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曹宇来了,非常殷勤的提着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十分丰盛。
王莽扒拉着他的脑袋说你真势力,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简直玩的是炉火纯青,之前死乞白赖的跟我们急了眼,差点都要把我们人给交出去了,现在一看风声不对,就主动贴上来了?
曹宇讪笑着说道:“人之常情,情理之中的,我就一个小马仔你让我跟着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我有几个脑袋啊?邦哥,你行,你真是这个”
曹宇伸着拇指真心的夸赞了一句,安邦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并且主动给他倒上了一杯酒说道:“托你的情,要是没有你的帮衬,我们也不会能走到这一步,这杯酒我谢谢你”
曹宇连忙端起酒杯,一脸的受宠若惊说道:“我敬你啦,安先生我敬你······”
鄢然在旁边埋怨的拉着安邦的胳膊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呢,能不能少喝点?伤口不爱愈合你不知道么?”
曹宇在旁边赶紧跟上一句:“嫂子很体贴啦,邦哥,你要少喝一点点啦”
鄢然咬着嘴唇低着脑袋,红着脸,安邦也没解释,而是问道:“你常在九龙城里混,应该对疯彪有些了解吧?他说过几天来找我,想和我合作,你帮我猜猜他最有可能找我合作干什么?”
“疯彪要和你合作?”曹宇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他以为和生堂只是放过了这帮大圈仔,根本没想到疯彪会给他们一个合作的机会。
安邦淡淡的说道:“我还是有一些人格魅力的”
曹宇呆愣半天,尴尬的点了点头,想了半天后才说道:“社团最常干的就是走私和贩毒还有收保护费和经营一些场所了”
安邦皱眉说道:“贩毒?这个东西我不会碰的,收保护费我也不想沾这种欺软怕弱的勾当”
“毒品和走私你就是想要沾,疯彪也不会让你碰的,那是一个社团最大的经济支柱,我猜他应该打算让你去经营一个场子,这个可能性是比较大的,比如酒吧KTV或者赌场”
安然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后面这两项他还是能接受的,贩毒和逼迫妇女卖淫,跟他曾经的军人身份太不符合,他哪怕是拒绝疯彪也不会碰这两样的。
“其实我大概知道,疯彪甩给你的是什么场子了”曹宇忽然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邦诧异的问道。
曹宇瞥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烟主动给安邦,徐锐和王莽他们点上,抽着烟说道:“疯彪是放过你了,可他对你们也没太安什么好心吧?毕竟你们可是扫了和生堂的面子,我猜他会交给你们一个烫手的山芋,九龙城有一个酒吧场子,就在油麻地和尖沙咀中间那一带,油麻地是和生堂的地界,尖沙咀是和兴和的地盘,两个社团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冲突,可背地里还是看谁都有点不太顺眼的,那个酒吧场子由于处于两地的中间,所以也是被和生堂还有和兴和同时派人管理的,场子里乱的一塌糊涂······”
曹宇说的那个酒吧叫扎兰酒吧,位于油麻地和尖沙咀的交界处,正好处于两个社团管理最会乱的地方,以前和兴和,和生堂都在争这个酒吧,也因此发生了好几次冲突,经常发生几十人对砍的情况,也死过几次的人。
后来两个社团的龙头坐在一起商量了下,觉得老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两家社团共同管理这个酒吧利润平分。
后来,没过多久,疯彪坐上了九龙城堂口大佬的位置,这个酒吧就被社团以低价卖给了他,成为了疯彪的私人财产,他用心管理了一段时间后感觉挺头疼的,就索性甩手不干扔给了下面的人随便弄去吧。
反正也不是很赚钱,怎么着都无所谓了。
曹宇猜的真没错,疯彪见安邦要一个合作的机会,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家酒吧,如果扔给安邦的话,这倒是个双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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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能管好了赚钱了,他算白捡的,管理不好和和兴和有冲突了,他也乐得其所!
一天之后,平静下来的安邦一直在家里养伤,鄢然前前后后的伺候他,就差上厕所的时候没给他脱裤子了,十分尽心尽力。
这个时候,王莽通过许敏敏辗转联系上了李长明。
两人之间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来香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王莽都告诉了李长明,李长明也告诉王莽,赵六民那边已经把手续都办好了,大概三天之后就会启程前往香港了。
“莽子,你和邦哥在香港得小心一点,那边社团猖狂的很,每个社团都是用白骨堆积起来的,社团的发展前期都是靠着打杀来上位的,虽然现在这个年代成熟了很多,可黑暗面东西仍然不小”
“这个我们已经有些领教了······”
“还有,赵六民那个人老奸巨猾,这个人关系错综复杂,我怕他在港岛也有什么人脉,你们动手的时候小心一些,别太鲁莽了”李长明慎重的提醒道。
王莽满不在乎的说道:“一个京城里的顽主,我们三个不知道揍过多少个了”
“莽子,你给我端正你的态度,明白么?”电话里,李长明言辞顿时严厉起来:“你给我记住,一个人能被称为大顽主,他绝对不是靠运气被人给捧起来的,他必然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实力的,八三严打,倒下那么多人,赵六民凭什么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他在京城里干过多少事,谁不知道?”
王莽被训了两句,态度略微摆正了一些,但从心眼里仍然没有太看得起对方,陆小曼出事之后安邦离去,要不是李长明和他爸拦着自己,王莽有绝对的把握给赵六民弄躺下了。
在京城,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是向来都把鼻孔朝上的,他们有着自己的圈子,基本上从不接纳外人,也一直都瞧不起那些所谓的顽主。
我们,才是根正苗红的纨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