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莲见到如此熟悉的东西,心里面陡然一惊,显然这让她回到了最初的感动状态。
她摸了又摸那晶莹剔透的玉石,犹如摩挲着自己的青春时光一般。
那个时候的她,眼里面全是柔情似水,在佳期如梦的日子里,完全将自己交给了他,没有一点点保留,一点都没有。
“以往的时光有些还是值得回味的,令人终生难忘。”她喃喃自语道。
随后她又慢慢走到一处茅草屋旁,当看到那间茅草屋时,她完全惊呆了,这都过了差不多二十年,怎么那个破旧的茅草屋,还是当初的模样?如果是正常的风吹日晒,那是不可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的。
见状,她猜测必定有人对它进行修葺过,否则无论如何,都保存不了这么完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应该是最可能的结果。
难道是他?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她对他很是愤恨,但是当知道可能是他,还在维护着当初两人那坦诚相见的地方时,内心深处还是让她有点感怀。
然而,当想到是他,自己却对他有点心软的感觉后,于梦莲又不断摇头,自我否定着,即使是他做的,又如何?还不是将自己弃之不顾,还不是无情无义,还不是让自己几十年的大好青春耽误了,还不是让女儿缺少母爱?
所以,于梦莲在否定着,眼前所谓令人感怀的东西。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还是和当初一样,简单的一个床,上面放了些被褥。
这个茅草屋,本来是蜀山派巡逻休憩的地方,后来被弃置,成为他和自己幽会的地方。
在这个茅草屋里,他们俩第一次的情景,她此时又回想起来了。
记得当时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夜晚的风不断呼呼的刮着,让一切都处于幽静而又嘈杂之中。
他和自己相拥着,亲吻着,直至毫无遮掩,随着外面风的吹动,茅草屋内的床也跟着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持续不止。
那一晚,她痛并快乐着,第一次体验到那种极致的享受之感。
自从有了那种感觉之后,她便迷恋上那种让人无法自拔的感觉,他不仅征服了她的心,更是征服了她的身体,直至有了女儿。
她后来认为,女人当迷恋上那种感觉之后,在新鲜期内,便会丧失自我,完全没有了理智状态下的行为。
于梦莲轻轻坐在床上,随之闭上了眼睛,那几十年前的一幕幕,恍如隔世般,又出现在眼前。她看到自己的笑是多么的卑贱,表情是多么的扭曲,对那时的自己充满了憎恶,无法理解当时自己怎么会是那个状态?
真的无法理解。
少顷,她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也许人活着,就是不停地自我否定,唯有如此,才能不断适应自己的心境吧,毕竟心境随之时间的推移,会逐步产生变化。”
此时外面的微风,轻轻吹拂进来,犹如当初她坐在床沿上,听他对自己许下无数的诺言一样,虽然很多诺言当时都觉得有点过甚,可是在那个环境下,她却信了,真信了。
她此时静静的倾听风的诉说,好像在告诉她,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傻,而它都在屋外面听见了。
于梦莲感念了一会,让自己的心绪开始沉静,当心如止水的状态出现后,她走了出去,此时去见女儿,应该是最佳的状态了。
几个人于是随着她,慢慢走向蜀山派的正殿。
“请问你们找谁?”一个蜀山派弟子问道。
“找你们掌门。”于梦莲淡淡道。
“请问你是谁?”
“你们掌门亏欠的人。”
闻言,那个蜀山派弟子皱了皱眉,对她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又话中听到了深意,故而一脸柔和道:“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我们掌门。”
少顷,蜀山派掌门出来了,不过显得有些慌里慌张。
当他看见于梦莲的身影后,猛然怔在那里,一脸的尴尬,同时也有点无所适从。
见他呆站在那里好久,于梦莲笑道:“怎么,我们的蜀山派大掌门,真的不认识我了?”
“认识,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害怕我啊?”于梦莲故意道。
“怎么会呢?”
“那你紧张什么?”于梦莲向前道。
“好久不见,有点没有想到。”蜀山派掌门擦着汗道。
“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面也跟着过意不去?”于梦莲嘲讽道。
见她朝正题上不断靠近,蜀山派掌门愈发惊慌了,随之他屏退左右,只剩下他和于梦莲两人。
“怎么,你还真害怕?”于梦莲不屑道。
“年轻时犯的错误,让其他人知道不好。”
“你仅仅把我们的事,当成一种犯错?”于梦莲显得很恼火。
“唉,年轻时的事情,真还说不清楚。”蜀山派掌门道。
“哼,你够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还是那么薄情寡义!”
“唉,梦莲,你别这样说,我们都将以往不好的事情遗忘,心里面会好受些。”
“你觉得我能遗忘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无情无义吗?”
见于梦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蜀山派掌门显然不敢与她进行争辩,担心刺激到她,让大家都知道此事。
“你这次来,究竟想干什么?找我兴师问罪吗?”
“果然是蜀山派掌门,时时刻刻都端着大掌门的架子!”
“唉,你还是别叫我蜀山派掌门,叫我阳揾邬就行了。”蜀山派掌门道。
“我哪敢,你可是堂堂蜀山派掌门,江湖的救世主!”于梦莲反讽道。
“那都是江湖人给面子。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阳揾邬紧张道。
“你说的跟个没事人似的,我来找我女儿!”于梦莲大怒道。
“这事啊。”阳揾邬倾吐一口气道。
“这事怎么了?我只想见我女儿,快去带我见我女儿!”于梦莲焦躁不安道。
“她现在不在蜀山派。”阳揾邬低声道。
“那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于梦莲紧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