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河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单人病房之中。
屋内的格局与摆设他并不陌生,一看就是他们二院的高级病房。
此刻,病房内除了躺在床上山河外,床边还站着三人,都是山河的老熟人,白露、白帅跟鲁国忠。
见山河醒来后,白露第一个跑到山河面前,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哦,好多了,就是有点累。”山河微笑道。
在疗伤丹与红色精粹的作用下,山河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而他所谓的累,是因为内息亏空所导致。想要恢复,必须等他回家运转几个周天后才能复原。
“我睡了有多久?”见窗外已是天色大亮,山河困惑的问道。
“呵呵,你哪是睡啊,是晕厥好不好?现在已经是星期三中午了,你差不多晕了有四十个小时。”回答完毕,白露又指着山河身上的绷带道:
“呶,伤口都帮你包扎好了。几个医生看过,都说没伤到要害,修养一阵就能出院了。”
“啊?四十个小时?”
山河真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一声惊叹后,方继续说道:
“修养就不必了,等下我回家给自己治几下,保准明天就全好。嘿嘿,我们主任肯定盼着我赶紧回去上班呢!”
听完此话,鲁国忠心知愈疗术的厉害,便未阻拦,开玩笑道:
“那是当然!不然我干嘛跑来看你啊?我就是等你睡醒,抓你去上班的!”
一片欢笑过后,山河又想起了前日鲁国忠出手相助一事。
那日当着对手的面,山河不便多说,现在再无顾虑,便对主任诚恳的感谢道:
“对了主任,那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您呢。”
“谢我?我又没下场比试,谢我干嘛?”鲁国忠则谦虚的摇头道。
“那可不是!那天要不是您先用那个什么……冻鸡之术吓退了南宫晴,我又哪来的机会和尹澈单挑呢?”
“什么术?冻、冻鸡?”山河口中的“冻鸡之术”,鲁国忠还真没听说过,立马不解的问道。
“就是那个吓唬人的术啊!哎呀!我好像记错字了……对、对,不是冻鸡!是冻鹤之术!”见自己说错话了,山河赶忙挠着头一脸歉意的道:
“嘿嘿,看我这臭记性。我光记着是冻一只鸟禽来着,怎么就把鹤记成鸡了……”
听完此话,白露与白帅虽不知此术何用,但光听山河将“鹤”记成了“鸡”,二人的脸上均现出了笑意。
唯独鲁国忠是一脸的狐疑,谨慎的问道:
“你是说……恫猲之术?你、你怎会识得此术?”
“我、我……”关于小镯的事,山河肯定不能轻易道出,想了想后只得撒谎道:
“是以前我师傅告诉我的,他认识几个楚苍派的人,听说过此术。”
“哦?师傅认得啊……”
关于山河的师傅,在讨教愈疗术时鲁国忠就曾问起过。
可这小子当时连名字都不肯透露,就好似头等机密一般。
于是,鲁国忠一听这事又回到了他师傅身上,虽有疑惑,却也没再多问。
因为他知道,关于他师傅的事,山河向来是守口如瓶,谁都不说。
就算问了,八成也是白问,所以他没必要为了此事再去撞一鼻子的灰。
然而,此事鲁国忠可以不问,但有件事他却是不吐不快。
思索了半晌,还是带着满面疑惑说道:
“对了山河,你最后用的那招……到底是什么招式啊?”
关于师傅的事,山河保密是因为他答应过师姐不能乱说。
而小镯呢,是师傅留给自己的珍贵遗物。为了谨慎起见,山河也不会轻易透露给他人。
但是关于自己的招式,在山河看来就没有什么好保密的。
况且,接触了这么久,山河也知道鲁国忠对自己绝无恶意,便如实道:
“主任可曾听说过九禅指?”
“九禅指?你是说无相寺的九禅指?”
“没错!”
“那当然听说过了!但是,你所用的指法,可比九禅指要高明的多,不像是我以前见过的……”
可刚说到这儿,就见鲁国忠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个无比惊讶的表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又不敢相信。犹豫了几秒后,才结巴着问道:
“难、难道说,你、你刚才用的是、是……那个几乎失传的九禅指?”
见主任竟知道此事,山河在惊讶之余倒也省了一番解释的口舌,便带着副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道:
“对,我刚才用的,正是正宗的九禅指!”
听过此话,鲁国忠顿时惊诧的舌挢不下,两眼张得比之前还大出了几分!
不得不说,他确实被九禅指的名头给震惊到了!
这天下第一指——九禅指的名号,鲁国忠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师傅说起过。
由于该指法太过缥缈,且世间能领悟之人也是寥寥无几,所以在鲁国忠的印象里,该指法就如同传说一般,他从未想过自己能亲眼见到。
因此,听山河亲口承认之后,他当场就惊呆了,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哇!原来那个指法叫做九禅指啊?”
在一旁站了半天的白帅,听二人说起指法的事,也立刻凑起了热闹:
“一指竟然把半个网球场给毁了,山哥,你真是太牛了!嘿嘿,对了,你都不知道,咱们走后度假的员工群里都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最夸张的是,说咱们在研制某种秘密武器,以后白家准备向军火方面进军!呵呵,看得我肚子都笑疼了,你说说,是不是都是被你害的?”
嬉笑的白帅说完此话,又带着一脸巴结之意往前挪了两步,继续道:
“嘿嘿,就不知山哥何事有空,能不能也教我两手九禅指啊?”
此话一出,不等山河开口,就听鲁国忠已经摇头道:
“小帅,这种招式你就别想了!教了,你也学不会!不如老老实实练我教你的拳法实惠。据我所知,该指法相当难学,世间只有三四个人会用。呵呵,你觉得你有那么幸运吗?”
“什么?就、就三四个会?”
听过低到吓人的概率,白帅的脸色异常难看,瞬间没了修习的激情,摇着脑袋向一旁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