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黑色商务车犹如一道黑影,迅速驶出侨香别墅区停车场,直奔警察局而去。
“混蛋,刚才我爸叫你过去说什么了?”
车开了十分钟,苏小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透过后视镜看着刘芒问。
刘芒扫了一眼后视镜,嘿嘿笑道:“其实也没说啥,老爷子是被我这个博学多才的乘龙快婿彻底征服了,决定让我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登上人生巅峰。”
“呸,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苏小然骄横一声,“依我对我爸的了解,他不可能会说这些。”
“聪明。”刘芒右手朝苏小然竖了个大拇指,“苏女侠,您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破玄机。”
“那是,”苏小然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告诉你,想要蒙骗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你的意思是能蒙骗你的人是咱的孩子咯?”
“你这话什么意思?”
“咱俩的孩子不就还没出生嘛。”刘芒嘿嘿一笑,“老婆,你若是想要孩子了,尽管跟我说。我愿意每天晚上加加班,无条件奉献我几百亿子孙,与你共同完成这个伟大而又神圣的工程。”
“混蛋!”苏小然气的浑身发抖,“你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啥玩意?是不是只有那啥才能让你闭嘴。”
“聪明,就是这样……”
“你……”苏小然气的说不出话,猛然看见车后窗处的餐巾纸,使劲的向着段飞砸了过去。
“啊,谋杀亲夫啊。”刘芒夸张的大叫,一把将餐巾纸抓住,嘴里不满道:“苏小然,你下这么狠的手,想当寡妇?”
“是,我就是当寡妇,今天也要弄死你。”
苏小然在气头上,话刚说完,也不顾及刘芒在开车,拿着手里的手提包往刘芒的身上扔了过去。
刘芒见状,身子往一偏躲过了凌空飞来的手提包。
不过,黑色商务车也因此一个踉跄,差点就撞到了右边的护栏上。
“靠边停车。”
眼看着黑色商务车就要驶向高架桥,苏小然气呼呼地冲着刘芒大喊。
刘芒一怔,看了一眼左后两个反光镜,道:“老婆,这个时候停车,是违反交规,要扣分的。”
“我让你靠边停车!”
苏小然可不管刘芒说什么,心里笃定要刘芒靠边停车,任凭刘芒怎么说也不改变。
刘芒没有理会苏小然,车往右一个变道,冲上高架桥。
“混蛋,我让你靠边停车,你听不懂?”
“我可不想被扣分,甚至被吊销驾照……”
“你若是不靠边停车,那晚的视频我就公布到网上去!”
“……”
刘芒无语,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苏小然还拿着那晚的视频来威胁他,可他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透过后视镜,看着苏小然一脸愤怒的表情,刘芒耸耸肩,将车再往右一个变道,来到应急车道,靠边停车。
“下车。”苏小然命令式的口吻道。
“呃……不要我开车了?”
“我让你下车!”
“好吧。”
刘芒耸耸肩,不明白苏小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解开安全带,下车。
随后,苏小然从右后车门下车。
刘芒站在路边,莫名其妙地问:“现在我该怎么做?”
“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懒得管你。”
苏小然冷淡地回应一声,走上驾驶座。
刘芒见状,立刻坐上后座。
苏小然回头白了刘芒一眼,冰冷地道:“下车。”
“呃……大小姐,这可是在高架桥上,你让我下车?”
“下车!”
“那下车了,我怎么办?走回去?”
“你不是能耐挺大的吗?这还用问我?”
“……。”
刘芒耸耸肩,知道拗不过苏小然,只好下车。
看着黑色商务车疾驰远去的背影,刘芒心如死灰。
她没想到苏小然任起性来会如此不分场合,这高架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搭车都不方便,更不用说坐公交了。
苏小然纯粹是想玩死他。
可他却不能拿苏小然怎么样。
在高架桥上再待了五分钟,刘芒拨通X的电话,寄希望于X能开车来接他。
怎知,这时不知道什么原因,X的电话竟然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这让刘芒想死的心都有。
真是人要倒霉的时候,任何不好的事都会接踵而来。
刘芒长吁短叹,无可奈何地在路边挥手招车。
哪知那些原本开的并不快的汽车一看见他的手势顿时加快速度一溜烟的远去,好像生怕刘芒会追上来一样。
这让刘芒非常恼火,心想:奶奶的,老子长的有那么像劫匪吗?不搭就不搭,跑什么跑?
足足十几分钟后,在数到恰好一百辆轿车从眼前落荒而逃后,刘芒终于确定自己今天是打不到车了,那些开车的全部把他当成了劫匪。从高架桥上打车,除了脑残的韩剧和充斥着浓浓雌性荷尔蒙的网络小说,他还真没听说哪个猛人干过这种傻事。
“要不从这里跳下去?”
刘芒呢喃一声,走到高架桥边缘。
不过,当他往下一看,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座高架桥足足有二十多米高,他虽然自信身手很不错,可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只有被摔成肉饼一种下场。
百般无奈,刘芒只好选择在沿着高架桥边缘开启马拉松长跑。
他内心悄然计算,按照他的脚程,在太阳下山前,应该可以跑到最近的一个公家车站点。
到时,他可以改乘公交车回御景花园。
烈日当空。
在高架桥刚跑了不过五分钟,刘芒就汗流浃背,浑身都不舒服。
于是,他索性将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在高架桥奔跑。
汗水飞溅,刘芒身上的肌肉如同擦了油彩一般闪烁着金光,远远看去俨然是一个真正的马拉松健将……
“芒……芒哥,是你吗?”
突然,一个极为惊讶的声音从刘芒的身后传来。
刘芒顿然一怔,回头望去。
一辆金黄色的兰博基尼敞篷跑车正朝他缓慢驶来,在车上,一名穿着极为朴素、随意、大方的年轻男人,正一脸憨笑地看着他。
“王石?”
刘芒顿时一喜,停下脚步,不停地喘气。
看着越来越近的跑车,刘芒犹如劫后余生地笑了起来。
得亏是遇到熟人了。
如果一直盯着烈日,沿着高架桥往下跑,他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