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还在高空中飞行着,叶问天揉了揉脑门,不知不觉在回忆到睡着,梦境中头疼的醒过来,扭头看着窗外,已经翱翔在龙国的上空了,这一觉直接睡回了国,叶问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
两个小时之后,叶问天下了飞机,拿着自己的行李站在路边,大口的呼吸着龙国的空气,边上的人投来异样的眼神,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这漫天的雾霾,吸着就那么痛快?
叶问天整整站了十多分钟,然后拿起行李直奔老街,当初离开的时候,管家给了叶问天这个地址,一路上叶问天心里十分平静,三年的磨练终于磨平了这颗心。
到了老街,叶问天站在借口,看着满街的脏水垃圾,无奈的摇摇头,这一切都是自己前后造成的,难以想象父母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提着行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帮着石头一样沉重。
这条街出租车都不愿意进来,叶问天本来以为是出租车司机怕脏,进来之后走了一段路才明白,这地方正常人都不会想进来,简直跟当初自己在国外的贫民区一样,鱼龙混杂,站街的,打牌的,吸粉的,打架斗殴的,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叶问天把这些全看到了。
看了眼手里的纸条上面的门牌号,停下脚步,一个二层的残破小楼,地址就是这里,叶问天看着楼上阳台挂着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提着行李就上了楼,到了二楼,叶问天站在门口,颤抖着手敲了敲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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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谁啊?”
里面父亲熟悉的声音响起,叶问天眼角一滴泪划过,但没有回话,一分钟后,房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叶问天面前,那张脸迷茫的看着叶问天,叶问天看着父亲,微微一笑:“爸!”
父亲表情从迷茫变为震惊,又变成了惊喜,两秒之后瞪大眼睛:“小天儿?”
接着父亲激动的浑身颤抖,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叶问天双手,沙哑的大喊:“秋萍!!!!儿.....”
后面的话,父亲给生生的憋了回去,眼泪直往下掉,叶问天从来都没见父亲哭过。
“儿子啊!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对了,你走了以后,你妈就病了,快看看你妈吧!”
一听这个,叶问天行李一扔,窜进了屋子里面,屋子一共就两间,外加一个小厨房,小卫生间,床上躺着一个憔悴的妇女,手上还扎着输液管子。
叶问天看着母亲愣了几秒,接着嘭的一声跪了下去,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哭了出来、
“妈!!!儿子不孝!我回来了!”
叶问天的哭声惊动了母亲,母亲睁开眼,艰难的半坐起身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几番确认之后嚎啕大哭:“小...小天儿啊!你可回来了!”
在那一刻,一家三口拥在一起,失声痛哭,这三年,三个人都在经历着各种磨难,三个人一言不发,一直到下午,卧床不起的母亲居然能够下床做饭了,亲自给叶问天做了一顿他爱吃的菜,可见母亲得的都是心病。
就在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砰砰砰一阵砸门声响起,伴随着很不礼貌的喊叫声:“老叶!!!你特么的房租都三个月没给了!你给我开门,装特么什么孙子!今天你要么给我拿钱,要么给我滚蛋!”
父母瞬间无比的尴尬,从来没有在孩子面前被人这么说过,可是现在生活不比从前。
叶问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父亲连忙伸手按住、
“小天!让爸去处理!爸能处理!”
父亲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叶问天纵横沙场三年,深知父亲心里已经慌乱了,叶问天伸手拉住父亲,轻轻笑道:“我有钱!我去吧!”
说完,不等父亲回话,叶问天打开包,取出一摞钱揣进兜里,径直向门口走去,一开门,那人立马指着叶问天骂道:“你他M的...唉?你谁啊?”
叶问天笑了笑:“我是老叶的儿子!”
“老叶儿子怎么了?你爹三个月没交房租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您别嚷嚷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咱外边说,我妈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
“你少来这套,有钱拿钱,没钱滚蛋!”
叶问天摇摇头,从兜里拿出那一摞钱在他面前晃了晃,回道:“有钱,但是您得跟我说说多少钱吧?能边上说了吗?”
那家伙看着叶问天手里的钱,咂咂嘴:“行啊!有钱什么都好说!”说完站到了要一边。
叶问天微笑着关上门,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脸色瞬间变得凶狠无比,扭过头时,把房东吓了一跳,叶问天拿着钱,冷冷道:“说!欠你多少房租?”
房东也是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心里清楚知道这人不是好惹的,脸色一变,谄笑道:“呵呵,大兄弟,其实也没多少钱,一共就一千五百块钱,你说我也是不容易,每个月这房租就收个三瓜两枣.........”
叶问天头也不抬,慢悠悠数了一千五递给房东,道:“这是欠你的三个月房租!”
“哎哎哎!好!”
房东接过钱,陪着笑,一句话不敢多说,叶问天低着头又数了六千,再次伸出手,道:“这是六千,我再多交你一年的!”
房东顿时眉开眼笑,高兴的接过钱,点点头:“大大大.....大兄弟这够爽快!”
叶问天轻轻点点头:“现在说说,你跟我爸张嘴就他M的,他M的这事儿!”
房东一下子就尴尬了,拿着钱咽了咽口水:“那个....大兄弟,我是个粗人,你给哥哥个面子..........”
‘嘭’
话都没说完,叶问天突然一脚,将房东踢倒在地,顺手将手里剩下的钱扔在地上,指着房东的鼻子吼道:“这还有两千五!是给你的医药费,下次说话注意点儿!记住了!”
说完,叶问天推开房门进去,房东擦擦嘴边的鲜血,胡乱的抓起钱,连爬带滚的离开了,胸口的疼让房东明白,此时最要紧的是去医院。
回到屋里,叶问天脸上换回了微笑,父亲关心道:“儿子,没事儿吧?”
“没事儿,房租都给他了还想咋的?咱又不是没钱!”
“儿子,你这几年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一边的母亲也是泪眼婆娑:“是啊!儿子以前柔柔弱弱的,这怎么一下子变得刚强了许多?”
“嗨!人总要长大!现在我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惹事儿的富二代了!”
老父亲两个看着这个被娇生惯养的儿子成熟这么多,打心眼里高兴,当然心里更明白,儿子变成这样,定是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