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小时沈北林再回沈家庄园,里面仍旧人满为患,沈家人的脸上密布着一片的阴云。
之前第一次沈北林离开的时候,沈家正在讨论的问题是周坤和赵常德的死让沈家的很多账本都烂掉了,这种丈母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他俩一死对接就成了问题。
除了赵常德和周昆的死,还有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是老温死在了自己的车里,许常德,吴洋还有另外几人被枪击,这些曾经跟随沈天养从上海滩来到洛杉矶落脚的青帮老人一下子就人心飘摇了。
沈家的人都以为大圈会报复,会拉起人马到洛杉矶,对沈天养为首的沈家人展开最为血腥的报复,为此沈天养召集了不少的人马用来防患。
但谁曾想到的是,魏丹清的报复根本就没有在刀枪上做文章,他只是轻飘飘的见了几个人,客套了几句家常,然后在下了一个黑手,就瞬间让沈天养成为了热锅上的蚂蚁。
老温,许猛和吴洋这些青帮老人下面的人,此时都军心动荡了,洛杉矶洪门中的门徒有超过三分之一以上都和这些人有关系,他们现在一怀疑沈天养的灭口手段,洛杉矶的局势自然就风雨飘摇了。
“啪”沈北林回到家里后,沈天养直接就甩手过去了一个巴掌,指着他骂道:“你知不知道家里现在是多事之秋?还给我惹出这么大麻烦,滚石被查封了,人都被带走了,洛杉矶警局的人半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们这次的滚石麻烦大了,里面搜出了很多违禁的武器,大麻,吗啡,还有至少六七个偷渡过来的黑户,这个时候你还给我节外生枝,你长脑子了么?”
沈北林昂着脑袋,棱着眼珠子说道:“来的是安邦,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嘛?”
“那他人呢,你没让他跑,你留下他了么?”沈天养怒道。
“······”沈北林顿时无言,他最大的责任就是乱子出了,但人却没抓住。
“檀香山方面已经给予了我明确的信息,问我麻烦能不能解决?”沈天养深深的吸了口气,疲惫的说道:“本来沈家从国内到洛杉矶后短短几十年间就成为了洪门的三大姓之一,这就让不少人眼红,不满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我们就是枝头上的凤凰,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们,巴不得出沈家出问题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待着我们出现一个无法解决的麻烦,然后痛打落水狗,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现在就是一只落水狗么?北林,你得明白一个道理,眼前的难关如果过不去的话,沈家在洛杉矶的基业就全都完了”
沈北林不可置信的问道:“就算我们现在麻烦缠身,就凭魏丹清自己,他能搬得到我们?檀香山的人眼睛都瞎了么,我们要是倒了洪门难道不会元气大伤么?”
沈天养无言的点了点他,伸手朝着老管家摆了摆手,管家递过来几张相片,他交给了沈北林。
沈北林愕然接到手中翻看着,第一张照片是在墨西哥和美国交界处的沙漠地带,一台车已经被烧成了铁架子,残骸上都是弹眼,地上遍布着子弹头。
第二张照片,是一辆军绿色的悍马,地点是檀香山的某处停车场,
剩余几张相片也都是这些悍马车,其中有一张是许猛跌打馆的外面。
沈北林看完照片之后手就有点哆嗦了,其中一辆悍马里坐着个人影,这个人叫唐七叔,是大圈里鼎鼎大名的一个人物,他也知道这个唐七叔是谁的人。
“老温是他们勒死的,许猛也是被他们枪击的,我们把照片交出去,就能洗清嫌疑了·····”
在洛杉矶,沈家的情报系统和关系网还是可以的,一天多的时间,很多他们想要的信息都能查得到。
“可能么?”沈天养叹了口气,疲惫的揉着鼻梁骨说道:“就算你把照片给许猛看了,他们也是半信半疑的,魏丹清不一定要他们彻底相信,只要半信半疑就足够了啊”
“那,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沈天养闭着眼睛说道:“抓魏丹清,我真后悔了,是我太多疑了,他刚到洛杉矶的时候我直接找上去就好了而不是应该瞻前顾后啊”
有个词叫后知后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这个词大多数都是通用的,但也有的时候也是不灵的,比如当你碰上魏丹清时,因为他不是给羊圈掏个洞的狼,而是一只隐藏在暗中的狐狸。
另外一头,索普接到安邦的电话后,张口就是一副埋怨的语气。
“这么晚了打扰我,你不知道人年纪大了,睡眠都不太好么,这个点我要是醒了接下来就很难再睡的着了”
安邦说道:“不好意思了,索普大爷·····”
“知道不好意思,你可以不给我打电话啊”索普不客气的说到。
安邦顿时无语了:“还能好好的聊一会么?”
“咕嘟,咕嘟”索普拿起杯子喝了点水后,轻声说道:“说吧,要求助我什么事?”
“我这出了点问题,先前你给我安排落脚的地方已经暴露了,我只能转移走,现在洛杉矶警局和洪门的人可能也在找我,我身边有两个朋友也受了伤,所以我希望您能再帮我安排个地方,再提供一些药品给我,我很急”安邦简短精练的把要求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索普嗯了一声说道:“一会有人给你打电话,他会安排的”
“谢了,索普大爷”安邦顿时松了口气。
“谢谢不是用嘴说的,以后别忘了就行”索普笑的挺贼的说道:“我挺喜欢让你记着我的人情的,在你的要求都不过分的情况下,不用和我客气”
安邦头疼的说道:“虱子多了不怕咬,放心吧,以后我真不客气了·····”
不久之前,安邦还郎朗的吹着牛bi说,攒着点脸以后全用在索普的身上,这句话没到几天,他就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