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血狼,可跟血狼是两个概念。就像气武境武者之间的实力天差地别一样,一头血狼狂化为疯魔血狼之后,实力会直接提升好几个档次,甚至可以吐出堪比黄阶上等武技的“血狼炮”,能在几秒钟时间里杀死一群力武境的武者。
上次的意外事故,便是由一头“疯魔血狼”引起的,险些酿成大祸。
今日,这血狼竟然在斗兽的时候,直接狂化了?
“嗷吼!”
身形陡然增大了一圈的疯魔血狼挺身而起,后背一甩,直接将背上的齐英甩飞了出去。
“玛德,要输!”
“草,一个气武境都没有的小子怎么跟疯魔血狼打,三百晶石打水漂了!”
观众群里响起一阵咒骂,都是之前下注给无名斗士的。
当然也有一些对无名斗士有一些同情的:“可怜!明明都快赢了,结果碰上了概率不足百分之一的血狼狂化!真够倒霉的。”
“你是不是那天那个人,现在就可以见真章了。”
安如意眉毛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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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边角落。
几个黑影,发出恻恻笑声。
斗笼内。
嘭!
疯魔血狼一跃而起,直接扑向了另外一边失去重心还未站稳的齐英,有力的狼爪一拍而下,后者的身子顿时飞了起来,重重撞在了斗笼上,发出沉闷声响。
“吼!”
疯魔血狼口中,忽地凝聚出一团红色的光芒。
“血狼炮!”
“这无名斗士死定了,唉!”
所有观众,都认为这场斗兽失去了悬念。血狼炮,即使可以真气护体的气武境四重武者中了,都不免受伤,一个似乎还没到气武境的武者,会被直接轰成一堆碎肉吧!
嗡!
仅仅过了一秒钟的凝聚时间,血狼炮就飞射出来。
就在一瞬。
齐英直接举起了左手。
轰嘭!
血狼炮直接轰在了齐英的左手上,那皮质的黑色手套顿时化成了飞灰,露出了下面丑陋的黑暗左手,而血狼炮也在触碰到左手皮肤的一瞬间轰地爆炸开来,就像在地上炸响了一团绚丽的烟火。
齐英的身子,却是顺势而动。他两腿一蹬,整个人如苍鹰博空一般飞跃而起,左手化作鹰爪之态,直接抓向了吐出血狼炮,身子还在僵直状态的血狼。
黑色的左手在落下的一瞬手腕翻转,手爪顿时成了倒爪,直接捏到了血狼的咽喉部。
咔嚓!
一声骨裂般的脆响中,血狼的脖颈上喷出了一道血柱,直泚了齐英一身腥味严重的鲜血。
“嘶……”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齐英一连串的动作宛若兔起鹘落,快疾无匹,以至于很多观众在向着其他地方瞄了一眼的工夫,就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到此景自然错愕。
而看到齐英动作的人,就更惊呆了。
徒手粉碎血狼炮是什么概念?满场所有人之中,不乏气武境的武者,但他们扪心自问,绝对无法做到,只有气武境七重的武者,或者与疯魔血狼同阶的体格坚如磐石的炼体武者,才能徒手做到吧!
无名斗士,绝对是一名隐藏了真实实力的强大武者,他至少也是气武境五六重的一方高手。
“就是他了!无名斗士,定然是那天救我的人!”
安如意神色激动。
对方左手抓爆血狼炮的动作,和那天救下她的神秘人一模一样。
她一定要知道对方是谁!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悬念了,疯魔血狼即使是黄阶四重妖兽,喉咙被抓断,从生到死也就是十几息时间的事情,摔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便彻底没了气息。
“赢了!”
“哇哦!无名斗士真是厉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满场观众激动而热烈的掌声与吼声中,齐英双手合十,弯腰对着地上的疯魔血狼鞠了一躬:“哥们儿,我们无仇无怨,都是逼不得已才生死相见,杀你也不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谋生。你呢,一路走好吧,谢谢你了,晚上我给你点个香啊!”
……
齐英走出斗笼,在等候区穿上斗篷,戴上银手套,然后向着斗兽场办公区走去,在走廊里,忽地感受到了几道异样目光,转头一看,却见几名执事打扮的人正盯着自己,见到自己看他们,那几人立刻掉头走了。
这时。
那名波浪长发的女执事走了过来,神色暧昧地看了齐英一眼:“小弟弟,十三爷喊你过去。”
“嗯。”
“跟我来吧。”
齐英跟着女执事走上楼梯,七拐八拐之后,进了一间装饰古朴,飘着墨香,挂着上百幅字画的房间。
一名白衣中年男子正立在书案前面,单手拿着毛笔,一手疾挥。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一副龙飞凤舞的字迹便被写好。
哗!
宣纸飞起,落到了女执事的手中。
白衣中年拎起一个白玉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把它裱起来,送去‘天河酒庄’,给我换一壶八十年‘河天遮’。”
“是。”
女执事拿着宣纸走了出去。
齐英知道这人就是十三爷了,天河郡鼎鼎有名的人物,斗兽场大佬,虽站在天河郡黑道的顶端,却风流儒雅一表人才,同时还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白衣中年放下酒壶,却并没看齐英,而是重执狼毫,在另一张宣纸上勾画起来,与此同时嘴里碎碎念着:“齐英,无名城人氏,左手天生有异,十五年前被一名叫玄雨的女子带到无名城,无名城数一数二的猎手,师从民间鹰拳大师‘冯天鹰’,一身巨力,左手坚若金铁,不是武者却能生撕普通妖兽。
“两个月前,无名山天地异变,有异兽出世,王都‘秦’、‘楚’、‘燕’三大世家遣大批精锐前去捕捉,充作‘秦’家向导。后三大世家受异兽之袭,伤亡惨重,其失踪三日才重新返回无名城,期间去向不明。
“一个月零二十四天之前来到天河郡,一个月零十七天之前以气武境六重修为加入天河学府。”
十三爷将狼毫笔扔到一边,抬起头来,笑吟吟地望着齐英:“怎么?我说的,没错吧?”
哗!
宣纸飘落而下,落到地上,上面,似乎画着一名女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