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凡看到面部狰狞的三师兄木墩,此时也是一乐,向木墩和尚说道:“三师兄,不要这么动怒,他只是一只夹着尾巴逃走的笨猪而已,何必跟畜生置气呢,畜生又听不懂人话。”
“就是因为他是猪,一头笨猪,看到他这么嘚瑟,我才不爽啊!”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不爽了!”卓亦凡抿嘴微笑道。他的脸颊此时缓缓的爬上一抹凌厉:“其实,我现在就想用你教我的曲指拳,一拳打死他。”
慧远禅师望着卓亦凡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他刚才的那番话还是有些介怀,遂十指相合道:“阿弥陀佛,亦凡,出家人切莫妄语!”
“快走,快走……”
随着的衙役的催促声,菩提寺的一行十余人就这样被带走了。
……
众人并没有被带到大堂去审,而是被带到了一座牢房。毕竟刘染墨这事见不得光,所以只能私下解决。
站在牢房门口,看着牢房的模样,卓亦凡感到特别熟悉,有点像第一次来亳城被关进的那个牢房。此时卓亦凡满脸欣喜,暗想不会这么巧吧!居然又把我关进来了,是故地重游呢。
果真没错,一进牢房门,那个枯瘦的汉子赵牢头,此时从石室里走了出来,不笑时都是一脸的皱纹,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多的叠成堆了。
“哎,怎么这么多人?”赵牢头对着突然进来的人惊讶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卓亦凡缓缓走上前。
“呵呵,赵大哥,别来无恙啊。”卓亦凡走到赵牢头的背后,满脸微笑道。
赵牢头顿时感觉很奇怪,没想到这群犯人中,竟然还有认识自己的,于是连忙转过身。定睛一看,身后走来的竟是卓亦凡,于是两眼放光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卓兄弟嘛!别来无恙啊。”
木墩和尚见状,不由感觉一阵奇怪,没想到卓亦凡还能认识这样的人,果然是有钱的主,手眼通天啊。于是一双大手抚着光光的脑袋,站在卓亦凡的身后,也是满脸的傻笑。
“赵大哥,怎么?你们认识的!”后面押着卓亦凡的衙役问道。
“哦,我的一个朋友。”赵牢头道。
“原来是赵大哥的朋友,那就由赵大哥安排吧!”说完,那名衙役带着其余的衙役走了出去。
见那些衙役走了,赵牢头慢慢靠上前,满脸嬉笑的道:“卓兄弟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放心,在我这你想怎么样都行。”
卓亦凡见他这么说,心里自然也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于是笑声说道:“这个都没问题,这些都是我的师父师兄们,你可一定照顾好他们。”
“放心,如果不满意,你尽管告诉我。”说完,把卓亦凡一人领进了他单独的石室,其余人则安排进入了牢房。
临进牢房时,看到卓亦凡那么神气,上官雨晴还一脸的不悦。
一进石室,中间依然放着那张木桌子,卓亦凡和赵牢头围着木桌而坐,赵牢头一边给卓亦凡倒茶,一边不解的问道:“卓兄弟,你犯了什么事,怎么又被抓进来了?”
卓亦凡也没有客气,端着他倒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哎,那天我在福满楼,打了一个叫刘染墨的小子。”
“啊!刘公子?”赵牢头听后,两眼突然一瞪,惊讶的喊道。
看到赵牢头这副模样,卓亦凡其实早就想到了,刘染墨是县太爷的儿子,而他们又都是在他手下做事,对于他家的人员关系他应该比自己还清楚,而且赵牢头又不是一般的老油子。
卓亦凡见状,也只是对着赵牢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牢头看到卓亦凡的笑,刚才的那脸惊讶之色,随之消失在脸颊,又是一副满脸堆笑的说道:“卓兄弟,你放心,虽然这次我放不了你,但是只要你在我这牢房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到赵牢头这番话,卓亦凡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一个牢头,怎么敢开罪于县太爷的儿子,随后笑着道:“没事,我只要求你们对我师父师兄们好些就行。”
然后从腰间又拿了一包银子,交给了赵牢头。
“赵大哥,这些东西先给兄弟们买点酒菜,打打牙祭。”
看到卓亦凡这么大方,赵牢头两眼盯着那包东西不断放光,连忙喊道:“好好,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卓兄弟了!”
“唉!赵大哥,你客气了,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应该仰仗你才是!”
然后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笑声又开始响彻石室。
卓亦凡回到牢房,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特别是当他看到上官雨晴表情的时候,眼神先是一怔,然后偏过头不敢与其对视,显然知道一会上官雨晴又会数落他一番。
“亦凡大哥,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小和尚凑近卓亦凡,低声担忧的问道。
卓亦凡闻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到虎牙小和尚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一股莫名的挫败感此时划过心间,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张不开嘴,亲自告诉他无法出去的真相。
木墩和尚见状,也连忙跑过来,用着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望着那一脸期待的他们,卓亦凡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身体后移,便靠在了牢中的木桩上,扬起额头,从腹中深深吐出一口气。
随后他又侧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上官雨晴,视线只在她那洁白的脸颊上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收回目光。
“我尽力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卓亦凡沉声道。
“不会吧,卓亦凡,你不是跟那个牢头很熟吗?”
木墩和尚听了卓亦凡的话,眼睛突然瞪圆了起来,从刚才卓亦凡和牢头熟悉的关系来看,他根本不相信此刻卓亦凡所讲的话。
不过他刚想再问下去,却见到卓亦凡的眉头微微一蹙。那一刹,卓亦凡原本还显得柔和的脸庞,却在这陡然间变得有些冷峻起来,那种冷峻下的寒气,很是刺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