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阳和高义领着人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刘芒并未出手迎敌,而是大声喊道:“等一下。”
这一声下去,还真管用。
也许是出于忌惮刘芒的实力,宋阳和高义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什么?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给我上,狠狠地扁他!”易飏对宋阳和高义的停下极为不满,大声怒斥。
宋阳和高义微微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后,又想朝刘芒发动攻击。
虽然刘芒的武功很高,但他们有二十多号人。
车轮战都可以将刘芒耗死。
秉承着这份心思,宋阳和高义没有了刚才的忌惮和顾虑。
“我说宋阳、高义,你们就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说等一下!”
对于宋阳和高义徘徊不定的举止,刘芒也表现出不满。
“哼,刘芒。”高义冷声道,“那日在飞云武馆的仇恨,咱们今天也就此了结吧。”
“巧了,我就是要跟你们俩说飞云武馆的事。”刘芒打了个哈哈笑道。
高义听后微微一愣,停下脚步。
宋阳见高义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事?”高义问。
刘芒微微一笑,道:“前几天,你们的大师兄孙仲海来找过我。”
“他找你干什么了?”
“说了一些你们想要做,但却做不了的事。”
“什么事?”几乎同时,宋阳和高义开口问道,表情里充满了好奇。
“你们是不是还想回飞云武馆?”
“呵呵,飞云武馆都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为什么还想回去?”高义冷笑一声,不答反问。
“那你们是不是想要‘飞云十八式’?”
“你有飞云十八式?”高义又是不答反问,只是这一次语气里全是惊讶和好奇。
因为就在几天前,孙仲海告诉他,刘芒的手里并没有飞云十八式。
“我若是没有飞云十八式,我会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刘芒轻轻一笑,不答反问。
高义听后眉头一皱,沉吟不决。
倒是一边的宋阳似乎心里面已经有了想法,对着高义道:“老高,就算他手上有‘飞云十八式’,我们也得出手。”
“为什么?”
“因为我们人多势众,那飞云十八式就算他现在不给我们,也迟早是我们的。”
“言之有理。”高义大喜,再也不想听刘芒的无聊之言,火速命令身边的兄弟围成一个圈,将刘芒团团地围在中央。
宋阳见状,也跟着命令自己的兄弟跟高义的兄弟们交叉站立,算是给包围圈上了一道保险。
“刘芒,我劝你快快投降。不然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你的祭日了。”
人多势众的优越感让高义没有了以前对刘芒的恐惧,显得极为自如。
面对双重包围,刘芒脸不变、心不跳,显得极为轻松。
他蔑视了刚刚说话的高义一眼,开口道:“高义,我刚才是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要放弃飞云十八式的。对吧?”
“我没有放弃。”高义回答,“老宋说的没错,就算你现在不给我们,那飞云十八式迟早都是我们的。刘芒,别废话了。动手吧。”
虽然说是让刘芒先动手,可他话音刚落,不等刘芒先出手,便对着包围着刘芒的保镖一声呵斥:“上!”
顿时,听得“呼呼”的声音。
十名保安,十个武器,二十只手,同时朝刘芒发动攻击。
只是,刘芒依旧一动不动,即便是武器已经到自己的透顶了,他还恍若无事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意识到危机的降临。
不过,就在那武器即将劈在刘芒的头颅上的一瞬间,又听得“突突突”几声。
刚刚围攻上来的保镖,莫名其妙地哀嚎了几声,诡异的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目睹眼前诡异的一幕,高义失声惊呼。
宋阳咬咬牙,吩咐剩下的十名保镖:“你们上!”
随后,还没有倒下的十名保镖咬牙切齿,面相极为凶悍地朝刘芒砍去。
无独有偶,这十名保镖同样在“突突突”几声过后,伴随着哀嚎声倒在地上。
那突突突的声音虽然有点像枪响的声音,但宋阳和高义都知道那不是枪响。
因为他们没有在倒在地上的保镖身上看到有中枪的迹象。
只是,这些保镖倒下的太过于诡异,让他们俩有点手足无措,立刻望向后面一直督促着自己的易飏。
“看着我干嘛?你们俩上!”
“哎哟!”
易飏的话刚喊完,宋阳和高义同时传来一声凄惨的嚎叫。
随即,宋阳和高义也倒在地上。
虽然未曾断气,但他们俩的四肢不断地抽搐,犹如中毒一般。
“你……你都还没有动,他们怎么就倒下了?”
易飏倍感吃惊,看着不动如山的刘芒问。
“因为你请的人水平太次了,根本不配我出手!”
刘芒轻轻一笑,冰冷回应。
易飏微微一怔,皱眉道:“不配你出手?莫非你还有帮手?”
易飏不傻,立刻朝周围看了一眼。
只是,草丛里并未有任何异样。
此时,带来的人都趴倒在地没有了攻击力,易飏不敢再在这里耽搁太久,寻思着得尽快离开。
于是,他脚步悄悄地往后面挪,没挪一步,眼睛就看了一眼周围的草丛,生怕会突然飞出一个石头或者暗器,取了自己的性命。
刘芒早就知道易飏的念头,并未名言制止。
等到易飏后退了二三十步后,郭银燕忽然喊道:“他,他想要逃跑!”
“随他吧,反正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说到底,易飏毕竟跟他是中学校友,刘芒再怎么讨厌他,也不想伤了他的性命。
等到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时,易飏脸色忽地一变,对着刘芒大吼:“刘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账我记下来,迟早会还给你的。”
言罢,他生怕刘芒追究自己,转过身撒腿就跑。
看着日渐远去的易飏的背影,刘芒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易飏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倘若下次再让刘芒遇到他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恐怕刘芒没有理由再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