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凡被人救走,让上官啸烜忧心忡忡,他很担忧卓亦凡会折返过来,寻求窃取占据上官家族的权力。
“你们可看出刚才是什么人?”上官啸烜面向众人问道。
“王爷,以在下来看,刚才是个女人,无论是从身形,还是轻功的施展方法,都是女人。”汤将军回道。
“那会是谁呢?在我的计划中,好像没有剩下什么人了。”上官啸烜自言自语道,一番暗自盘算。
只是众人一番发掘下来,却没有什么头绪。
忧心忡忡的上官啸烜,迅速走向女儿上官雨晴的房间。
见父亲过来,上官雨晴满眼含泪,“父王,他……他走了?”
“走了,走了。”上官啸烜叹息道。
闻言,上官雨晴大哭起来,伤心欲绝,她抚摸着肚子,好像在与肚子里的孩子交心。
“哎呀,别哭了,卓亦凡被人救走了,不是被杀死了。”上官啸烜不高兴道。
上官雨晴迅速止住了哭泣,疑惑道:“父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还是个女人将他救走了。你知道,他还认识哪些活着的女人?”
上官雨晴思虑片刻,摇了摇头。
“究竟是谁呢?”上官啸烜踱步,不停思索。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对卓亦凡不要有妇人之仁,他可能还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心慈手软,为了我们家族的利益,必须杀了他。”上官啸烜叮嘱道。
“爹,如果我和卓亦凡从此离开忠义王府,不与你的权力有纠葛,可以吗?”上官雨晴道。
“不可以!一来,爹舍不得你,爹这么大年纪了,你忍心离开爹吗?二来,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我死了之后,忠义王府的权力还是会被卓亦凡窃取,到时候我所担忧的事情,还是会上演。”上官啸烜道。
“可是,女儿真的无法享受到普通人的爱情了吗?”上官雨晴不死心道。
“你生长在豪门望族,注定与普通人的情感不一样,为了延续家族利益,你必须割舍普通人的感情,这是你作为忠义王府郡主,应该肩负的责任。”
见状,上官雨晴点了点头,不再对与卓亦凡的未来抱有任何希望,决计听从父亲的建议,与其彻底决裂。
“女儿明白了,为了我们家族的利益,我不会再与他儿女情长,父王放心便是。”
“好,我就知道你会以大局为重,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上官啸烜放心的舒口气,忧虑慢慢消失。
卓亦凡被黑衣人救走之后,便被放入一个路边放置的马车,随之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摆脱了众士兵的追击,方才放慢速度。
那人拔出饮血剑,对着卓亦凡身上的特制锁链一阵炫斩,几下之后,方才将那锁链斩断。
卓亦凡松了松手腕,望向那个蒙面的黑衣人。
那人并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很是平静的与他对视着。
卓亦凡对于这双眼睛很是熟悉,“秀儿,又是你。”卓亦凡激动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面罩取下,平静的看着他。
卓亦凡高兴道:“还真是你,每次都是在我九死一生之际,你总能及时出现。”
“是啊,及时出现,你觉得容易吗?”秀儿淡淡道,没有表情。
卓亦凡愣住了,能够在他为难之际,及时出现,至少说明她是时刻关注自己的,只是其他时间没有出现罢了。什么人能够时时关注自己,卓亦凡不是不明白。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卓亦凡有点沮丧道。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的,说了也没用。”秀儿依然淡淡道。
卓亦凡当然知道她想听什么,不止一次救自己,还不是喜欢自己,不然的话,什么样的女人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
“我……”卓亦凡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说了,我都懂。本来救你,就没奢求你的回报,更没有奢求你能接纳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被杀罢了。”秀儿将目光投向远方,很是淡然。
卓亦凡望着她,发现她确实非常漂亮,无论哪一方面都不输于他所钟爱的那些女人。只是她痛苦的经历,就像卓亦凡心中的一根刺,让他无法像喜欢那几个女人那般奋不顾身。
他在她面前反正是理智的,没有身体的驱动。他对她充满感激的,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自己于危难之际。
可是,他又像被下了蛊毒一样,就是无法对她有那方面的接纳。
他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世俗礼教的浸染,还是他压根就瞧不起那样的女人,反正无法接纳,有的只是充满感激。
“下次……下次别救我了。”卓亦凡轻轻说道,“每次都让你失望,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救你?好啊,我尽量,也许有一天,我能够说服自己,不再对你钟情,不再担忧你的生死,不再在你面前卑微至尘埃,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秀儿抚着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
“你……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卓亦凡岔开话题道。
“好,非常好。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再有时时受到别人的强迫,不再有为了权力勾心斗角,茫茫天地间,无拘无束。”秀儿笑道。
望着她的面容,还是那么精致白皙,只是强颜欢笑间,却多了几分无奈,对命运不公的无奈,对现实的无奈。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生活,最能找到自我。”卓亦凡附和道。
“是啊,确实能够找到自我。然后,你会发现,那个自我却被别人时时牵着走,扰动着视线,紧绷着神经,牵挂着肠肚,不在身边,却未曾远离。”秀儿自顾自的说着,很是动情。
“那……那你应该尝试着斩断羁绊,不被外在所袭扰。”
秀儿对着卓亦凡笑了笑,“你是说,让我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是啊,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卓亦凡笑道。
秀儿叹口气,“尘本非尘,何须拂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