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开始翻找旧宅角落里有无饮血剑。由于是深夜,虽然开着门,透进来一些光线,可是还是难以看清楚一切,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因而寻找起来非常费劲。
卓亦凡只能用手试探性的去触摸,饮血剑的质地,他还是能够摸出来的。
左侧的墙角翻找了一遍,他没有找到任何可能像饮血剑的东西,于是他又往对面的右侧墙角去寻找。
他放慢了探出手的范围和幅度,想将手里的东西尽可能的辨明而不遗漏。
突然,他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好像是剑鞘,他高兴极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饮血剑了。
他赶紧用双手去将其拿起,只是费了好大力气,却无法将其挪动。
此时他更高兴了,因为他知道饮血剑是把重剑,自然不会那么轻松的拿起。只是他有点疑惑,当初铸剑成功时,他也拿起过饮血剑,拿在手里尽管很重,但是并没有眼下如此之重。
随着他双手的触摸,他发现手感越来越不对,那柄饮血剑虽然摸起来也是很顺滑,但是并不像眼下的顺滑。
此刻他感觉手中的顺滑之中,还有种肉乎乎的感觉。
他的双手不断往前移动着,越往前他越是感觉有点害怕,因为他发觉手中的剑越来越粗,肉乎乎的感觉越来越重。
只是在漆黑的夜里,他很难看清楚手里到底是什么,反正感觉它并不像是饮血剑。
瞬间他将手松开,因为他意识到手里的是什么了,他猜测可能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而起初自己并未觉察到,乃是因为他摸到的是蟒蛇的尾巴。
卓亦凡赶紧朝后退去,如此之大的蟒蛇,一张口就能将人吸入口中,然后活生生的给吞下去。
他不断往后退着,只见右侧墙角处有两颗呼扇呼扇不断闪动的小灯笼。
是蟒蛇的眼睛!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接着则是不断往后退却。
可是,那两颗不断闪动的小灯笼,却朝他紧紧跟了过去。卓亦凡此时确认它确实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蟒蛇不断向前逼近,忽的一阵风刮来,卓亦凡只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无名方向的风给撩了起来。
紧接着,他感觉身体一紧,自己的双腿上多了一根又厚又重的布袋,将其裹得紧紧的。
不好,蟒蛇卷住了自己,他知道必须用尽全力挣脱开来,因为如此之大的蟒蛇,如果将自己裹住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让自己窒息而亡。
他挥动起般若禅掌,运力提气朝蟒蛇身体砸去。
“嗙嗙嗙……”
卓亦凡捶击蟒蛇身体的声音不断响起,只是蟒蛇肉乎乎的身体将声音降到了最低点,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卓亦凡的内力此时已经进步了很多,可以想象得出,般若禅掌打在蟒蛇身上还是让它很疼的,但是却不能将其毙命。
蟒蛇使劲抽动着身子,卓亦凡感觉它的尾巴在向自己后背不停的抽扫,就像鞭子打在身上一样,非常疼痛。
卓亦凡赶紧侧开身子,不躲开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蟒蛇抽打的鲜血淋漓,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蟒蛇发现自己扑了个空,赶紧调转方向,身子朝卓亦凡席卷而去。很快卓亦凡又被蟒蛇卷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紧。
他不断用般若禅掌拍打蟒蛇的身体,只是由于它过于厚重,拍打的效果有限,反而越裹越紧。
卓亦凡害怕极了,连自己最厉害的般若禅掌都难以撼动蟒蛇,照此情况发展下去,自己是很难挣脱开来的,用不了多久就可能窒息而亡。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它给卷死了,我要找到饮血剑,我要报仇!”卓亦凡不断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求生的本能让他绞尽脑汁去挣脱开大蟒蛇。
随着大蟒蛇不断翻动身子,卓亦凡被它在地上卷的翻过来翻过去,在卷到底下时,慌乱之中,他的双手在地上不停摸着东西。
忽然间,他感觉手上一疼,一个尖利的东西扎着手了,他顾不上疼痛,拿起扎手的东西就往蟒蛇身上刺。
瞬间,他感觉身上被一股热流喷到,那是大蟒蛇的血。
大蟒蛇疼得翻滚的更加剧烈了,卷得卓亦凡不停的翻白眼,但是求生的欲望让他还是不停的扎着大蟒蛇。
大蟒蛇不断翻滚,口中甚至发出唧唧的声音,就像老鼠一般。为了活命,卓亦凡依然不停的朝它身上扎着,那热乎乎的液体更是不停的流着。
大蟒蛇在剧烈翻滚的同时,尾巴也在不停的抽打着卓亦凡,劲道的鞭子让卓亦凡一时疼痛难忍。
可是他的手一直不停,还在不停的刺着,大蟒蛇可能痛得难以忍受,于是卷着卓亦凡朝旧宅门外翻腾而去。
旧宅外还有个破旧的的院子,它将旧宅围栏起来,以隔绝外界的接触。如此,更让它显得神秘不已。
滚到破旧的院子里,卓亦凡依旧用手不停的刺着。终于大蟒蛇撑不住了,它紧紧裹住的身子开始出现松动,然后撇开卓亦凡,纵起一跃,顺着围墙,逃跑开来。
刚才命悬一线的卓亦凡,此时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水,既有因不停翻腾而流的汗水,更多的则是蟒蛇的血水。
他呆坐在院落里,不停的大口喘气,仿佛下一刻就没有空气可供他呼吸一样。
过了一会,他才从虚脱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身下全是血水,不用说还有旧宅里面也到处都是。
“不行,得把这些血水遮掩起来,万一今夜找不到饮血剑,明天旧宅里的血水很可能被人发现,明天夜里再过来找的话,就不方便了。”卓亦凡暗忖道。
于是他在院落里开始四处寻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遮盖住血水。翻找了一遍,他发现院子东南角有一大堆灰土,因为在廊檐下,又被东西盖着,所以没有被风吹雨淋掉。
卓亦凡喜出望外,赶紧脱掉身上的一件衣服,用它来盛放灰土。接着,他用手不断抚着院子里的地面,只要潮湿的地方,他就用灰土将其全部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