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夜总会的地下室里,一伙年约四十左右的汉子,看起来似乎个个带着一股虎狼之气,他们皮肤黝黑面目平凡,但是每个人的每张脸上都带着刀刻一样的坚毅神情。
曾经,大概在七九年的时候,他们还是一群懵懂的青年,却一头扎进了中越边境的老山,者阴山,扣林山等战役,多年过去之后这群人有的死在了中越边境,也有人从战场上活着走了下来。
中越边境战之后,到了八几年,已经陆陆续续的打了十几年,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期才算彻底结束,也就是说有的越南兵几乎在战场上厮杀的时间至少也得有五年以上的年头了,这个算是什么概念呢?
当兵三年的人,就已经算是虎狼之才了,战场上打仗五年还能不死的,就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军中兵王了。
而这伙越南中,领头的阮志雄,就是八一年上战场八八年退下来的一代老兵了。
在八十年代末期的时候越南人的军队就已经不在边境上小股骚扰中方了,大部分的军队都撤了回来,回到现实社会的越南兵绝大部分都选择了退役,那个时候的越南经济落后人们生活贫瘠,几乎半数以上的越南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那些当兵打完仗回来的越南兵们退役后由于没有一技之长,拿着微薄的复员费勉强糊口了几年之后,就有一部分人背井离乡的选择了去往东南亚各国谋生。
其中也有那么一小撮的人,选择偷渡到了北美,这些来自越南战场的军人到了北美之后几乎全都一头扎进了北美的黑帮世界中,被外人简称为越南帮。
九十年代中期后,世界上各国大部分都已经进入了平缓发展的阶段战事逐渐减少,和平年代来临了,但是宿敌永远都是宿敌,我们的子弟兵依旧对越南和日本小鬼子抱着浓浓的敌意,特别是那些曾经参加过战役的人,骨子里都刻着抹不去的烙印。
时隔多年,世事变迁,虽然岁月和平已久,但是安邦,王莽和老桥他们这一代军人,在对面越南小鬼子的时候,仍旧热血激昂的沸腾了起来。
两方人,没有遭遇在中越前线,却在相隔万里外的北美来了一场突兀的遭遇战。
“哗啦”阮志雄边走边撸着枪栓,顺着狭长的地下室通道,走了大概五分钟之后,弯腰一脚踹开了前方的一个栅栏,然后翻身就跳了下去,下方隐约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
这个藏身的地下室连接着的是温哥华的下水道,大概沿着通道往前走十几米远的上方就是酒吧外街道的下水道入口了。
于此同时,大圈的人在爆炸声响起后就通过嘈杂混乱的酒吧大厅,里面之前还群魔乱舞摇摆腰肢的顾客都在疯狂的往出逃窜,嗑药嗑的脑袋迷糊了的那伙人还没有缓过劲来,茫然的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
陈莹莹有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眼神始终都在盯着安邦的身影,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这时可能选择的是立马跑到安全地带,但嗑药上头了的陈莹莹脑袋里却一直都在思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
药,嗑大了,她魔怔了!
随着酒吧里的客人涌出到街上后,安邦语速极快的低声问道:“动静搞的这么大,温哥华的警方会不会来人?毕竟爆炸了”
“会的·····”陈小帅顿了顿,随即说道:“但是不会来的这么快,这些年温哥华的黑帮经常火拼,闹得比现在动静还大的时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警方和所有的黑帮几乎都有交易,所以短时间内警方不知道哪两方冲突时会选择袖手旁观,除非动静闹的警方都不能坐视不管了他们才会出面,哥,这里是北美是温哥华,是不禁枪的国度,每天零零散散的有枪声响起有人死在枪口下,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啊”
“好,速战速决,抓紧时间!”安邦他们刚刚冲到外面,街对面的车里,大汉和二雷就看见离着他们二十米远左右的人行道旁,有一道人影从地下突兀的就冒了出来,人露头后就谨慎的朝着四周张望了片刻然后冲着下面点头示意。
稍微顿了顿,大汉直接就反应过来了:“越南人出来了,在那”
大汉一招呼,安邦他们等人望过去后眼神随着他的手势挪到了下水道的出口,同时对方似乎也听见了有人在用汉语喊话,下意识的就看了过来。
双方的人仅仅迟钝的愣了不到三秒钟左右,大圈的人和刚刚出来的四五个人越南人就同时抬起了枪口,瞬间驳火。
“亢,亢,亢”安邦点了三四枪后,脚步快速的朝着路旁的一辆车跃了过去,人倒地滚了两圈用车当上了掩体。
枪声顿时大作,子弹射击的巨大声响密布在了整条街道上。
两方交火后,率先出来的阮志雄并没有立即退走,而是朝着另外四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的人继续守着,给下水道里还没有出来的同伴留出足够上来的机会。
这些人不全都出来,仅仅靠他们四五个人情形就太危急了。
酒吧二楼,大圈上去的人听见外面枪声密布后,就知道越南人被堵住了,两扇窗户打开,几根枪管子伸了出来。
徐锐和丁建国枪口冲下直接开火。
“噗,噗”顿时,阮志雄身边的一个人当场就被几发子弹给打中了。
“挺着,不能撤,人都在下面呢”阮志雄一道命令,就给另外三个想要转移出去的同伴留了下来,他们四人稍稍往后撤了一下,有人靠着电线杆,有人躲在了路边的树后来当做掩体。
越南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选择逃离,大圈这边轻易的就洞悉出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下面还有人没出来呢,给我憋回去,堵了······”
“给我拉掩护,小牧跟着我过去”永孝招呼刘牧一声,两人从对面酒吧的一侧,猫着腰朝着和下水道平行的方向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