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坡的修罗战魂,数量比我们想象中要多不少。”
大军中央,弗雷戴特站在一个由手下抬起的高台上,皱眉观察着整个战局。
一旁的忒拉蒙道:“看来我们要杀到齐英附近,还得废不少时间,若是他提前发觉逃走,就有点不好办了。”
“可恶,这群没用的东西。”
弗雷戴特越看越气,因为大军前进的速度现在变得十分缓慢,白银级修罗战魂们的出现,给先头部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让前锋部队快一点突进!”弗雷戴特暴怒下令道,“若是进去地晚了,齐英可就逃走了!”
亨特却是摇摇头:“不用这么心急,齐英逃也逃不了的,他再跑,也跑不出这个修罗祭兵山。修罗祭兵山已经存在七天时间了,我估计很有可能要一直存在到最高的期限十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追齐英。而且,齐英直到现在都停在绝望坡里没有动,估计他是不敢出来,只能在里面等着修罗祭兵山存在到极限。”
忒拉蒙一旁点头道:“只要修罗祭兵山还在,我们就有很大机会捉到齐英……若是修罗祭兵山消失,就有些麻烦了,虽然到时候我们的实力可以恢复,可修罗场的面积太大,擅长逃跑的齐英若是躲到一些极度危险的地方,我们反而更难对付他。”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着急。前锋部队,快点突破!”
弗雷戴特一心只想马上就冲到齐英面前,把皇冠抢夺过来,才能弥补之前的损失。
否则,自己那脾气不太好的父皇,若因为此前的事情怪罪自己,自己很有可能被剥夺享受传承的资格,就没办法踏入光明骑士了!
……
在弗雷戴特的命令下,圣索兰帝国的军队,只能硬着头皮,让最前排的骑士举起盾牌尽全力去抵挡修罗战魂们放出的魂炮,魔法师们一个个一边狂往嘴里塞丹药一边吟唱着魔法的咒语。
推进的速度终于快了一些。
战斗起来没有章法的白银级修罗战魂,根本没有办法战胜这些配合有素,规模庞大的军队。
要知道除了圣索兰帝国的军队以外,两大教廷的人,也在一边放冷箭,里面的魔法师同样在释放魔法,而且这些断断续续的攻击,突然乍现,比一直持续的火力,给修罗战魂们带来的麻烦还要大。
修罗战魂们一心想要吞噬、进化,当看到如此多的活人的时候,他们原本如同人类一般的智慧几乎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有野兽对食物的贪婪一般的本能。
而在双方混乱的战局间,一直有一个矫健的影子,在到处游走。
有时,它也会和其他的修罗战魂一样,攻击人类。
但更多的时候,它上蹿下跳,左突右闪,避免一切战斗,游走在战斗的间隙,时而张开一张布满锋利獠牙的嘴巴,把一些受了重伤的修罗战魂,或者尚存元神的人类的残躯,一口吞下。
乱战之中,死伤很多。
这家伙的受益,也就十分之大。
就连远在绝望坡腹地的齐英,都能感受到,龙虎兽修罗战魂这番吞噬,给其自身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只是,龙虎兽修罗战魂现在的承载力,到底的有限的。
大约两刻钟之后,就没法继续吞吃修罗战魂,或者人类的元神魂魄。
但龙虎兽修罗战魂,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混在修罗战魂群中,为齐英继续观察着情势的变化。
“那些家伙,还真是太想要我的命了!”
齐英耸肩苦笑,好像自己自从走出无名城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在到处逃窜,已经习惯去当一个亡命之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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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修炼之路,就必然要与其他人竞争。
争资源,争地位,争机遇!
竞争的东西越好,敌人就越多。
若齐英只得到一件九品至宝之类的宝物,根本就没人稀罕来抢,能被如此多的人围攻追杀,就是因为齐英得到的宝物价值太高,足以令每一个疯狂。
先不说那件皇冠信物,齐英身上的斐射罗传承,谁不眼红!
要知道,斐射罗传承可是公认的,整个修罗场内最强大的几个传承墓葬之一,一直没有人进入过斐射罗墓葬的深处,也可以看做全修罗场最神秘的传承墓葬。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几千年无数人进去都没获得传承的墓葬,竟然被齐英抢了走。
里面不知道多少宝物,都成了齐英。
而且,极有可能还有斐射罗留下来的极为珍贵的特殊修炼法门,或者传承之物,能帮助修炼者快速提升修为实力,或者突破修为桎梏。
以及,齐英身上还被确定有早已失传,绝世罕见的空间至宝。
也就不怨如此多人,都想杀死齐英,杀人夺宝了。
在很多人看来,得到齐英身上的宝物,就等于半只脚踏到了光明骑士或者苍穹贤者的行列!
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谁都懂。
可要知道,他们并不是“匹夫”,更不是齐英这种人人喊打的“恶魔”。
每个人身后,都多少有些背景势力。
只要在得到宝物之后,注意自身安全,总能保得住。
……
“快杀到绝望坡腹地了!”
“齐英还在原地。”
“他在等着我们吗?”
“哈哈,估计是已经绝了望,不想逃了,就坐在那里,坐以待毙呢!”
“赶紧杀完这一拨修罗战魂,赶紧过去!”
整整三千人的队伍,杀到绝望坡内围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两千多人了,尽管大规模军队对于白银级修罗战魂极为克制,可绝望坡的白银级修罗战魂数目超过两百,用一百多个白银级修罗战魂作为代价,换了将近一千条的人类修炼者的性命。
剩下的白银级修罗战魂,知道见好就收。
再打下去,他们已经得到的好处都可能保不住。
于是再不阻拦人类军队的步伐,任凭亨特、弗雷戴特、忒拉蒙等人一路闯到绝望坡的核心地带。
而在这里。
一个黑袍的身影,早就站在丘陵顶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