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警惕地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缝隙,就看见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穿着黑色西装金发碧眼的男人正和楼下的保镖打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对方人多势众。
付胭也看见了,她心跳一紧,对方和保镖打起来,明显意图不轨,八成是冲她来的。
难道是霍铭征派来的?
可除了霍铭征还能有谁呢。
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吗?
就在这时,卢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保镖打来的,“对方人太多,我们先设法拖住他们,你快带付小姐离开!”
卢娜脸色一变,拉住付胭的手,“付小姐我们快走!”
付胭灵机一动,将房间的灯关了,黑灯瞎火的,目标没那么明显,而她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对地形早就了如指掌。
“付小姐,我们从侧门离开。”
付胭点了点头,跟卢娜快速从楼梯潜走。首发
就在她和卢娜潜入一楼楼梯的转角后,黑漆漆的一片,忽然房子的大门被完全踹开!
有人闯了进来了!
带头的人寒气森森地说了一句法语。
付胭不能完全听懂,但她听懂了‘抓住她’。
抓她?
付胭背脊一寒,感觉不像是霍铭征的人。
卢娜从后一把捂住付胭的嘴,低声提醒,“付小姐,千万别出声,等他们上楼了,我们再离开。”
付胭无声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光线里,付胭透过楼梯之间的缝隙看出去,看不清对方究竟有几个人,只是模糊的几团影子。
木质的阶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付胭与对方的脚只有几公分的距离,那嘎吱声就像横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她连口水都不敢咽。
终于,在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消失,卢娜握住付胭的手,快速从转角往侧门方向而去。
黑暗中不知道卢娜撞到了什么,哐当一声,惊动了楼上的人!
“在楼下!”
随即咻的一声,付胭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
是加了消音装置的枪声!
她不会听错的,之前她和季临去射击俱乐部,见有人使用过加了消音器的枪支,就是这样的声音。
在国外,这种事根本不稀奇。
卢娜也听出来了,护着付胭往外跑,神色凝重地说:“付小姐,快跑,他们有枪!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不行卢娜,要跑一起跑!”付胭说什么也不能丢下卢娜。
外面的保镖生死未卜,这么多人为了她,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她余生难安。
她反扣住卢娜的手,拼命地往侧门方向跑。
卢娜却用力将她的手甩开,付胭看见她挪开侧门外的花盆,里面居然有个暗格,她从里面抽出一把东西,在稀薄的光线下,赫然是一把小型手枪!
卢娜语速极快地说:“付小姐,您从侧门离开,往人多的地方去,找机会给傅先生打电话,他一定会派人来接应您的。”
“找到她们了!”一道粗犷的叫喊声。
“咻”的一声枪响,卢娜将付胭甩到身后,拉开手枪的保险栓,头也不回地说:“您快走!”
付胭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到时候她和卢娜两个人谁都别想走了,她手无寸铁,完全是累赘,没有她在这里,卢娜还可能有逃走的希望。
她眼圈发红,眼神坚定地说:“你小心!”
看着付胭跑走,卢娜这才放心,她举着枪,往花园的方向跑,故意发出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果然楼上下来的那几个人被她吸引了过去。
黑暗中,付胭拼命往侧门跑,呼啸的寒风仿佛要将她的耳朵割断,但她不敢停,她的片刻安全是卢娜他们争取来的,她一定不能有事。
她要给傅寒霖打电话,让他派人支援卢娜他们。
一直往前跑,她几乎感受不到心跳的力量,整个人仿佛虚浮着。
她刻意躲开光线稍微亮一点的地方,降低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跑出侧门,街道的另一边停了三辆黑色轿车,一波人快速从车上下来。
忽然有人指着她的方向,用法语喊了一声:“就是她!”
街头两边遥望,付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此时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上,转身飞快地往街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往人多的地方!
卢娜的叮嘱言犹在耳。
付胭一边喘着气往前跑,一边分析前面的分岔路口。
旁边是班霍夫大街,要是在白天人流量肯定不低,可现在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那条街上的店几乎不营业了。
这一条街她是不能去了。
身后脚步声在逼近,付胭的心跳如擂鼓,仿佛要撞破胸膛。
在拐弯处,她飞快脱下身上的浅色羽绒服往分岔路口的另一边丢去,而后躲进了旁边商店旁的巷子里。
异国他乡,她不能指望店员帮她报警求救,那些人很快就追上来,还不等她说完话,自己就可能被带走了。
太冒险的事不能做。
她静静地等着那些人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脚步声豁然停下。
有人捡起地上的羽绒服,用法语说了一句付胭听不懂的话,不过听语气要比之前闯入房子的人要温和得多。
但语气温和与否不等作为评判一个人好坏的标准。
对方要抓她,还动用了枪支。
付胭不寒而栗。
等那些人往她预计的方向跑去,她才从巷子出来,可不等她掏出手机,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声!
“她在那里!”
付胭浑身一僵,顿时拔腿就跑,越跑越快,她的小腹忽然一阵闷痛。
前面是一个私人聚会的场所,卢娜跟她说过,是专供苏黎世一些大家族举办活动的场所。
远远的付胭听见音乐声,有人在举办舞会。
一辆黑色的加长型林肯停在路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男人高大挺拔,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
男人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假面,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白皙的皮肤,英挺的鼻梁,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清贵感。
付胭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捂着小腹跌跌撞撞跑过去。
她脱掉了羽绒服,鞋子也跑丢了一只。
单薄的棉裙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单薄又易碎。
她没看到男人的视线在落到她身上的瞬间,眼底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也没有看到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在隐隐颤抖。
她用仅会的几个法语词汇拼凑成一句,“先生,帮我!”
忽然,那个清贵的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假面摘下,那双墨玉般的眼眸漂亮得仿佛天上的寒星。
却刺得付胭脸上瞬间毫无血色,哑然开口:“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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