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城垚长老这么一说,流波长老有些羞怒起来,徐娘半老的脸上皱纹更加明显了:“我只是不和你们一样盲目乐观而已。哼,城垚,你要说我,先谈谈你这些年培养出来多少大帝吧?除了一个黑羽,还有几个成名大帝,是你手下培养出来的。”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吵啦!有什么意义?”
柏松长老这时充当起了和事老,他们几位长老对流波和城垚的冲突,已经见怪不怪了。五大天帝级别传功长老中,就数城垚与流波总是意见相左,他们从还是虚境圣域弟子的时候就有矛盾,一直到现在都未曾释怀。
许是因为这心境上的瑕疵,当初曾经名动寰宇的二人,虽比其他三位长老都更有气运与天赋,却一直没有打破那道壁障,无法踏入“永恒”之境,乃至于到现在,实力已经是五名传功长老中最落后的两人了。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锟铻长老这时开口说道:“流波说的虽不好听,却的确有些道理。如果齐英真能承载地起如此雄厚的气运,我们再通知圣帝和其他人也不迟。若不能,那就算了吧。”
锟铻长老,是五人中最为年长,资历最深的一人,虽是天帝,却已经在噬神圣域做了三万年传功长老,论起来,比其他长老的师祖辈分还要高。
他并不是圣域弟子出身,而是半路加入圣域的。
据说锟铻长老,和第一圣帝有些关系,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知情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只是几位长老平时都和锟铻平辈论交,有时候和他之间会有争执冲突,却不敢真的和锟铻长老顶牛作对。
“好,我们就坐观其变吧!”
城垚长老不再理会流波长老,注视起云团下的齐英来。
……
天帝长老,都在观察齐英。
圣域弟子们,也都在观察齐英。
空中那些大帝们,一个个也都把注意力,放在齐英身上!
若气运云团最终化形成功,单凭着如此恐怖的气运,齐英就会毫无疑问被当作圣域的未来支柱来培养了。
到底会是什么结果,无论是与齐英交好还是交恶的,抑或是普通的路人心态,每个人都在关注。
……
此刻。
齐英的关注点,却和其他人全然不一样!
别人都在关注齐英能不能把气运云团化形,齐英却在关注,自己能汇聚起多少龙气来。
“我的血脉,似乎很喜欢这种龙气……好像,它们是我身体最深处所缺少的某种部分一般……”
齐英知道,凭自己的气运的量,只要化形成功,铁定就能通过准圣子考核的第一轮了。
但,齐英更感兴趣的还是,龙气对自己的修炼,会产生什么影响。
这是必须要搞明白的。
“还能汇聚更多,什么时候会到极限?”
齐英努力调动着龙气,让它们旋转成气团,而气团的直径越来越大。
八百丈已经被超越,不久之后,直径又变成了九百丈……直到一千丈的时候,齐英才有一种再也没法让更多的龙气被吸纳进来的感觉,应该是到达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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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每一滴血,都在燃烧。
星核中,流星行进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甚至闪耀起了光芒。
而气运云团之中,似乎在发出一些声音般,让齐英感觉,龙气在呼唤他,让他把这些龙气都吸入身体。
这是一种近似于本能的呼唤,好似母乳呼唤着婴儿来吮吸一般。
齐英情不自禁地,就把龙气往体内牵引!
轰!
一下子,齐英的身体就像打开的闸门一般,那浩瀚的龙气,都在往齐英身体上冲刷而去,那诺大的气运云团,在这一刻垮塌下来!
齐英只感觉那些龙气冲刷着自己体内每一个粒子,然后如百川入海一般,进入星核空间当中,原本十分空寂的星核空间,在浩瀚龙气进入的一刹那,仿佛多了一种活性一般,虽然其内的源力没有任何增加,却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变化。
就好像,埋下了一颗等待萌发的种子。
然而,在外面的人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怎么回事?那气运云团,怎么一下子散了?”
“垮塌!彻底的垮塌!”
众人纷纷震惊。
齐千军一直紧绷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丝微笑,而柳噬血更是拍着手大笑起来:“哈哈!就知道齐英承受不起如此庞大的气运,啧啧,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还想凝聚出千丈以上的气运巨兽,哈哈!这下子所有的气运全散了吧!”
齐英小姐却是眉头一皱:“怎么会变成这样?”
众多圣域弟子,还有大帝们,幸灾乐祸者有之,惊奇者有之,叹惋者有之……有些人心里是装不住事的,各色心态,就写在了他们的脸上。有些人却一直保持着一副表情,让人看不出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城垚就发现自己看不透锟铻在想什么。
很明显,自己的身边,流波在幸灾乐祸,而柏松与耿焰都开始叹息,本以为圣域能多一个绝世的人物,没想到却是那镜花水月,终究一场空。
可锟铻,沉郁着一张古井无波的脸,气息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城垚就彻底不知道锟铻这时有什么想法了。
“真是可惜了一颗好苗子啊,他是太贪心了。”
城垚索性不关注锟铻了,一脸惋惜地看向齐英。他在过程中,知晓齐英是把气运云团扩大到不能再大了,一般而言到达极限是有些危险的,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还未到达极限之前,就把气运云团化形为气运巨兽,不至于让气运脱离自身的掌控。
而贸然提升到极限,就有掌控不住的危险。
过犹不及,讲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端着一个未装满水的杯子,一滴水都不容易洒,可端着一个水面都溢出杯口的杯子,稍微的一个晃动,就会从杯子里洒出大量的水来,而且端的是沸水开水的话,洒出一点水来到手上,马上就会烫地把整个杯子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