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又回来了!”
“还不错,小娃子!又给我们换了一个容身之所。”
“啊……这该死的石头比禅杖能量还大……啊,我们被禁锢住了……”
卓亦凡脑海中,此时又出现了那九个混杂不堪的声音。
他心中猛然一怔,举起双手开始不停拍起脑壳来。
“亦凡大哥,你又怎么了?”虎牙吃惊道。
声音瞬间而逝,很是短暂,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卓亦凡摇了摇头,蹙眉道:“没事!没事!”然后局促不安的继续观看着鼎内之物,细细查之,并未出现什么异常。
从沸腾经饱和,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鼎内又恢复了平静。
卓嵩见状,也就不再加热,因为再加热只会消耗铁液。
接下来,卓嵩命浇铸师将所熔液体倾倒进剑范,进行浇铸。
在倾倒时,严格控制倾斜的角度,剑范留下的能够接触外面的范围,倾倒的速度,然后盖上铸罩进行冷凝。
待其冷凝七分之后,便可以对剑体进行锻打淬火。
起初卓嵩亲自操刀折叠锻打,因为最初的锻打力道非常重要,关乎剑体的柔韧度和硬度。而淬火所选用的乃是牢山牦牛的尿液和肥脂,因卓剑山庄长期铸剑,卓嵩深知牦牛尿液中含大量腐蚀性的东西,遂用其对剑刃进行淬火,用牦牛的肥脂对剑脊进行淬火。
看着父亲仔细对剑体进行折叠锻打,每一个步骤卓嵩做得都是慎之又慎,卓亦凡此时一阵好奇,对于新鲜的事物他向来喜欢尝试。
“爹,我想来试试,可以吗?”卓亦凡试探性的问道。
“你力气行吗,力道也要掌握好才行。”卓嵩埋头回道。
“行,肯定行。你不知道,我在菩提寺经常劈柴挑水,还上山砍柴呢。反正你以后也要教我铸剑,不如趁此机会教我一下。”卓亦凡嬉皮笑脸道。
卓嵩迟疑了一下,如此珍贵的宝剑,他不敢让卓亦凡轻易尝试。
在他心中早就盘算着何时将卓剑山庄交给卓亦凡打理,作为少庄主,他责无旁贷挑起这个重担。眼下正铸造这柄绝世宝剑,如果儿子能够参与其中,对他将来在铸剑行当中立足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因为这是不可多得的宝剑,定能让儿子声名鹊起。
“也好,也好。不过你要仔细学习,这可是把绝世宝剑,来不得半点疏忽。”卓嵩叮嘱道。
“真的吗?怪不得那么难将它熔化呢,怎么个好剑,有外公那把涡煌剑厉害吗?”卓亦凡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现在你要安心学习铸剑,至于其他的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此时多说无益。”
“好吧,我认真学习便是。”
“你先把这件铸剑的衣服穿上,这样宝剑就不会伤着你。”卓嵩递给卓亦凡一件和自己身上一样的衣服。
“我就不穿了吧,真不好看!”卓亦凡撇着嘴道。
“你看这些铸剑师傅都穿着呢,唯独你特殊吗?”
“那我不学铸剑了,这衣服穿着这么笨重,有损我风流倜傥的形象。”卓亦凡大言不惭道。
“好吧好吧,反正你也只是学习一点点,不过你可要多加小心。”
卓嵩就手把手的教卓亦凡如何折叠锻打,力道使用几分,锻打的范围多大,连续击打次数等等。
起初,卓亦凡觉得蛮好玩的,鉴于卓嵩对他的警告,他认识到这柄宝剑可能是好东西,所以也就非常专注的锻打。不过毕竟年纪尚轻,经验有限,半天时间过后他开始有点分心了。
“哎呦!”
随着一声叫喊,卓亦凡手掌被新铸的宝剑的剑体给划了一下。
卓嵩闻言,连忙担心道:“凡儿,你怎么?”
卓亦凡摊开掌心,汩汩鲜血不断往下流,手掌都被染红了。
看到满手的鲜红,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卓嵩有点惊慌失措。
“让你穿铸剑服,你偏偏不穿,现在知道疼了吧!”卓嵩一边埋怨他,一边显得很是心疼:“你等一下,石室里还有些药,专门以防万一准备的!”
说完卓嵩就去取止血药了。
“这把剑的剑刃还没有开,怎么这么锋利,疼死我了!”卓亦凡龇牙咧嘴道。
“就是,不听你父亲的话,活该!”郁清秋噘嘴道。
“师兄,卓公子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他了!”林清怡道。
郁清秋瞅了她一眼,噘着小嘴不在看他。
“卓公子,你痛不痛?”林清怡用嘴巴对他吹了吹。
虎牙见状,站在一旁直摇脑袋。
由于血口较深,鲜血顺着手指滴在还未锻打好的剑体上,不时泛着白烟,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们只顾着看伤口,当然并未注意到这些。
过了一会,卓嵩回来了,手中还拿着药。
还没等卓嵩说话,林清怡就从他手中接过药,快速的敷在了卓亦凡的伤口处。
然后,又撕从自己的袖口上撕下一块布,给卓亦凡包扎了一下伤口。
卓嵩看着一个男人敷药包扎这么熟练,顿时一阵吃惊,表情瞬间都被僵持住了。
“爹,你怎么?”卓亦凡见他愣着不动,好奇道。
“哦!没事,没事!”卓嵩连忙收慑心神。
“林公子,看你敷药包扎这么娴熟,你学过医啊!”卓嵩道。
林清怡闻言,脸颊微微一红,道:“师父让我们练功,师兄们又爱比试练剑,经常受伤,都是我来敷药包扎的!”
“哦!难怪,难怪!”卓嵩连连点头。
“那凡儿的手不会有事吧?”
林清怡回道:“药敷了,包扎后应该没有大碍了,但是后面一定不要沾水。”
听完林清怡的话,卓嵩此时才长舒一口气。
“听见没有,伤口没好之前,听林公子的话,千万别沾水!”卓嵩交代道。
“哦!”卓亦凡嘟着嘴角,点头道。
见卓亦凡的表情,林清怡的小脸露出一抹微笑,显得很是清纯。
一向爱动的卓亦凡,在手受伤的情况下,只能在旁边看着父亲穿着笨重的铸剑服,继续对剑体进行折叠锻打。
当看见自己的血被仍有余热的剑体吸吮干净,父亲再对其不断锻打时,卓嵩每扬起锤子一次锻打,卓亦凡感觉好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样,尽管剑体里只是浸染了自己的少量血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