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蛊主房间里发出如此惨叫,苗疆蛊的女弟子赶紧起床,从四面八方慌慌张张的朝西雨儿的房间奔跑而来。
她们没有叫门,直接推门进入。借着火光,发现西雨儿正侧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不住的发抖,眼睛都呆滞了。
而在她旁边,有一颗脑袋,眼睛还在睁着,几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刘染墨。
众人慌忙将西雨儿扶起来,“蛊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慌乱不已的西雨儿,见弟子越聚越多,面色稍稍放缓下来,在众人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随后她让人众人赶紧关上门。
西雨儿本来就是个狠角色,可以说杀人不眨眼,现在却是这般状态,显然众弟子都很惊讶。
屋子里此时聚集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弟子,在苗疆蛊中职位较高,她愤怒的对众人说道:“一定是卓亦凡干的,把刘染墨杀死后,脑袋放在我的床上。”
众弟子听后,只是惊异的看了看刘染墨的头颅,还有西雨儿的床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见她们这种表情,西雨儿知道,她们可能在怀疑自己的话,从她们的神情中可以得知,好像是自己将刘染墨杀死的。
西雨儿此时更加恼火,“你们都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杀死他?”
“没有,没有,蛊主,我们没有怀疑人是你杀的。”一个弟子赶紧回道。
“你没有怀疑,可是有人在怀疑!”西雨儿绕着众人走了走,道:“我和刘染墨,还有他爹刘一手,可是攻守同盟,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杀了他?我们苗疆蛊若想,顺利接替蜀山派和巴山派的江湖救世主之位,还必须仰仗他们手下士兵的支持!”
“弟子明白,人是卓亦凡杀的!”又有弟子回道。
西雨儿此时不仅怒气冲冲,还忧心忡忡,显然在担忧刘一手误会自己杀了刘染墨。
刘一手现在可是大将军跟前的红人,甚至比自己还要受宠,若是开罪于他,显然不利于自己苗疆蛊的发展。
“我现在可警告你们,任何人不要将刘染墨被杀的消息泄露出去,更不能将他的脑袋在我床上的事情,泄露出去,谁若不听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西雨儿阴恻恻道。
众人听后,纷纷表达对西雨儿的忠心,发誓不会将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
“蛊主,你是要将这个消息彻底隐瞒吗?”一个心腹问道。
西雨儿听后摇了摇头,“这个消息能瞒得住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我此刻在考虑如何将这件事摘得干净,他的死本来就与我苗疆蛊无关,是卓亦凡故意栽赃陷害,想挑拨离间。”
“是啊,这件事迟早会让刘一手知道的,我们可否直接告诉刘一手实情?”
西雨儿想了片刻,否定了弟子的提议,“刘一手这个人很是多疑,如果我们直接告诉的话,他可能不会相信,反而会中了卓亦凡的离间计,这盆脏水反而真被泼到我们身上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杀人动机,与刘氏父子合作的非常好,他应该不会认为是我们杀的吧?”
西雨儿叹口气,道:“你不知道,我总有种预感,我们被他们推上江湖救世主的位置,有可能会步蜀山派和巴山派的后尘。”
“您是说,我们苗疆蛊也可能会被覆灭?”一个弟子惊吓道。
西雨儿点了点头,一脸的谨慎和忧虑。
少顷,她又说道:“刘一手这个人非常狭隘,自私自利,他应该非常想将我们苗疆蛊覆灭掉,以此减少我在大将军面前的受宠,减少对他的威胁。”
西雨儿如此之说,众弟子更加不解了,要论两人在大将军面前的受宠程度,刘一手显然要比西雨儿更受宠些,他犯不着对苗疆蛊下手啊。
可是转而一想,如果苗疆蛊将卓亦凡灭掉,那么江湖上真正能够掀起风浪的,唯有苗疆蛊,不仅整体实力增强,能够更加为大将军效劳出力,还对刘一手的实力造成威胁,也许这是刘一手想对苗疆蛊下手的动机。
众人顺着西雨儿的思路想着,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巴蜀两派灭亡的惨痛教训就在不久前,几乎所有弟子被消灭殆尽。
想想自己以后也可能,就不知不觉的被杀死,苗疆蛊众人胆战心惊起来。
瞧见她们一个个害怕的样子,西雨儿不满道:“我只是猜测一下,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你们就这么胆小!”
“蛊主,我们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被您言重,我们却没有任何准备,必须想好万全之策才是。”一个弟子回道。
“所以,我们才现在如此谨慎,要把这个事情想清楚,不能给刘一手落下口实,到时候他若翻脸不认人,派大批士兵灭掉我们,他就可以在大将军面前独自得宠,然后呼风唤雨。”西雨儿道。
随后,西雨儿让众人赶紧想对策,看如何才能将眼下的危险局面化解。
苗疆蛊众女子,于是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很是刺耳。
西雨儿则不停踱着步子,她一边暗自思忖,一边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良久,众人提出了几个对策,然而却被西雨儿给全部否定了。
此时,她脸上有点焦躁,如果不能早点想出对策,时间越拖越久,显然会越来越被动,万一这个消息被传出去,苗疆蛊与刘一手的那帮人马,很可能会发生冲突。
“蛊主,卓异的脑子很灵泛,现在又在给刘一手帮忙,他应该有好的点子。”一个弟子笑道。
闻言,西雨儿也恍然大悟,从灭掉巴山派开始,卓异就一直跟着西雨儿,为苗疆蛊做事,发现他做事确实非常干练,更是鬼点子颇多,也正因为如此,才被刘一手借过去用用。
“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不仅鬼点子多,现在更是在刘一手跟前,了解刘一手的情况,他出的主意应该可行。”西雨儿也笑道。
她看向那个弟子,对她很是赞许,却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担忧,遂不得不问她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