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多消息在红枫叶传开,班级里人再看齐文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以前可能有人知道这是个外地转校生,存在感很弱,但现在都知道他是个狠人,摔晕孙高轩?逼焦乐成认错?得罪校花纪青竹?
随便拿出件事来都是爆炸性新闻,但偏偏他还好好的?一时间许多人都知道了‘12班生猛文’这个名头,哪怕华中校、曦市一中都在传。
“听说红枫叶有个叫齐文的,把焦乐成给打了?”
“不可能吧,不说焦老的能耐,就焦乐成自身黑带,谁改惹他?”
“我亲眼所见,三大巴掌,扇的焦乐成牙都掉了,而且不止,那家伙还连纪青竹都拒绝了!”
“纪家?纪青竹?这个齐文还活着?”
……
开始时钱泰多确实挺怕,毕竟焦乐成不是普通人,可一个星期过去了,焦乐成回学校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这让他惊异下也是吁了口气。
这些消息津津乐道传着事,当事人却完全没在意。
“哎,还要出去碰碰运气。”
住处,齐文睁开眼睛,此时他体内的混沌真元又浑厚几分,双瞳漆黑,宛若有神,甚至气质显出一丝缥缈。
一个星期的苦修让他接近炼气中期,但这种按部就班的修炼实在太过缓慢,齐文准备继续出去碰一下运气。
修仙者是夺天地造化,逆天而行,哪怕是真正的修仙界也并非一昧苦修,各种天材地宝、无上仙药、山海资源等细节造化,才是成就一位真仙的关键。
地球灵气几近枯竭,相当于修炼死地,想在这里找什么天材地宝就像沙漠寻水,太过渺茫,就算以前世经验布置小型的聚灵阵、融灵阵,最低也要炼气中期,眼前能依靠的就是丹药这方面。
“只剩下这家百草堂没来过了。”
百草堂据说是华南的中药老店,整个华东省共有三家。
百草堂装修风格颇具古风,以红黑色调为主,两道大门分别是中医馆、百草坊。
中医馆那面人满为患,排出长龙,据说是华南总店那面的‘徐神医’来坐诊,相对比百草坊这面冷清一些。
齐文略微顿了下,就要走入百草坊,他来这里也不指望找到什么千年老参、万年何首乌,只要能找到些几十年的老药就好。
“让一下、让一下……”
“哎我说小姑娘,你们怎么插队呢?”
“就你急啊,我们也等着徐神医救命呢!”
旁边传来吵杂声,齐文顺着看去就见一名年轻司机扶着老人挤入人群,而跟在后面的少女不断道歉,表示歉意。
“是她……”
齐文顿了下就走入百草坊,让他惊喜的是这里药材很全,不但有几株能用的老药,甚至有比拳头还大的龙涎香,不愧是百年老店。
但让他皱眉的是,不说别的,单单那龙涎香每克1700的价格,就算找钱泰多,也没办法解决。
“这几株老药、龙涎香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虽然不能炼丹,却可通过秘法将其灵气提出,只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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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齐文无奈走出百草坊。
“徐神医,我听说你医术高超,你救救我爷爷吧。”
“哎,老先生毒气攻心,莫说我的医术,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用啊!”
“徐神医,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
齐文顺着看去,就见医馆内人满为患。
中间地上,老人躺在毯子上,面色银白,眼袋发黑,双目紧闭,气息薄弱差不多有进无出。
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唐装,把脉同时不断摇头,他身后一行人也是跟着摇头,旁边不断央求的正是一星期前的纪青竹。
“我看你还是把老先生送去市医院吧,说不定还能清醒片刻。”唐装老者最终收回手。
“徐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爷爷……”纪青竹穿着随意,此刻哭成了泪人,依然不放弃。
“哎,小姑娘,你要是再这么耽误下去,这老先生连最后的话也说不出来,死不瞑目啊!”
徐神医似有些不耐,旁边那名年轻司机本就脸色难看,这么一听就上去理论,质问对方怎么说话,知道老者是谁?
那徐神医也是言辞犀利,直说对病不对人,顿时两方人吵在了一起,到最后那徐神医甚至叫人,想把一老二小哄出去。
“这病我能治。”
不论是看热闹的,还是当事者,顿时被这简短一句话打断。
“你…齐文?”纪青竹先惊后喜,仔细辨认眼前人,顿时一愣。
“你能治?”
本就脸红脖子粗的徐神医目光投来,打量下嘴角顿时挂着冷笑:“你哪来的娃?你知道我是谁?”
“这小孩谁家的?”
“徐神医治不了的病他能治?”
“孩子,人命关天,不能开玩笑啊!”
周围顿时有各色声音,一群医者更是吹胡子瞪眼,质问这孩子谁家的,竟然跑这里来怀疑他们的老师、师祖?
那徐神医更是一整衣衫,微微仰头道:“我三岁拜师、六岁能诊脉、九岁能识千种药,三十岁前更曾治好过绝症,至此六十八岁,共行医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七次,有神医之称,你个小娃能治?你知道我是谁!”
徐神医越说越是愤慨,两缕胡子直飞,他这等身份便是中曦市富豪中都要礼让三分,竟然有人否定他的权威?
中医馆周围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没有,他更是得意,伸手一指,再次质问道:“别说治,哪怕让他醒……”
徐神医赫然而止,眼珠子瞪的老大,如见鬼神,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珠子,那被断定没救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竟睁开了眼?就这么一会功夫?
周围人看把脉的少年,再看徐神医,顿时犹如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老脸上般。
“这不可能……”徐神医脱口,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震骇。
“爷爷!”纪青竹见老者苏醒,又惊又喜,美丽的眼瞳满是不可置信。
“爷爷没事……”老者说着,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旁边的少年。
“你的病,我能治。”齐文淡淡的说着。
“你,能治?”老者灰蒙蒙的眼瞳闪烁,他自身什么病自然知道,却从来没人敢说能治,但也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一下子醒过来。
“要钱。”齐文又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