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你还是惧怕圣域的,对吧?你口口声声吹嘘了自己一阵子,又是掌控多少世界又是让多少强者俯首称臣的,最终不还是要害怕圣域?”
齐英脸上露出一丝嘲弄讥讽。
那个人轻咦一声:“你胆子倒是不小,不怕朕心情一差,杀人灭口,让你魂魄消散吗?魂魄彻底消散,你主世界的本尊,也会受到极大牵连的哦。”
“反正你不会让我把这个消息传回去的,我说什么又有什么影响?”
齐英道。
对方既然敢和自己说这么多的事情,摆明了就是毫不忌惮自己。
毕竟是超绝的强者,本领怕是比很多天帝都要大得多,想直接抹消自己,该是极为轻易的事情。
哪知道。
那个人却摇头:“你把消息传不传给圣域,又与朕何干?朕已经来了,也就代表着,天朝不再需要这片世界作为气运的供给了,你让圣域知道朕做的一切又何妨?对朕没有任何影响。”
“……”
齐英不语。
这就有点出乎计划之外了。
毕竟,齐英见识有限,不知道这位天朝之主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但好像还真是,人家就跟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贼一样,官府通缉了还是一直抓不住,今天来你家偷东西了,人家怕你看到脸再去报官吗?若是在作案之前,这飞贼是怕你认出来的,可是在得手之后,人家有遮掩的必要了吗?
简直就跟“我就是来你家偷东西了,有本事你来抓我啊”一样的羞辱。
那个人继续道:“朕看你,是有些眼缘的。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尽管你们的模样不同,气息也全然不类似,但你就是给我一种感觉……所以朕不会害你,当然,朕也不会帮你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英忍不住道。
那个人继续笑道:“朕想做什么?朕想走了,这里空气呼吸地太难受,你留在此地继续吃灰尘吧,哈哈!”
大笑声里,那个人再度化作了一道白光。
只不过。
来他出现的时候不同的是,这道白光霎时间扩展到极大的范围,乃至于原本被阴云所笼罩的区域现在全部被白光所覆盖了……在周围全部都是白光的时候,齐英感觉到精神一痛,旋即整个人都有了一种无力感,重重摔落下去……
轰!
天旋地转。
这种晕眩的感觉,一直持续了许久。
齐英恢复清醒的时候,睁开双眼,发现周围几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但天空上,却全然不同了。
笼罩在古战场上空的那片阴云,彻底消失不见。
黑色的云,紫色的雷,金色的神龙,白甲的徐黄,龙袍的神秘人……全都没有了,古战场上空的天空和西域戈壁上的天空一样蓝,云和绿洲上的雨云一样湿润。
“这才是古战场的真正面貌吗?”
齐英扫视周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了诡异,仅剩了荒凉,神念已经能扫到自己来的时候所经过的那片戈壁了。
齐烈这时候也飞来,不住喃喃:“到底是个什么人,太奇怪了,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齐英心中想,等到自己回到主世界以后,一定要好好探查打听有关天朝上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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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一定就能找到仇人的线索。
种种迹象来看,这个天朝上国,应当就是当年祸乱天罗大陆的那两个强者背后的势力。
如果能找到此势力所在,就能找到姬银勾,姬落雪的下落了!
对于这两人,齐英有一种执念。
倒不是心中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只是齐英一定要找他们讨要一个公平——有关自己,有关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些因为战乱而死去的战友们。
因为他们,云霄王国才有了那么多牺牲,天罗大陆上才有那么多无辜之人死去。
甚至可以说。
齐英在天罗大陆的坏名声,也都是姬银勾和姬落雪给搞出来的!
什么史上第一叛国贼,史上第一大骗子之类……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天朝上国?我必须找到!”
齐英心中,记住了这个名字,也下了一个严正的决心。
……
古战场,已经只是个古战场了。
李先生留下的那个秘密,已经随着天朝之主和气运金龙的离开,而永远消失了。
齐英正式踏上了回返中土的路程——带着齐烈一起。
齐英没有告诉齐烈,恐怕他到不了那个多彩斑斓的主世界了,但还是想让齐烈多享受一下中土的快乐,于是刚出了西域,就开始去各个城池游玩,一览风土人情。
当然。
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中土最中央的神桑城。
只是距离那场刀魔与血魔的战斗,尚且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和齐烈的时间,还十分充裕。
令齐英惊奇的是。
还未到达西北大城,故乡“风暴之城”,他就接到了齐家堡传来的讯息。
“烈儿,我们为你寻了一门亲事,得到此消息以后,最好快点返回家族。”
这个消息,是齐家堡各地的情报组织散发出来的,以齐家堡特有的通讯频率来回传播,也就说,只要齐英经过了有齐家堡情报组织的城池,就能收到这个讯息。
梓极大陆的法阵总体水平不高,但某些地方,也是有其独特之处的。
“亲事?”
听到这个消息,齐英有点咋舌。
自己怎么就摊上一门亲事了?
话说自己在齐家堡那么多年,结识的齐家女人都没几个,就更不认识外面的女人了,几个太上长老肯定是在瞎作妖,非强许给自己个老婆了。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齐英,或者说,“齐烈”,作为齐家堡最强的存在,且是闻名天下的强大圣主,有一个后人,才能让齐家堡更安心。
毕竟。
那些拥有圣主的势力,也不是圣主本身就一直坐镇在那里。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狐假虎威”。
然而真正有威慑力的并不是圣主的那些亲戚,而是圣主本人的亲属子嗣,就比如说,人家敢欺负一个圣主不在家,只有一堆圣主远房亲戚的势力,却不敢对圣主的亲儿子动手,亲疏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