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
听到这两个字,山河下意识瞅了眼一旁的茅草屋,脸上也爬满了疑惑。
随后,就听姜农开口解释道:
“没错!正是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帮老夫破解了这份谜题!你可能不知道,在之前的十年里,老夫几乎尝试了所有手段,无论是修行界的方法,还是世俗界的科技,均无法在树叶之中找到破空素的存在。说真的,老夫那会儿是非常的沮丧,也曾一度想要放弃。但眼瞅着已经耗了十年的时间,若就这么放弃,又有些可惜。于是,老夫便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若在一年内还是无法找到破空素的话,便彻底放弃对破空叶的研究。”
“呼!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十年……师伯,就凭这一点,弟子是真心敬佩!”发自内心的赞扬了一句后,就听山河问道:
“那后来呢?在最后的一年里,您又做了哪些新试验啊?”
“呵呵,不瞒你说,定下期限后,老夫也很想做些新的实验。但在之前的十年里,我能想到又能实施的方法其实早已用尽,可谓是黔驴技穷。想要在这十年试验的基础上再创新,真的是太难了。”说到这里,姜农就好似回到了十年前般,脸上也显出了苦恼之色。
“嗯,想想也是,都已试验了十年,再想创新确实不易。”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后,就见山河好奇的问道:
“那后来您到底是怎么发现破空素的啊?”
“嘿嘿,当然是靠老夫天马行空般的试验喽!”姜农挤眼一笑,口中继续讲道:
“创新虽难,但并不意味就无计可施!为了不让自己将来后悔,到后来老夫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是能想到的方法,别管他有多奇怪,我是通通全用,远远超出了正常实验的范畴。叫它是实验真是夸它了,说就不好听的,它倒更像是撞运之举!完全就跟买彩票一般,毫无道理可寻!记得那次是老夫在做的第207次的电解试验,当时我新选了一种不太稳定的电解液,刚把一片破空叶扔入其中接通电源后,意外就发生了!”
听过姜农的这段描述,山河瞬间有种回到了学校的感觉,脸上也露出了惊诧之色。虽然他之前听师伯反反复复的说着实验二字,但他一直以为这些实验大多是以内息为基础的修行之法,也就没多细问。
可现在师伯一开口,居然都是世俗界的物、化之词,着实令他震惊万分,立马惊呼道:
“我的天啊!师伯,您怎么连电解都知道啊?您是从哪学的这些知识啊?”
见山河如此惊讶,姜农立马显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么,你觉得老夫就不该懂这些世俗界的知识?我实话告诉你吧,为了破解破空叶的谜题,老夫这二十年来不仅将炼丹、炼器的方法钻研透彻,你们世俗界的科技手段我也学了不少!就包括那个什么居里老太,还有个姓爱和姓牛的外国老头,老夫也都一一研究了他们的学问。尽管还有些许不解之处,但总体来说已经得到了他们的真传。哼!别看你在世俗界待了20多年,要真说理化方面的知识,老夫还真不一定会输给你!”
姜农嘴上说的轻松,但山河很清楚,对于姜农这种一辈子生活在山上的修行者来说,让他们下山学习那些令自己都头疼万分的科学知识,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其中的艰辛绝不比一个常人进入修行界修炼要低。因此,听过此话的山河立刻露出了一脸的敬佩:
“师伯所言极是,弟子由衷的敬佩!对了,那后来到底发生什么意外了啊?”
“对、对,意外!呵呵,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尴尬的笑了笑后,就听姜农说道:
“可能是老夫设定的电压过高,导致仪器出了故障,又或许是电解质出了问题。唉,反正待老夫接通电流后,电源与电解液同时滋滋啦啦的冒起了火花。刹那间浓烟滚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老夫刚建好的茅草屋就化为了一片火海。”
“啊?这么大的火啊?那后来呢?”
“老夫本来是不想走的,火势虽大但还伤不到我。可后来由于浓烟太重,阻隔了视线,老夫根本看不清破空叶的状态,才不得不跑出了实验室。”姜农一脸遗憾的道。
“啊?那、那您是如何破解谜题的啊?”
“嘿嘿,那是在大火熄灭后的事情。待老夫重回现场清理残余物时,等待了十年的奇迹终于发生了!”虽然已相隔十年,但当姜农谈到此事时,脸上还是露出了激动之色:
“当时操作台上大多仪器都被烧毁,唯有那用来盛放电解液的容器还保持原状。老夫便将其拿下,准备洗后再用。可就在老夫清洗之前,我无意中发现在容器最底部的一团乌黑之中,竟残留了一抹淡淡的殷红之色!见到那期待已久的颜色,老夫根本来不及多想,当场便将脑袋探了进去。结果……你猜怎的?”
见姜农又卖起了关子,山河迫不及待的问道:“怎样?是破空素吗?”
“哈哈,看给你急的!刚开始当然不是了,老夫鼻子里全是焦糊之味。但是,当老夫凑到容器底部时,烟气之中便多了一股与破空丹极其相似的味道!虽然当时老夫并不清楚破空素是因何而生,但这场火灾终于验证了老夫的观点,破空叶中确实是存有破空素的!我这十年来的辛苦与坚持,总算得到了回报!”说到这儿,就见姜农不仅神情激动,眼眶都跟着湿润了起来,时光好似又飞回了十年前一般。
听到这一结果,山河也跟着长出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姜农肯定是成功了才会跟自己说这些的,但在对方亲口道出之前,他还是稍有紧张。
毕竟对方花了十年时间研究此事,要是没能成功,山河怕是也很难接受。
然而,在知道了结果后,山河新的疑团很快又冒了出来。
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听山河开口说道:
“哈,破空叶中真的有破空素啊!哎?那为何之前的十年里,师伯一直没能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