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想扶住白露,却错将美人拥入怀中,山河也是大感意外。
从未体会过这般近距离接触的山河,望着怀中那欲怒还羞的醉人脸庞,口唇微张,两眼发直,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不得不说,白露长得实在太美了!
刚还心存怨恨的山河,此刻已忘得是一干二净。
见山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毫无松手之意,白露是又急又气,却无力脱身,只得二次叫道:
“喂,你看够了没有?快放开我!”
听闻此言,山河方回过神来。
自知此举不妥,他刚打算松手,可脑中却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等一下!她刚才对我那般不善,我又是出丑又是遭人白眼的,难道我不该小小的报复一下吗?
想到这儿,山河的脸上立马划过了一线罕见的坏笑。
伸出的臂膀毫无放松之意,反而收紧了几分,使两人紧贴在了一些。
同时,他的手掌还极不老实的在白露的小蛮腰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了手,口中义正言辞的说道:
“白露同学,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倒下!”
“你、你!”
体验过山河的咸猪手,白露是死的心都有。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无数的委屈与怒火蹭蹭往外冒,两眼恶狠狠的瞪着山河,表达着她深深的恨意!
其实,白露也明白,山河是在故意报复自己,只不过这种手段实在令她感到不耻!
但不管她接不接受,山河就这么做了。此刻,连站都站不稳的白露,除了强忍之外,又能如何呢?
况且,在外人眼中,山河可是白露的正牌男友,二人再怎么亲密也不为过。再加上山河明显是想“帮”白露一把,所以就连白学季看过这一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认为这小子有情有义,头一次感觉山河稍微顺眼了些。
如此以来,白露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由山河将她紧紧揽在了怀中!
被山河架在怀里的滋味,白露很不喜欢,但尚能忍受。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爷爷不断释放的威压,却令她苦不堪言,一刻都不想在圈里多待了!
又坚持了几秒后,白露终于扛不住了,痛苦的说道:
“山河,放开我!让我出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见白露话音无力,被威压折磨的已是面无血色,山河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了,赶忙收起报复的小心思停止了胡闹,并将真气渡了过去,替白露挡住了威压。
压力刚一消去,白露便恢复了正常。虽不知其中缘由,但重获行动力的她,第一件事就是从山河的怀中挣扎了出来。
可刚迈了一步,就听山河对自己道:
“不要离太远,不然我的真气就护不住你了。”
要放到平日,白露绝不会听信此言,好不容易摆脱了色狼的魔爪,肯定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但今天,只要看过场内的情景,无论是谁恐怕都不敢不信山河的话语。
因为在爷爷的威压下,白露的兄弟姐妹们此刻要么倒地不起,要么早已退到了圈外,圈内唯有山河与表弟白帅未受影响。
白帅有此大能是众所周知,但山河居然也能做到,就说明了一切。
虽不愿承认,但白露已猜到,山河肯定是一位修行者!
从医院众多同事中,随便选了个家伙冒充男友,却偏偏挑了个大隐于市的修行者出来。一时间,白露表情复杂,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武试已开始了一分多钟,见场中还有三人屹立,白昆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一抹欣喜。
他当然看得出,孙女白露是在男友的庇护下留于圈内的,并不具备真实的修为。
但能在自家小辈中发掘出第二位修行者,足以让白老高兴好几个月了!
于是,白昆立马提起兴致,不仅加大了运功的力度,两眼也直视山河,想要试探试探,这小子到底能坚持多久。
而白昆这一发力,却苦了那些强留在圈内的白羽他们,就听一阵鬼哭狼嚎,各个跟“伏地魔”一般向圈外爬去。
不出十秒钟,圈内就只剩下山河、白露以及那帅气的礼帽男三人了。
在常人面前,山河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但面对修行者时,他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见白昆还在不断加强攻势,他也一同调动内息,替自己和白露完善着防御,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
再看另一处,礼貌男——白帅,此时却不知为何蹲下了身,脸色异常凝重,感觉快要坚持不住了。
见状,山河当即糊涂了起来!
他记得小镯刚才告诉他说,此人的修为可比白昆要高的,怎么会被威压打败呢?难不成是小镯判断失误?还是另有原因?
可就在山河思索之际,一旁的白露突然小声道:
“不行!山河,快倒下!咱们不能赢!”
“嗯?为什么啊?”山河不解的问道。
“因为、因为……”白露嘟囔了两句,话在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若表弟在他们之前倒下,那她和山河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优胜者!
虽然白露曾无数次幻想过在爷爷的宴试上拔得头筹,但该场景在今天绝不可以发生!
因为一旦他们赢了,那她之前所做的工作就白费了,她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
但这其中的缘由,她又无法告诉山河,只得命令般喝道:
“别管为什么!反正你必须输!”
山河从小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尤其经历了之前的刁难后,他对白露更是毫无信任感。所以,此话就如耳旁风般飞过,他依旧矗立在场中。
见山河不听指挥,而白帅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白露情急下,口无遮拦道:
“山河,快趴下认输!别在这耍酷!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来赢的,而是让你输、让你出丑的!你可别搞错了!”
此话一出,山河呆站原地,扭头望向白露的同时,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之前,白露的种种刁难,山河虽感不悦却并未深究,权当是她为了报复手术室染血一事而发的小脾气。
可听完此话,并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大错特错!原来白露找他来赴宴,是专门让他丢人,给家人看笑话的!
虽不明其中缘由,但好心来帮忙的他,竟落得如此低贱的下场,实在可悲至极!
他真的好想问问白露,在她心中,他山河真的是如此不堪,只配给人看笑话吗?
被人愚弄与蔑视的憋屈感就好似气球不断在胸口膨胀,最终冲破极限,爆裂而开,化为了怒火,在心田燃烧起来!
也不管什么宴试不宴试,规矩不规矩了,山河一气之下瞬间放出滚滚真气,直奔场中的白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送上了他的威压!
哼!不是不让我赢么?那我偏要赢给你看!我山河,岂是你们随便嘲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