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从车上下来后,抬枪就开火,正在后面推车的孟葵葵躲闪不及,肩膀上爆出一团血雾后就栽倒在地上,然后连忙蹬着两腿就躲到了另一侧。
“咣,咣,咣”车身上被干出一串火花,孟葵葵躲到了后头,掏枪手伸过来后胡乱的开了几枪,安邦顿时卧倒,扑到地上后人就到了车下面,然后爬着到了孟葵葵那一侧。
车里,黄连青和李泽明错愕的看着外面突然发生的一幕有点没太反应过来,这忽然出来的人是谁?
安邦一把抓住孟葵葵的枪,顶在了自己的腹部,咬牙说道:“你他么的想什么呢,按照说好的来啊”
安邦说完又朝着外面随便开了几枪,孟葵葵有点懵逼的问道:“真来啊,你那个是空弹,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子弹啊”
“开枪,没事,我有分寸的”安邦拉着他的枪,抿嘴说道:“快点的,干吧”
孟葵葵咬牙“砰,砰”连开两枪,安邦顿时“哼”了一声,肚子上一簇血水冒了出来,随后他把手里的枪抵在了孟葵葵的心口上。
“砰”片刻过后,安邦捂着肚子强自站起来,然后一把拉开车门,里面黄连青惊愕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别废话了,下车快点走,谁知道绑你们的人还会不会过来”安邦抽出军刺割断两人身上的绳子,李泽明惊魂未定的下了车,看见孟葵葵的尸体倒在车轮子下面。
“么的,让你绑我,还他么的想灭口”李泽明踢了尸体几脚,然后还想捡起地上的枪在给他几枪泄愤。
安邦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有完没完,想坑死我是不是?”
几分钟后,安邦的那辆车里,他倒在后排座椅上半边身子都耷拉在黄连青的身上,李泽明开着他的那辆车离开了断崖。
而这个时候,已经死了的孟葵葵从车底下钻了出来。
“快点,泽明,快去医院,他好像要不行了”黄连青焦急的催促着,安邦浑身都是血,两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出冒着,座位全都被染红了,眼睛紧闭着呼吸间明显有些急促起来。
孟葵葵的这两枪,是实打实的实弹,子弹穿过了他的腹部将身体都给打穿了,这伤虽然不要命但却挺重的。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是看到了一家医院,两人将安邦送进了抢救室,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一男一女,才恍惚觉得他们似乎已经从绑匪的手里逃出来了。
“呼,呼·····”李泽明蹲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后忽然挥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摸着火辣辣的脸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活着,我们还活着”
黄连青靠在墙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手术室的灯。
“连青,这人是谁啊?”李泽明镇定下来后才问道:“你好像和他认识?”
“你忘了,那天我们两个被绑走的时候,他刚好和我在一起的”
“哦,就是你旁边的那个,叫,叫安邦的?”
“嗯”
李泽明诧异的问道:“他怎么会来救我们的,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
“我也不清楚,可能等他醒来后才能知道吧······”
黄连青和李泽明脱险之后,就连忙把自己的消息通知了家里,一个小时之后,黄李两家人几乎将手术室的这层走廊都给挤满了,同行的还有记者和警方的人。
这个绑架案,绝对是最近几年震惊港岛的大案子,这个案子的出现甚至将之前大圈帮在圣玛丽医院开火还有范旺破获毒品的案子都给压了下去。
“黄小姐,李先生,我们警方有点事情想要了解······”骆家劲凑了过来刚开口说话,就被李泽明冷冷的给怼了回去:“你们警方是不是事后诸葛啊?这个时候来了解什么啊,我被绑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了解,被撕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我们现在人安全了要你们来有什么用?”
黄连青直接生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方便”
骆家劲脸阴晴不定的变幻着,这就有点尴尬了,黄子荣还算客气的说道:“骆警官,不好意思了,现在他们可能不太方便,你这边请回吧,等安顿好了之后我们会主动与警方联系的”
骆家劲只能点头说道:“那就谢谢黄先生了,收队”
医院外面,骆家劲背着手看了看楼上,皱眉问道:“是谁把他们两个救出来的?”
“好像是那个叫安邦的大圈仔,之前他就在案发现场的”
骆家劲说道:“这个案子,继续盯着,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给我重新把案子捋一遍,所有的线索都给我再排查分析,特别是这个大圈仔好好研究一下”
“是的,阿sir”
骆家劲尽管对案子还有些没有理清,但从直觉上判断这件事从里到外都有太多地方说不清楚了,首先一点就是,劫匪当天带人走的时候,据目击者讲只有四个。
可今天的一连串意外发生后,明显不是四个人才能办到的,那么多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于安邦他始终都存着疑虑。
医院里,黄子荣和李嘉强开始了解两人脱身的经过,听到安邦挺身而出之后,就都挺惊讶的,因为这个人简直是相当于天兵天将了,几乎是挽救了两个香港大富豪。
“连青,你怎么认识他的?”黄子荣问道。
黄连青顿了顿,本来打算隐瞒两人的关系的,但觉得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了。
“圣玛丽医院之前的枪案你们知道吧?”
qy
黄子荣皱眉说道:“有什么关系?”
黄连青说道:“那次,我刚好在圣玛丽医院看身体,当时枪案发生的时候我就离开医院,在停车场里准备出去,安邦就是那个枪案的主谋······”
黄子荣皱眉问道:“这件事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过?”
黄连青说道:“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事后我也了解到,安邦是迫不得已的,只是需要乘我的车子里离开罢了,对于我他没有什么伤害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