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尘!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半个月之内,响彻了整个雪国皇城。
当然,绝大部分的雪国名流贵族记住这个名字,并非因是为叶凡尘的实力有多强,手段有多狠,而是因为叶凡尘背后牵扯的势力,实在是庞大到了令他们颤栗的地步!
一人一剑,杀得此前雪国唯一的异姓诸侯王绝了后。
持剑入宫,连斩彭山阳、彭泽浩父子二人。
这两件事情无论是哪一件,都是足以让一个一流家族被灭门抄家的大事件,再反观叶凡尘呢?
屁事没有!
这也让无数雪国名流贵族们开始在暗中关注起了叶凡尘。
掌管雪国兵马,培养出无数优秀将领的左震云,更是恭敬的称呼他为叶先生。
雪国楚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将来的楚家家主、楚王,当着无数名流的面,称呼叶凡尘为——叶大哥!
还有当初叶凡尘斩杀柳乘风三个儿子的时候,雪国新晋的诸侯王兽王现身,力保叶凡尘不说,他更是直接称呼叶凡尘为主人。
一时之间,似乎叶凡尘的通天背景,已经被他们这些莫得清清楚楚了,但谁又能想到,这些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呢?而且,还是叶凡尘最不看重的东西。
雪国皇城,御街大道,李府。
“啧啧啧,这小子的背景居然如此恐怖,邓渊那小子这次可以说是自己作死!居然敢三番两次的想让圣上开口治叶凡尘的罪,哼哼!”一个胡须浓密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叶凡尘是他惹得起的?”
胡须浓密的男人名为李密,雪国六部之一的兵部最高长官,一品大员,兵部尚书!
历任兵部尚书都是雪国兵事的最终决策人,也可以说是所有部队的最高长官,甚至于每一支部队的钱粮、军械都要兵部尚书点头之后,才能安排人手到兵部领取。
但是李密这一任兵部尚书,却完全是一个笑话了,不因为其他,就因为雪国第一元帅左震云的存在!
就算因为左震云的存在,李密在各个部队之中完全没有威信可言,甚至被直接架空权利,导致整个兵部沦为了左震云的后勤处,他也不得不承认,左震云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战略家以及强者!
原本李密觉得,自己这辈子干到头,也就是一个后勤部长了,甚至退休以后还有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丢了兵部历任尚书积攒下来的脸面和威望。
但是叶凡尘的出现,却是让李密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在这一刻,李密忽然感觉上天待自己还不薄,只要他现在交好叶凡尘,不说自己以后完全可以平步青云,最不济也能从左震云手中收回自己的部分权力!
“来人,备轿,再准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去见见叶先生!”
李密摸了摸自己脸上浓密的胡子,双眼微红的冲着门外招呼了一声。
堂堂雪国六部尚书之一,除了皇室、诸侯王、左震云之外,站在权力最巅峰的一位,此刻像极了一个输红眼的赌徒,在看到一线希望的瞬间,就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压了上去。
事实上,此刻想法类似于李密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只是更多的人,依然还在犹豫罢了。
叶凡尘此刻再威风又如何,就像邓渊潜意识里认为的那样,皇室永远都是雪国的天,类似叶凡尘这样完全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存在,早晚都是要倒大霉的。
……
雪国皇城,内城,紫禁苑。
脸色苍白的雪国皇帝躺在一张白色的寒玉大床上,微微眯着双眼,仿佛一头卧榻的病虎。
不得不说,病虎也终究是虎,即使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那双微眯的双眼之中也时不时闪过一道精光,无论是大内高手还是宫女内侍,接触到他那双浑浊眼眸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
“外面,怎么样了。”雪国皇帝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听说,最近风很大啊!”
话音落下,一个身穿青色絳袍的白面内侍便是小心翼翼的弓着身躯,说道:“回禀圣上,叶凡尘先是动柳王爷三位后嗣,又在宫中斩杀彭家父子,如今已经让整个雪国皇城风雨飘摇,您看……”
“嗯。”
雪国皇帝轻轻地应了一声,旋即,用一种宛若梦呓的声音说道:“既然风大雨大,那就任他去吧,正好借这次机会看看,雪国之中,到底还有多少人不安分。”
“!!!”
青衣内侍整个人都是一震,目光惊愕的看着虚弱的皇帝。
半响之后,雪国皇帝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淡然道:“童信,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你所想的事,那是新皇应该做的,朕能够做的,也仅仅是帮他站好这最后一班岗而已。”
说到这里,雪国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接道:“这件事情,朕全权委托给你们内侍监,尺度你自己拿捏,但是你要切记一点,不要招惹叶凡尘,他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雪国皇帝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已经彻底听不到了,剩下的,只是些轻微的鼾声。
片刻之后,一条来自圣上的口谕,传达到了皇城书院院长乃至大部分权贵的耳中——皇城书院,近期内,要与龙城圣院,展开一场友谊交流赛!借此促进两家学院的友谊!
这是一个讯号!一个皇室向叶凡尘示好的讯号!
几乎所有有敏锐政治嗅觉的权贵,第一时间就吩咐下人,备上了一份怎么看都怎么嫌少的厚礼!
与此同时,接到了皇城学院交流赛邀请的王林,更是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同时心中也害怕到了极点。
皇城学院看不起龙城圣院这件事情,无论是两个学院的学生还是雪国的权贵,几乎都是公认的,是什么事情让皇城学院这个直属于雪国太学院的学院,摆出如此低的姿态,主动提出两个学院交流学习呢?
如果不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王林恨不得再一次掌毙花无痕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