人监视了,暂时不用担心。永和国境内,他不会太高调行事。”
傅雨樱想起挖心案会涉及到的人:“红鸢的那个父亲和弟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出现的,但红鸢现在还没有遇到他们。还有尤修杰的事情,这一想到一件事情,又会想到很多。”
“这个世界并非我们的世界,我们只有两个人,两个头脑,遗漏事情很正常,别将自己看成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会很累的。”
宇文耀的安慰让傅雨樱好了一点。
“红鸢的事情担心也没用,她母亲已经……至于她那爹和弟弟,她自己能处理,处理不了他们也不敢上傅家门口得瑟,‘傅雨樱’也不是吃素的,有人在家门口撒泼,她能让人给打出去。
那我去尤修杰那里,帮他养病,给点钱,他是个有能力的人,之后应该可以自己努力。”
“我陪你,你出门也易容。”
宇文耀担心甘鸿远还在皇城内晃悠,对方如果真是冲着‘有人和花灵长得像’的消息来的,那肯定是想要见到傅雨樱的,不能给他机会。
尤修杰得到了帮助,傅雨樱也放心了。
只是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红鸢跑出去,之后从‘傅雨樱’那里得知,死亡名单出来了。
傅雨樱很不解,就算死亡名单出来了,这份名单也是张贴在公告板上的,红鸢怎么会从傅家跑出去?她不是还没遇到那对父子吗?怎么推测出她母亲可能出事了?
之后‘傅雨樱’告诉她,就在她出门的时间里,有对父子说是红鸢的亲人找上门,让她给打了一顿给赶出去了。
什么人都敢在尚书家门口撒泼,还得了。
傅雨樱便告诉‘傅雨樱’,可以的话给红鸢一点时间,她最近应该很难全心伺候。
没两天,‘宇文耀’那边就传来消息,甘鸿远发现被监视了,已经很少离开客栈了,离开也是去交易所,这两日似乎有离开的意向。
傅雨樱问宇文耀:“另个你还不打算对太皇太后做点什么吗?他已经解毒,虽然太皇太后还不知道,可是太皇太后显然并不想他解毒。如果她知道他解毒了,应该会想其他办法对付他。她之前准备的那个地下,要不要提前给毁掉啊?”
宇文耀摇头:“他已经有所防备,不动手只是念及最后的情分,如果她敢再动,就不会留面了。”
“这话由你说出来,真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傅雨樱噗噗两声,宇文耀昂头:“我只是用我可能会想的理由去解释他的行为,他毕竟不完全算是我。我们的经历,在你这个特殊的节点开始就不一样了。”
半夜,入睡的二人被落在房顶的声音惊醒。
他们睁开眼睛看向对方都没出声,宇文耀压住傅雨樱的肩膀,独自起身。
夜晚天热开的窗户,地面的月光被一道人影挡住,宇文耀直接从床上跳下去,一脚朝着窗口踹去。
对方发现及时后撤,想也不想就直接上了房顶。
宇文耀扯一块袖子蒙上脸就跟了上去。
屋顶的人看到追来的人,立刻打算原路返回,却因为宇文耀的阻拦,两人进行了几番交手。
对方虽然黑衣蒙脸,宇文耀却通过交手认出对方是甘鸿远,他竟然直接入侵,还真是同样的人同样的选择。
甘鸿远并不是来打架的,发觉对方是个武功高手后,就没有想过多纠缠,他今日的目的不宜拖在这里,否则人多了之后对他来说不利。
宇文耀最终只趁着甘鸿远执着于离开,让对方吃了两拳,就把人放走了。
“甘鸿远?他没能进傅家,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院子?”
傅雨樱吃惊。
“可能和进出傅家的下人打听的,或者……他把这里好几个院子都跑过了。”
傅雨樱对空挥了两拳:“这个神经病!不行,我得去看一眼傅和风。”
就怕甘鸿远对他下手。
“我去看一眼就行。”
大半夜,宇文耀流进傅和风的内室,确定傅和风无碍才离开。
隔天,甘鸿远就离开了皇城,只是他走之前又去了一趟交易所。
‘宇文耀’那边也承认,昨晚监视的人应该是有疏漏,让对方跑出来行动了。
不过他叫宇文耀过去,可不是为了说这个事情,这只是顺带。
“和离,调查真正恩人都已经在进行。我们说说另外的事情,宇文尚。”
“你想同时做三个事情?”
“那两个事情都不算大事,用到的人少。”
“好,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他所用的死士大多数藏在哪里,你直接捣毁就能省去很多麻烦。但不要用自己的人。”
“知道。暂时不会暴露我自己,伪装敌暗我明,才最方便。”
他们二人聊了很久宇文耀才离开。
离开前,‘宇文耀’叫住他。
“虽然到现在也很难相信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却无法不信。那你那个世界,真正的傅雨樱去哪里了?你说过可以不把你妻子看成是傅雨樱。这一点,我一直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宇文耀并不想解释太详细:“她死了。我的妻子代替她的位置让人以为她还活着。大概就是这样,你问这个是有什么想知道的?”
“……只是好奇她是谁,在这个世界的哪里。”
“这个世界没有她。”
宇文耀不是很明白对方这么说的原因,他代入自己得不到答案,也就没在意。
在他离开的时候,在摄政王府门口看到了去买药材回来的钟乌,两个人打声招呼就打算分开,但宇文耀总是对另一个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奇怪,便问了钟乌。
这个世界的钟乌,也许比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更了解这个世界的自己。
钟乌有些复杂的说了一句:“大概是相信你们后,有些羡慕你们的感情吧?或者说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