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他们是属于狼狈不堪进入春蓬府的,首先是在岸边四仰八叉的躺着把衣服给晒干了,但因为衣服泡在海水里时间有点长盐分全都进去了,所以衣服干了之后就有点抽抽了,明明正好的裤子,现在愣是变成了九分裤,走起路来呼呼往脚脖子里面灌风。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不忍睹的是他们身无分文没有电话,再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喝水,状态看起来就像三年自然灾害那时候逃荒出来的人一样,步履蹒跚的走进了这座他们本来应该是风光而来的城市。
春蓬府是泰国南部的一个小城,离缅甸比较近,距离赫赫有名的金三角直线距离不到一千公里,虽然八十年代的泰国还很落后,但因为靠海和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春蓬府还是比较繁华的,公路,机场和火车站等交通设施都有。
几个人进入春蓬府后就先急着找了个看起来挺干净的卫生间,不是想要拉屎,因为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往出排了,主要目的是要喝水,这几个人已经渴的把吐沫星子都给咽没了,泡在海里加上天气太热,体内的水分早就被蒸发的差不多了。
站在水龙头前面,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矜持的看着水龙头里流出的有点浑浊的水流没敢弯腰。
王莽拉着徐锐说道:“锐哥,你年纪大了,我们敬老你先来一口吧,我不急”
安邦嗯了一声,丁建国也连忙点头说道:“我也不急,岁数大的先来吧”
“我cao你们祖宗凭啥让我先来啊,你们不急?看你们嘴唇裂的都跟来事了似的,出多少血啊?你们这帮王八犊子,不就是想让我试试这他么到底是水还是尿么?”徐锐跳着脚骂骂咧咧的吼道。
他们几个都怀疑这卫生间里的水有可能是循环利用的,就算不循环,也搞不好混合了人的排泄物,谁也不敢下嘴。
老虎一把扒拉开还在扯皮的几个人,撅着屁股把嘴凑了过去然后“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几大口,等他起来的时候还摸着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真应了中国那句古话。
“饱不饱,水上找······”饿了一天一夜的老虎,直接给自己来了个水饱。
看他喝的挺满足并且没什么反常的,王莽直接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把别人都给挤开了,喝完之后抿了下嘴唇脸上没啥反应,接着安邦和丁建国也凑了过去,唯独被敬老的徐锐给晾在了一旁。
“说好的矜持呢,敬老呢······”徐锐瞪了几人一眼,然后弯下腰,但这时水龙头就跟老头尿不净似的,滴答了几下后不出水了。
“别闹,别闹”徐锐拍了拍水龙头,里面彻底没动静了他顿时两眼直接懵逼的愣住了。
“哎,锐哥刚才让你先来,你耍心眼你不干,你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水没了”丁建国幸灾乐祸的说道。
“简直一群牲口”徐锐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快点,你们一人给我吐口水出来,我都他么的额要渴死了”
安邦拉着丁建国就往出走,说道:“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啥,你知道锐哥脑袋上的那道疤怎么来的么?”
“啊?”
“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没办法就剖腹产了,可能是当时医疗条件比较差,医生的水平也不行,一刀就剖他脑袋上了,所以······他脑子可能有点问题,别惹他哈,明白了么?”
“你听谁说的啊?”
“有次喝多了,他自己说走嘴了,后来因为这事差点要没把我给灭口”
安邦他们站在春蓬府的大街上,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王莽叹了口气问道:“咱们这是该咋办啊?”
“等我黄奶奶来吧,先去他们公司等着”
之前接货的尼卡,就是黄家船务公司在这边的负责人,安邦和黄连青曾经就潜在危险的事研究过,最后实在没办法确定消息到底会在哪走漏,但让他俩都没想到的是,是在最关键的环节出了问题,直接导致两吨药品全丢,他们也差点被干死。
一路打听,直到傍晚前,最后才从一个华人的嘴里打听到了那个公司的所在地,然后通过电话联系上了香港的黄氏船务,又辗转通知了货轮上的黄连青。
离船送货的时候,安邦就曾跟黄连青提过,这次可能会中途出事所以让她在泰国湾的公海尽量多等两天。
“你黄奶奶过来啊?”王莽问道。
安邦傲然说道:“你哥这脸是白刷的么,她一天后就能上岸了”
安邦只能暂时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黄连青的身上了,借助黄子荣庞大的影响力,他们也许还会有一线希望查到是货被谁给劫走的,但同样的,又有一个难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知道这两吨药品和黄子荣有关系,还敢下手杀人越货,这伙人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被黄子荣的名头给震慑住,因为明摆着对方好像根本就没在乎这一点。
等了一天后,黄连青被接上了岸,一上来后看见安邦,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说了三个字:“丧门邦”
安邦呐呐的挠了挠鼻子没敢还嘴,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谁能想到,是敌人打入了我们内部啊?黄小姐,你们派出来的接货人出了问题,于情于理你都得帮我们分担一下吧?”
黄连青脸色略微好转,尼卡被收买了,她脸上确实有点挂不住,黄连青直接雷厉风行的把这边公司尼卡下面所有的负责人全都给叫了过来,并且马上让公司的人去了尼卡家里一趟。
“你们仔细想想,尼卡最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还有,通知一下泰国银行的人,给我调一下他最近一个月内银行流水的单子,顺便给我约一下春蓬府警局的负责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从现在开始就留意,泰国的黑市上有没有药品大规模的出现,并且价钱还压得非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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