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霍砚辞从头凉到脚
“乔妹妹,从我第一次跟爷爷到海城看到你,我就觉得你非常特别。”
余景澄注视着乔时念,“这几年,我虽没和你联系,但我从爷爷口中知道了你不少消息。”
“听闻你和喜欢的人结了婚,我特别羡慕那人,可我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里。”
“上次你和乔爷爷去了湖省,我再次看到了你,发现对你的感觉没有变少,反而还强烈了很多。所以,乔爷爷邀请我来海城时,我便来了。”
余景澄道,“我想能离你近一点,替你分担掉一点烦恼也挺好,我给自己定了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会忘掉你去开启自己的生活。”
“可今天我听到你离婚的消息,实在忍不住来找你了,因为有句话我藏在心底很久了:念念,我喜欢你。”
纵使有了心理准备,乔时念听着余景澄这一串告白,心里仍有几分震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此前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余景澄,居然默默喜欢了她这么久!
“我知道突然跟你说这些有些突兀,也过于急切了。”
余景澄道,“可之前没有机会,如今有了希望,我只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
乔时念忙道,“景澄哥,对不……”
“不要这么快拒绝我。”
乔时念婉拒的话没说完,余景澄便温和地接过了话。
“念念,我知道你拿我当哥哥,可我不想只当你哥哥。我希望你能清楚我的心思,在以后选择时,能把我也考虑进去。”
乔时念抬头看着余景澄。
灯光下的他,身高虽不如霍砚辞,那也比她高出一截。
他的眸光里充斥着认真和柔情,像是不想再克制,将积压以久的感受都表达了出来。
霍砚辞的车刚到达乔家外边时,他便看到了在院子里交谈的乔时念和余景澄。
乔时念穿着简单的睡衣,外边披了件外套,脚上只有一双拖鞋,整个人格外的娇小纤致。
和余景澄说话时十分耐心,乖巧地偏着脑袋,小脸上还带着甜美的笑容。
霍砚辞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怒气,乔时念已经很久没有向他露出过这种可人的笑容了。
每次看到他不是冷漠就是厌烦。
对着别的男人,她却可以那么耐心,露出如此温驯的一面!
下一秒,乔时念不知听余景澄说了什么,整个人愣了一下。
随后便歉意起来。
而余景澄看乔时念的目光温柔又深情,像在表白着自己的内心。
霍砚辞见状眉头立即就紧皱了起来,黑眸里的怒意也越发的深沉。
乔时念这才刚离婚,余景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打起了她的主意!
恐怕是早就居心不良吧。
平时张嘴闭嘴乔妹妹的,装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却在知道乔时念有老公的情况下还跑来海城,能安什么好心!
“停车!”霍砚辞叫司机停下了车,他打开车门就打算把乔时念夺过来!
而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低头看了眼号码,是周天成。
这个时间,如果不是有紧急情况,周天成不会打他电话。
霍砚辞划开了屏幕,冷声问:“什么事?”
周天成没有被老板冰冷的态度惊到,而是凝肃地告知,“霍总,老林那边有消息了。”
霍砚辞闻言蹙了下俊眉,上次的会所里,老林带人挑衅闹事,又趁乱跑掉了,之后也没能抓到他。
这些天,他一直在派人追踪老林的下落,想要查出他的幕后指使者,眼下总算有了消息。
“你先安排人把他控制起来,余下的事明天处理。”
周天成犹豫了一下,说道:“霍总,你还是过来一趟公司吧。”
霍砚辞的俊眉拧紧了一分,周天成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轻易也不会违背他的命令。
应该是事情比较棘手。
“四十分钟后,办公室等我。”
说完,霍砚辞挂了电话。
院子里,余景澄眼里的深情急迫收敛了几分,正如常地和乔时念说着话。
霍砚辞经由刚刚一通电话,也已冷静了不少。
他是过来找乔时念问有关礼物的事,不是来吵架的,如果方才贸然冲上去抢人,估计乔时念又要恨他了。
眼下没有时间交流,霍砚辞打算上前先跟乔时念打声招呼再走,却见余景澄给乔时念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乔时念身形本就单薄,男人的外套宽大,披在她身上后越发显出她的纤弱,跟余景澄一高一矮地站在夜色中,十分刺眼。
霍砚辞心底的不适又涌了上来,这时,乔时念将眸光瞥向了他。
原本还带有笑意的乔时念,脸蛋瞬间变得冷清,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眸里也涌出了警惕与质疑。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疏冷,仿佛他是什么碍眼之物。
霎时,霍砚辞看到礼物时满心的激动、振奋、迫切,全数凝固。
如同寒冷的冬夜,快要冷僵的他终于看到了火光,他拼命想凑过去,结果得到的只有一盆泼来的冷水,令他瞬间从头冻到了脚。
所有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愧意,也卡在了喉中无法出来。
“念念,外边天气冷,你赶紧进去休息吧。”余景澄温和地催促道。
乔时念看了眼漠着脸一言不发的霍砚辞,到底没有拒绝,“那我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
“好。”
乔时念进了屋,余景澄按开了车锁。
看着霍砚辞还僵在原处,便不冷不热地问道:“霍先生,你要一直站在这儿么?”
霍砚辞的眼睛望着乔时念刚离开的方向,冷冰的声音毫无起伏:“乔时念是我老婆,她爱的也是我,你休想打她主意。”
“霍先生这话不对,”余景澄的神情非常坦然,“你们离婚了,念念现在是自由身,我有追求她的权利。”
余景澄说得没错,现在乔时念是自由身,任何人都可以追求她。
霍砚辞抿了下薄唇,握紧了掌中的钻石袖扣,没再理会余景澄,转身离开。
乔时念站在窗户边,看着霍砚辞离去的身影。
他明明和以前一样腰背笔直、身姿挺拔,乔时念却觉得他的脚步有些……僵硬?
陆辰南不是打电话说霍砚辞在喝酒?
怎么会突然跑来找她?
见到她和余景澄站在一块,霍砚辞没有霸道地质问,她要进屋他竟没有强势阻拦。
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振奋的事,在她抬头时,霍砚辞的眸底闪着激动。
不过在听到她的问话时,他如受到了打击一般,黑眸顿时变成黯然。
她对他不耐烦也不是第一次吧,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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