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听完之后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讨个说法啊?
连城说道:“酒吧是营业的公共性质单位,我在扎兰受伤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作为管理和运营方你们有责任和义务为我负担我所付出的损失······比如我受了伤,需要你们为我就医,还有我的精神方面受到了侵害,也需要补偿,明白么?”
“讹钱?”安邦憋了半天后嘴里才吐出两个字。
连城似乎没搞懂这两字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后才有点理解过来,她伸出带伤的那只手说道:“这是你们的义务,如果你要推脱责任的话,我会保留追究你们的可能,那就只有法庭上见了”
“哗”安邦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查了两千多块后,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我没想着要推脱责任,既然你受了伤,那看医生的费用应该我们酒吧来出”
连城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钱没有动,安邦以为对方嫌少,再次数了两千又放在了上面。
连城皱眉说道:“不光是钱的问题,我伤的地方是在手腕上,这里靠近动脉还有手部筋络组织,如果没有另外的影响那还好,但是假如有其他的后遗症,那就不光是钱的问题了,这里还会涉及到我以后生活和工作方面等诸多因素,所以你得和我一趟医院,亲自听听医生检查后给出的结果,如果我的手没有其他问题那还好,如果有其他的影响,你觉得这两千块钱够么?”
“长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个沾边赖?这不就是讹人呢么,这五千港币扔到外面都能买人一只手了,就他么擦破了手腕,还上纲上线的,这女人好像有点不知好歹”安邦看着对方,但觉得一个长的跟一朵花似的女人,好像干不出生讹这种事来,因为对方要是想挣钱什么的,完全会有很多比这还稳妥的方式。
九十分的脸蛋加上差不多满分的身材,这可是豪门少妇种子级的选手啊,至于干这勾当么?
“咚,咚”连城伸手敲着安邦的桌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医,我现在马上需要去一趟医院,你明白么?如果你选择推辞,那我就只能选择别的途径来驱使你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半个小时之后,安邦跟连城再次回到九龙城医院,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天什么事也没干就他么的往医院跑了。
领着连城检查化验了一遍后,医生首先说没事,但对这种伤情医院是不会做出什么肯定性的回答的,结论就是现在看起来无恙,但得以后观察两三天才知道,说白了就是医院不会一口咬定,等过几天彻底没事了才行。
医院门口,连城临走之前说道:“后天我会再去酒吧一趟,如果再次检查没事,那就算了”
安邦点头说道:“行,我又跑不了,你随时去随时找我就行了”
随后这女人离开,安邦看着对方的背影无奈的揉着脑袋说道:“这他么的······算什么事呢?”
几个小时之后,凌晨时分,泰国某处海岸线上。
一艘船只逐渐靠岸后,船上跳下两个人影背着简单的包裹,正准备朝着岸边走去,突然之间,四周突然支起几束光亮,汇集到这两道人影身上。
两人随即伸手就摸向身后,但却当时就愣住了,两队穿着泰国军服的军人举着枪快速逼近,枪管子直接就戳在了他们脑袋上。
“唰”偷渡过来的两人随即高举双手,默然看着这对泰国士兵,其中一人轻声说道:“别慌张,就是泰国海岸边防的人,抓了咱们也没事,大不了就被遣返回港,最多不过就是关几天就算了”
泰国士兵从中间被分开,一个挂着上尉军衔的男子背着手走了过来,眼睛在两人的身上看了看后,操着绕口的英文问道:“香港人,阿郎,阿信?”
两个在一天前袭击了安邦和林宇的刀手顿时呆愣,立马就明白了这不是泰国的海岸边防,人家是刻意在这等着来抓他们的。
“是你们那就没错了·······人带走,压到军营里看着,不允许和他们和外界接触”上尉吩咐了一声之后,上了一辆军车随后拿出卫星电话联系上了颂恩,告诉他两个香港人刚一上岸就被抓住了。
颂恩直接就把消息告诉了安邦,他跟颂恩说道:“人先留在你们这,帮我看住了就行,等到了我需要的时候,我再让人过去提”
一天之后,扎兰酒吧来了四个风尘仆仆的人。
“坐,先休息下再吃口饭,你们先留在酒吧里,最好别去外面乱走,你们都是从水路过来的没有身份证明,如果被香港警方抓住了,容易被遣返回去,那就比较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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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朝爷吩咐我们了,到了香港之后听邦哥的指示·····”开口说话的时候二十岁刚出头,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小伙子,眼睛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嘴里说的却是很纯正的普通话。
安邦诧异的问道:“你是内地人?哪里的,怎么跑到掸邦那种地方去了”
小伙子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是从大西北过去的,呵呵”
对方说了一句从大西北过去的就没在往下深说了,但安邦一听就明白了。
七八十年代,祖国的大西北是一片极为荒凉的地方,人烟稀少,生活极度贫瘠,所以八三年严打的时候有很多人犯了案子后,就都藏身到大西北去了,这就早就了以后那一片地域民风极度彪悍的传说。
这个小年轻,应该是在内地犯了什么案子跑到西北去了,随后又不知为何从边境进入了掸邦。
安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在大圈,人不分三六九等,只看以后,不看你之前干过什么,好好呆着用心做事······”
“好,那谢谢了,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