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长老并没有多想,而见岳汉山急忙解释,这不免让他感觉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呵呵……”南长老只是仰首笑了笑,并没有进一步把此事点出,也没有接他的话茬。
这让另藏话意的岳汉山,微微有些尴尬。
“汉山,我来看看你泡的茶怎么样?”说着,南长老掀开桌上的三才杯盖,一道云白色烟雾,从杯中缓缓升起,在杯口环转萦绕,随后向四周散去。
烟雾消散空中,一抹幽深的兰花香,充溢鼻尖,沁人心脾。
“哇!好香啊!”南宫擎天惊异道。
岳汉山道:“这是今年刚出的新茶。”
“哦!”南长老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对了,你先前说这是什么茶?”
“太平猴魁!”岳汉山道。
“听这茶名,就感觉此茶不错。”说着,他连忙端起茶杯,道:“我得好好尝一尝。”
他说要好好尝一尝,但是他并没有立即用嘴,而是端起茶杯,移杯口与鼻齐平,深嗅着杯中升起的茶香,然后一阵闭目凝神。
“真是太香了!”南长老闭目沉声道,显然被这阵阵的的茶芳,牢牢的锁住,不能自持。
说完,便仰首抿了一口。
明澈清绿的茶水,顺着他的唇齿,慢慢滑入咽喉,瞬间香味遍布整个口腔与食道。
看到南长老自醉享受的样子,站在旁边的岳汉山微微笑了笑。
“爹,真没想到,你对品茶也这么了解。”岳汉山恭维道。
“喝茶,可是一门大学问,不仅有益于我们的健康,而且还能陶冶情操,我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说着他,他侧脸看向岳汉山,道:“倒是你,居然能泡得如此好吵,看来你没做乞丐之前,一定有些非平常之人的经历。”
“也没什么平常经历,就是在大户人家掌管一些生意。”岳汉山言简意赅道,并没说出自己详细的事情。
见他只是简单的概括,可以说是轻描淡写,不知是他故作低调,还是不想把自己以前的事透露出来,南长老一时也拿捏不准。
“汉山,既然你有做生意的经验,不如就打理这分坛的开销吧。”南长老道。
闻言,岳汉山微微一怔,实在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么一个差事,本以为会给一个人事上面的管理者。
见他脸上些失望,南长老又对其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没……没有!”岳汉山连忙否定,虽是如此,但他的面容还是出卖了自己。
“汉山,这个职务虽然不算什么,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听了他这番话,岳汉山没有说话,只是不解的看向他。
见岳汉山正颜观听,南长老继续道:“只要你管理的好,爹就有办法把你弄到总坛,这样其余的人,就不好说什么,毕竟你的能力可以摆出来,功绩可圈可点。”
“总坛?”听到南长老将来要把自己调进总坛,岳汉山显得十分的惊异与兴奋。
“爹,你真的让我进总坛吗?”岳汉山又一次确认道。
“当然,你是我儿子,我不可能让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倒茶端水。”他捋了捋下颌的白须,道:“你看爹毕竟老了,日后我要是撒手人寰,你岂不是没有了出路?”
对于能去总坛,岳汉山心里特别的高兴,只有到达权力上层,才能让自己抓住权力,有了权力才能为自己创造一方天地。
虽然他很是高兴,但是衰老而死,对南长老来说毕竟是一件不好的事,所以他抑制住喜色,故作伤感道:“爹,您还年轻,您一定会万寿无疆的。”
“就你会说话!”南长老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从古至今,从没有一人能寿元无量,不仅帝王将相做不到,就连参佛修道之人尚且也不能,何谈我这个糟老头子。”
闻言,岳汉山略微无奈的看向南长老。
“呵呵……”南长老仰首笑道:“你的好意,爹心领了就是。”
“爹,我看我还是留在你身边吧!去总坛我有点不放心。”岳汉山道。
“有爹在,你别担心,放心大胆的干吧!”
听南长老说的那么热血澎湃,岳汉山高兴的点头同意了。
近些日子,岳汉山就开始着手忙绿分坛的事情,这些年他在玄铁山庄,没少做生意,也显得他在方面的天赋极高。
不仅分坛内部的开销有条不紊,而且还结余了大笔钱财。凡是与金钱直接有关系的人,不免让人追捧,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从中能得到好处。
而此时,岳汉山的身边,就围着许多这样的人,再加上他义父是魔教长老,个个对他毕恭毕敬,可谓到了摇尾乞怜的地步。
早就知道运用金钱之道的岳汉山,自然顺势而为,把金钱运用的淋漓尽致,用它招揽很多属于自己的人。
这些日子看到岳汉山表现的不错,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南长老更加确信,他在擎天教总坛,一定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为了让他不仅在管理方面出色,南长老还亲自把自己的武功传授于他,让他做一个真正拥有完美能力者。
而岳汉山听到这消息,他自然很是高兴,擎天教长老的高深武功,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到的。
有了武功,日后无论是报仇,还是在总坛行事,他都能如鱼得水。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他当然很用心学,每天除了打理坛内事务,就是练功习武,这些日子,几乎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事。
转眼间,东长老与南长老创建的各分坛,向春树发芽般,一个个的向上冒,此时东南两个方向,大小分坛各有三十几处,已经达到了擎天教鼎盛时期。
而这一局面,自然就南宫擎天想要看到的,他想恢复魔教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擎天教,一处南长老的分坛。
后院园中,南长老正在教岳汉山练习武功。
此时有个弟子毕恭毕敬的跑了进来。
“报告南长老,东长老来了一封书信。”那人一到跟前就垂首道。
“哦!”闻言,南长老转过脸,向那弟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