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份的事,谁都不要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吧!”上官雨晴望着俯首跪地的刘一手,言辞激烈道。
狠话虽然没有说完,却能产生意想不到的震慑效果,身为官宦望族的子女,上官雨晴深深懂得威胁需要拿捏的分寸,那种显现而又不全部呈现,最能威慑人心。
刘一手吓得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遂连忙点头表示遵命,然后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整个人哆哆嗦嗦,难以站直。
就在刹那间,上官雨晴才想起来被刘染墨带走的卓亦凡,可能会被用刑,于是洁白的脸颊立刻浮现一抹惊慌之色。
“被……被你们带走的那个人呢?”上官雨晴紧张的喊道,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眼神陡然也随之凌厉不已。
“下官不……不知道啊!”刘一手听后,身上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声音哆嗦的回道。
“什么?不知道?那听好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得死!”
大牢之中,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跪在地上的刘一手被上官雨晴的话震住了,脑子也一时蒙住了,忘记了该说什么,只剩下浑身颤抖的像要散架一样。
不过片刻过后,他身后的那递送金牌的狱卒,颤颤巍巍开口道:“在……在受刑石室!”
刘一手闻声,回头望了望那狱卒,他深知受刑石室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在那里出来的受刑之人,不是死就是伤,总之是没有人能好好出来的。倘若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罢了,这可是忠义王府公子要的人,如果真有个好歹,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可真交代在这了。
于此之时,刘一手脸上立刻绷起了怒气之色,但其中夹杂最多的还是担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带路!”刘一手身上束缚的链锁,跟着他喊话的声音同时颤动,不断发出清脆的铁链声,可想而知刘一手此时比谁都要担心。
就在刘一手紧张的厉喝声后,后面狱卒的身子慌乱的一颤,随之晃晃悠悠带着众人向受刑石室奔去。
“二师兄,你护送师父师弟先回去吧,我和上官师弟去接一下卓师弟。”虎牙小和尚言道。
“大师兄,我也去接亦凡师弟!”木墩和尚紧跟道。
虎牙看了师父一眼,然后对木墩点了点头。
二师弟行痴见状,便护送着慧远禅师和其余弟子向牢外走去。
……
受刑石室内,卓亦凡依旧趴在木案之上,经过几番杖刑的击打,显然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活力,脸上呈现一抹痛苦之色,只是他在强忍着。
那刘染墨见到卓亦凡如此神情,即刻面上大喜起来,急忙上前喊道:“小子,你只要在老子面前服个软,我或许今天还能留你一命,你说怎么样?”说完此话时,一股得意之色面向卓亦凡。
卓亦凡偏过头,望着那一脸得意洋洋双臂抱胸的刘染墨,脸庞上并没有表现出惧意,而是神色淡然的说道:“你是说给我服个软,我就放了你?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
刘染墨闻言,看了卓亦凡一眼,眉头皱了皱,“我是说让你给我服个软,我就放了你。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明白吗?”
“是啊!我说的也是让你给我服个软,我就放了你啊!”卓亦凡装作不解的跟道。
周围的衙役与狱卒听到卓亦凡的话,都暗自咧嘴一笑,这分明是言语上又把刘染墨耍了,原本以为卓亦凡会在此服软,没想到现在他还那么强硬。
刘染墨双眼微眯,一抹寒意从眼角划过,打了这么久,没想到卓亦凡还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你小子还真是嘴硬啊……”
刘染墨嘴唇微抖,然后他俯身盯着卓亦凡,戏谑道:“真是很好奇,都打了这么久,你小子还真能抗,看来你小子的皮还真够厚的。”
卓亦凡听到刘染墨这些讥讽的话,脸上却有着笑意升腾起来,显得不以为然。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刘染墨用刑的前奏,算是个引子吧,后面的刑罚无疑会更重。
“是不是够厚,你接着打完才知道。”此刻与刘染墨的愤恨相比,卓亦凡只是笑笑而已。
刘染墨听后,面目一愣,显然没想到卓亦凡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嘲弄他,当即声音逐渐的凌厉起来:“看你那么能扛,本来还想陪你多玩几次,看来,今天不把你给废了,都对不起你一次次戏弄我的话!”
话音刚落,只见刘染墨直起腰身,向后退了一步,咬着牙齿愤恨的喊道:“给我两个一起打,看这家伙还能撑多久!”
赵牢头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受了卓亦凡不少好处,但是刘染墨是何等人,他可不想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于是一挥手,又上来一个狱卒,两个人分别站在卓亦凡身体左右,准备对卓亦凡交替杖打。
“都给我住手!”
就在棱杖要落下之际,两个狱卒高举的棱杖即将触及卓亦凡身体的时候,一道高喝声音,猛然间从石室外传来。
然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飘来,只见一个上身下身挂着锁链的男子从外而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公子,是老爷!”
石门边的下人见来的人是刘一手,顿时一惊,连忙跑向刘染墨身旁俯首喊道。
“爹?”
刘染墨听后,不由顿时一惊,但很快平静的喊道:“没事没事,我爹来了也没事,你们继续打!不要停!我要让这小子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两个狱卒闻言,也没有再犹豫,毕竟人家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所以对他们而言,父子两人的话都一样,只是谁离自己近,就听谁的而已。
“叫你们住手,你们都是聋子吗?”进来的刘一手,怒视着那两个狱卒,大声喝道。
那两个狱卒听后,不禁一阵害怕,毕竟这才是一头真正的虎,而刘染墨只是狐假虎威的一只狐,只要两人站在一起,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呵呵,爹您怎么来了?这点事我还是可以处理的,不劳你费心了。”刘染墨正注视卓亦凡的紧,听到父亲说话,并没有完全回转头,只是侧对着刘一手一笑,亲切的喊道,因而他并未看清父亲此时的装扮。
刘一手闻之,脸色顿时都有些铁青,他知道上官雨晴就在身后,于是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在这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说完,就想伸手打刘染墨,可是刚想伸手就被上身的锁链束缚住了,没能够得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