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是我手里的一只鸡仔,我随时就可以扭断你的脖子。”酒馆老头阴恻恻道。
“你敢,杀了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哦,什么后果?我倒想知道。”
黑衣首领咽了咽吐沫,面容故作从容道:“不仅我前面的兄弟要找你拼命,擎天教也不会放过你。”
提到擎天教,酒馆老头掐住他脖子的手指,突然微微一紧。
那刚才还一脸从容的黑衣首领,瞬间被抑制了呼吸,脸被憋得顿时通红无比。
看到他挣扎的反应,酒馆老头微微松了松手指,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在装腔作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一松开他呼吸的通道,黑衣首领就是一阵轻咳,随之又长大了嘴巴,与鼻子一齐呼吸,显然刚才被抑制住气息,使他缺了不少氧气。
“我没有装腔作势,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黑衣首领声音有些沙哑道。
“还在狡辩,擎天教十年前就被覆灭了,你当我老了好糊弄啊!”他眼中杀气乍现,语气冰冷道:“看来你真是喜欢被人抑制住呼吸的感觉。”
“不……不!”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突然听到“咔”的一声,他脑袋一偏,整个人都软了,随着酒馆老头的手离去,那软下的身子,紧跟着轰然倒地。
看到这一场景,众人皆是一片怔怔的看着,仿佛就是一个个木桩,对于刚才之事,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不好意思,力气使得有些大了。”酒馆老头淡淡道。
这时其中一人惊慌道:“首……首领,死了!”
众人这才恍然过来,一个个噤若寒蝉。
而此时,那个去树林方便的人,也正在往回赶,听到前面没有声音,他误以为他们把自己甩了,想到这他很是生气。
“一群没义气的家伙,都不等我!”
扒开草丛,这时就看到那群同伴,都静静的站在那里。
“原来没走啊!”
他笑了笑,刚想冲着前面喊,而就在他张嘴的刹那,却让他陡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异常诡异的气氛,他们个个都是神情紧张,恐惧着面色,不仅如此,离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一人,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这不是酒馆老头吗?”正当他暗忖时,瞬间心头一阵,因为他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人,而这人正是他的首领。
能让一个没有捆绑之人,躺在地上静止不动,即使这人不死,那也离死不远了。
目睹着这一切,那人连忙蹲在树后,不敢贸然走出。
“你们还是擎天教的吗?”酒馆老头道。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应声,因为他们都见识过,这老头的武功,谁都不敢第一个说话,生怕对方枪打出头鸟。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哑巴?”酒馆老头戏谑道。
面对他的戏谑,这些人都真的想成为他所说的哑巴,这样就不用回答他的问题,相对默言的人,这样可能会安全点。
“不对啊!刚才你们还在酒馆喝的很高兴,而且各个都有着一副好嗓子。”他故意掏了掏耳朵,道:“我老头子,年纪这么大,向来耳朵有些背,但都被你们吵得嗡嗡响,怎么现在蔫了?”
众人依然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对于老头说的话,他们依然不敢回答。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既然你们还这么不给老人家面子,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他搓了搓手指,道:“你们的首领,也该等急了,你们快去找他吧!”
听了这番话,众人皆是眉头紧皱,对这句话有些不解。
就在这时,老头长袖一甩,突然几点寒芒,向他们飞来。
众人紧皱这眉头,还未做出半分反应,那星芒瞬间消失,紧跟着就有些人应声倒地。
“快跑……”
看到旁边的同伴应声倒地,这时几个没被星芒打中的男子,突然喊了一声,撒腿就跑。
看到这,酒馆老板暗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真的老了,十几年没用,这手上的功夫,居然生疏了。”
他眉头一挑,突然又是一抬手,瞬间又是几点星芒。
“唰唰……”
破空声中夹杂着鹤唳,一阵长鸣,随后声止,那些逃跑的人,跟着声音的落幕,横躺在不远处,便没有了动静。
看到这一幕,那躲在大树后面的人,失声趴在地上,显然被吓破了胆。
过了一会儿,没有了声音,那人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抬头先向那边看了看。
见那酒馆老头,已经不知所踪,他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刚才还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望着地上躺着的尸身,虽然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
一起出来的几个人,突然间只剩下他一人,这不由让他看到生命的脆弱,甚至有些让他感到人生极其的悲凉。
他检查了他们的伤口,除了黑衣首领被其扭断脖子,其余的人身上,都有一枚薄如叶的飞镖。
飞镖都是直插脖颈处,离咽喉不到一寸,从这飞镖的投射的位置看,这老头的镖可谓已经到达炉火纯青地步。
正当他望着镖出神时,一阵风吹过丛林,他误以为是老头又回来了,吓得他扭头跑开了。
只留下几具尸身,在荒郊野地静躺着。
老头回到酒馆时,岳汉山已经把酒馆里的尸体与血迹处理干净了。
他望着老头回来,连忙道:“爹,你干嘛去了?”
“刚才太血腥了,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腥,所以出去走了走。”酒馆老头道。
“哦!”
岳汉山点了点头,随之应了一声,便继续干着酒馆里的活。
老头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老头,从抽屉中拿出一枚暗红的令牌,正前方写着一个“令”字,摩挲着它,酒馆老头,神情显得恍惚。
翻转令牌,后面同样出现了一个字,而这个字跟先前的“令”字,无大小之差,不过只是另外一个字而已,那是一个“南”字。
摸着这个字,老头神情又开始变得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