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回来后,把跟疯彪谈的条件告诉了徐锐和冯智宁,两个同样粗糙的爷们对这件事基本也没什么概念,只是听到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就拿到了酒吧四分之一的股份,就觉得自己以后的前途是一片广阔了。
“我们在钱庄里抢了三十多万,去掉花剩下的也还有三十万,足够付给疯彪了,干嘛还要欠着他,还得每个月多给他一千块的利息?”徐锐唯一有点没太算清楚的,就是安邦赖着钱不给这件事,他觉得一个月亏掉一千多有点肉痛。
这个时候的安邦脑袋里还是没有什么商业概念的,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把所有的钱全都掏出去,至少也要留出一部分用来周转用,他恨含糊的说道:“钱我们拿得起,可是全都交出去买股份,那口袋里可就没有多少了,一旦有事需要钱的时候就会很被动,每个月付出一点利息后而自己手里还握着不少的钱,你们不觉得很有安全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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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锐斜了着眼睛说道:“我只知道,欠钱是很不舒服的······”
看着身旁几个男人意气风发,鄢然在觉得高兴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落寞,自从和安邦他们融入到一起之后,鄢然总觉得自己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她似乎除了做菜和整理家务之外,剩下就是一无是处了,但这些事别人也能做,更何况她自己还带着鄢伯熹这个拖油瓶。
看了眼正在商讨事情的四个人,安然落寞的走进了厨房,搬了把小椅子坐在地上摘着菜,安邦看了眼忽然离去的嫣然,很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
“几天之后酒吧被我们接手,咱们人手不够,你得过去帮个忙,比如记账什么的,这种事我们几个爷们可做不来,你是女人又心细,我觉得正合适”安邦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轻声说道。
鄢然身子僵硬的顿了下,回头笑道:“俺都没怎么上过学,你让我记账我怕把咱们的钱都给记没了”
“没事,慢慢学就是了,我们的手是拿刀枪的,拿不了笔,这种事你自然最合适了,熹仔也大了又懂事,一个人在家也没问题,以后等咱们熟悉了想办法给他联系个学校,你也就不用总看着他了”安邦说完,也不容她反对转身就又回去了。
嫣然张了张嘴,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合适的记账人选,而是安邦在顾忌着她的感受,刻意给她在酒吧里安排了事情去做。
这个男人,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么!
“哥,去安慰小嫂子了?”王莽贱嗖嗖的问道。
安邦瞪了他一眼,骂道:“滚蛋,别乱扯,别污了人家的名节”
徐锐鄙夷的说道:“谁都看的出来,然然对你有意思,妾有意是肯定的了,郎有情么?”
安邦有些头疼的说道:“哎呀,都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怎么还搞出绯闻了呢?”
“虽然小嫂子带着个孩子,但我吧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再生一个就是了,不要拘泥于世俗的眼光,反正香港也没人认识你,对不?”王莽语重心长的说道。
安邦无语的站了起来,夹着裤裆走了:“跟你们聊不了,我的感情生活眼睛成为一潭死水了·····”
“哥,我是认真的,你得需要走出自己的阴影了”王莽抻着脖子喊道。
“哎,这孩子也有羞涩的一面啊,怎么以前都没看出来呢?”徐锐不解的说道:“他脸皮挺厚的啊”
两天后,安邦和疯彪把酒吧的转让合同给签了,他也给安邦带了个人过来,这个人叫陈长生,之前一直都代替疯彪管理扎兰酒吧,介绍给安邦,让他带着他们几天熟悉下基本的状况。
这天我晚上八点,扎兰酒吧开门营业。
安邦,徐锐,王莽和冯智宁还有疯彪和陈长生汇合后,一起进入扎兰酒吧。
和上次来不同的是,酒吧开门后招牌闪烁着耀眼的弥红灯,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在门口就能有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疯彪走在前面,领着几个人进入酒吧,刚进入一楼大厅他们就发现大厅里挤的全是人头,几乎都是人挨着人了。
疯彪皱了皱眉,王莽惊愕的问道:“生意这么好么?刚开门就爆满了?”
“不见得吧·····”安邦轻声说道。
“呼啦!”忽然,大厅里的人全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人群分开,一个人穿过人群走到疯彪的面前。
“啪,啪”对方拍了拍手,举起手来说道:“来,给和生堂的大佬,彪哥问个好啊”
大厅里的人又突然弯腰行礼:“大哥好”
“段老鬼,你搞什么呢?”疯彪皱眉问道。
段老鬼?
安邦知道来的人是谁了,段老鬼是绰号,本命叫段天赐,是和兴和在油麻地堂口的坐堂大佬,也就是扎兰酒吧另一个老板。
“哈哈,我当然是来给酒吧另一位大佬庆祝一下啊”段天赐眼睛在人群里寻摸了一眼,眼神非常毒辣的就看到了站在疯彪身后和王莽并排站着的安邦,一下子就从人群中找出了谁是主角。
段天赐直接就走上前去,一把就揽上了安邦的肩膀,眉开眼笑的说道:“疯彪,就是这位兄弟吧?我听说过你,大圈安邦,是不是?果然一脸英气逼人啊,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听说你和新安社在医院里拔枪火拼,又和警察在元朗码头开火?厉害,厉害······”
安邦和王莽脸色都变了,对方咄咄逼人,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底细给点了出来,想必在这之前对大圈都做了不少的功课。
“段老鬼,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疯彪沉着脸,瞥了他一眼说道:“照你这么说,安邦干了这么多事,岂不是早就该被条子找去喝茶了?”
段天赐拍了拍自己的嘴,说道:“谣言,肯定都是谣言对不对?”
疯彪哼了哼,说道:“是不是谣言,你得去问阿sir啊,我们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