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无意识的,说明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看来他每次来这里,都会惦念一下这个位子。
猛然间看到卓亦凡坐在那里,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呦吼,这不是卓大公子吗?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刘染墨边走过来,边阴阳怪气道。
店小二见刘染墨带着人走了过来,遂赶紧朝旁边躲去,一脸的恐惧。
“我说你小子刚才瞎跑什么,是不是来给这个小子通风报信呢?”刘染墨对着店小二大声质问道。
“没有没有,刘公子,我哪有那个胆子。”店小二满脸赔笑道。
“那你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叫都叫不住!”
“您看,店里客人很多,人手不够,我跑起来不是节约时间嘛。”
“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哪敢欺骗刘公子,借我五个脑袋我都不敢。”
“还算你识相,滚一边去!”刘染墨不耐烦道。
店小二贴着墙,慢慢滑向另一侧,浑身哆哆嗦嗦。
而卓亦凡斜瞟了一下刘染墨,并没有任何表情。
刘染墨来到卓亦凡桌前,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卓亦凡,我找你可是找的好辛苦啊。”
“是不是非常想,再被你老子关入牢房,这一天若是不消停,你就浑身不得劲?”卓亦凡漫不经心道,自斟自饮,很是惬意。
“老子是要把你关入牢房,上次你找王爷的令牌来压我爹,害得我被关了好几天,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上次你老子怕王爷的令牌,难道这次就不怕了?”
“实话告诉你,现在我爹也找到个王爷做靠山,他还会怕你狐假虎威吗?”刘染墨得意洋洋道。
此时的掌柜的和店小二,都躲得远远的,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
“怪不得你越来越嚣张跋扈,王爷又如何,我怕谁啊。”卓亦凡讥笑道。
“你怕我啊,没有人给你做靠山,你就要怕我了。”刘染墨嚣张道。
卓亦凡摇了摇头,懒得理他,依然在自斟自饮,很是惬意。
见卓亦凡不理自己,刘染墨额头上瞬间爬上一抹疑惑。
他仔细瞅了又瞅,感觉卓亦凡没有在弄幺蛾子之后,才开口。
“说我色胆包天,我看你也是个好色之徒!”
“我怎么好色了?”
“几年前,我跟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姑娘,偶然邂逅,那是多么美妙浪漫的时刻,没成想你拉大旗作虎皮,坏了我们俩的好事,没想到几年都过去了,你还在对那个姑娘念念不忘。你说,你不是好色之徒,是什么?”
闻言,卓亦凡眼睛骨碌碌一转,好似想起了什么。
随即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想往刘染墨肩膀上拍一拍。
刘染墨却吓得往后退了退,嘴里嘟哝着:“你……你想干什么?”
“瞧你吓得,我有那么厉害吗?”
“你小子尽耍手段,防着你总是好的。”
卓亦凡听后哈哈一笑,随之对刘染墨鞠了一躬。
见状,刘染墨可谓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卓亦凡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你小子不要再给我来阴的,我可不会怕你的。”他装腔作势对卓亦凡威胁道。
“哎呀,刘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是给你鞠躬道歉。”
“你在向我认怂?”
“刘公子说的对,可以这么理解。”
“不要以为认怂,我就能宽恕你!”
“只是认怂,当然不足以让刘公子饶恕我,我还有个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刘染墨半信半疑道。
“喏。”卓亦凡敲了敲桌子。
“你是说这个姑娘?”
“刘公子真聪明。”
刘染墨随即朝四周望了又望,只是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司徒玉儿的任何身影。
“你小子在耍我!”刘染墨愤愤不平道。
“刘公子,我哪敢耍你呢。你们家现在攀上王爷这根高枝,你爹又要即将高升,我怎么可能那么不识抬举,非要跟你过不去呢。”
“那我怎么没有见到那姑娘的身影?”
“是这样,昨天我偶然在亳城大街上遇到那位姑娘,只是今天没有见到她,我想她这些天都会在亳城。刘公子,你的机会来了。”卓亦凡笑道。
“你不是也喜欢那姑娘吗?你小子会心甘情愿的让给我?”
“谁说我喜欢那姑娘了,我没有啊。”
“没有?你以为我刘染墨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啊。你不喜欢人家,你前几年为什么要打抱不平?你不喜欢人家,为何现在又坐在人家坐过的位子上?”
一番话下来,却见卓亦凡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钦佩神情,道:“刘公子细致入微的分析能力,令卓某佩服。好吧,我承认,我是很喜欢她。”
“小子,想死啊!涮我玩呢!”
“刘公子莫动怒,听我把话说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虽然我们同样喜欢一个女子,但是我跟你横向比较了一下,越发自惭形秽起来,你说论条件,我样样都不如你,我拿什么跟你争啊。既然争不过,索性就做个顺水人情,成全刘公子了。”卓亦凡叹息道。
刘染墨疑惑道:“你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你小子还算识相。”刘染墨洋洋得意道,此时他挺了挺身子,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模样。
“所以,刘公子赶紧找到那姑娘,到时候你的美事就成了。”卓亦凡紧接着道。
“对对对,你小子说的对。不过,虽然你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我,但是并不能就此能够赎罪,我还是要惩罚你的。”刘染墨对着手下几人挥了挥手。
那几人于是咯嘣咯嘣的掰着手腕,跃跃欲试的样子。
“刘公子,你看我用其他方式戴罪立功可以不?”
“什么方式?”
“我帮你找那姑娘啊。”
“我手下那么多人,用得着你来找吗?”刘染墨不以为然道。
“哎,刘公子,此言差矣。你手下的人虽然多,可是见过那姑娘的人,也没有几个,况且……”
“况且什么?”刘染墨紧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