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都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们这次。”
“师傅,念在我们是初犯,求求你别把我们逐出师门。”
宋阳和高义痛哭流涕地求情,旁边也有不少的弟子跟着向沈子云求情。
沈子云轻叹口气。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今日是我关门封山的日子,本想今日过后将飞云武馆的馆主之位传递给你二人当中的其中一个。没想到……飞云武馆绝对不能落在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今日我必须按照武林规矩处理你们,不然我飞云武馆无法在武林立足。”
话落,沈子云大喝一声,朝宋阳和高义走去。
“大师兄……求求你救救我们。”
宋阳和高义见状,立刻朝孙仲海求情。
孙仲海一怔,面露为难地道:“自从我去孙家当管家以后,对飞云武馆的大小事务已无权过问。我……”
说到这里,孙仲海将目光投向一直不说话的刘芒。
此刻,刘芒刚好和孙仲海目光相对。
刘芒看明白孙仲海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便朝着沈子云开口道:“沈馆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能因为一次犯错就否定了他们以前的为人。以晚辈之意,不如给他们一次机会,从轻发落。”
沈子云一怔,故作沉吟,随即点头道:“好,既然刘小友说话了,我就轻饶他们。”
言罢,脸色凝重地看着宋阳和高义:“按照门规和武林规矩,这次应当打断你们一条腿,然后逐你们出师门。念在刚才刘小友给你们求情,我便自作主张,不打断你们的腿。但你二人必须马上收拾东西滚出飞云武馆。从此以后不能以飞云武馆的弟子自居。否则,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飞云武馆的弟子都会找到你们,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谢……师傅。”
宋阳和高义满头冷汗地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待沈子云的话说完,他二人立刻起身,无奈而又不舍地走出飞云武馆的大门。
“阿海、薰儿、小竹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沈子云扫了其它跪在地上的弟子一眼,冷言训斥。
众弟子一听,纷纷站起来陆陆续续地往飞云武馆的门口走去。
待众弟子都离开,沈子云朝刘芒、彭东、林芷晴抱拳道:“三位小友,实在抱歉,出了这等劣徒,实在是师门不幸。你们看老朽的这番处置,可否满意?”
“彭东,你满意了没?”刘芒立刻问彭东,毕竟整件事都因彭东而起。
彭东点点头道:“满意了。”
“好,”刘芒应了一声,朝沈子云抱拳,“沈馆主,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先告辞了。”
刚才这一出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搅得人家飞云武馆天翻地覆。
刘芒知道,在这里待得太久只会更多的招飞云武馆的弟子的怨恨。一有机会,他就准备开溜。
“三位小友请留步。”
没走两步,沈子云就在后面叫住了他们。
“沈馆主还有什么事?”
刘芒转过身,诧异地问。
“刘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吧。”
话落,刘芒、林芷晴、彭东跟着孙仲海、沈子云走进四合院的大堂。
众人落座,小竹和薰儿走进来,一一给众人身前的茶桌里倒上茶水。
这时,沈子云才看着刘芒问:“刘小友,恕老朽冒昧。敢问你的功夫是谁教的?刚才你跟阿海交手,我看你出手的招式既熟悉又陌生,很像我一个老友,但又不是。”
“早些年我走南闯北,跟不同的武术宗师学过功夫。长此以往,所用招式就比较混杂。沈馆主看不出我的师门,倒也正常。”
刘芒没有撒谎,退隐京华前,他全世界各地到处跑,不仅学过华夏国传统功夫,还学过日本的空手道、韩国的跆拳道以及泰国的泰拳,同时连非洲一些原始部落的原始搏击术都有学过。
长此以往,他悄然将最早学的一些华夏国的传统功夫融会贯通起来。
现在,除非,他主动自报家门,一般人很难透过他的招式看出他师出何门。
“刘先生,刚才跟你招手之时,你虽然每一招都点到即止,但依旧让我感觉到每招每式都蕴藏着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只有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才拥有。”孙仲海皱眉问,“请问,你有没有上过战场?”
“不瞒你说,我以前在部队里当过几年兵。”刘芒知道他以前在华夏国当兵的事迟早会被他们调查出来,便主动说出来。
“原来如此。”孙仲海轻叹口气,“刘先生,杀气太重不利于你武学上的突破,以后你还是注意点好。”
“这我知道。”
这时,刘芒的手机忽然“叮咚”的响了一声。
他立刻拿出手机。
只见手机里浮现出一行简单的文字:头儿,速来希尔顿酒店,有重要情报。
刘芒顿然一怔,收起手机再次向沈子云和孙仲海道辞。
沈子云、孙仲海见刘芒有要事要办,便不再出言挽留,目送刘芒、彭东、林芷晴三人离开。
待刘芒、彭东、林芷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沈子云饶有兴致看着身边的孙仲海问:“阿海,你看刘芒的为人怎样?”
“师傅,你是想把飞云武馆交到他的手里?”
“没错。”沈子云含笑点头,“方才他虽然没有自报家门,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的徒弟。”
“谁?”
“易步青。”
“易师伯的徒弟?”孙仲海一怔,“师傅,易师伯可是咱华夏国军中高官,他的徒弟怎么可能没有当兵?”
“你刚才没听到刘芒说他以前在部队里当过兵?”
“这……”
“多年前,你易师伯跟我吹嘘,说自己找到了一名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把他毕生所学学的一干二净,起初我不相信,以为是你易师伯言过其实。今日亲眼目睹他后,看来你易师伯所言非虚呐。”
“可是师傅,如果你把馆主之位传给刘芒,会不会引起众弟子的不满?”孙仲海担忧地问。
“阿海,”沈子云长叹口气,“你可否还记得,我飞云武馆的前身是什么?”
“飞云门。”
“没错,就是飞云门。”沈子云道,“当年我师傅凭借‘飞云十八式’的绝技创立飞云门,收了易步青和我两个徒弟。易步青心怀天下,学以所成后便投身军队,开启倥偬的戎马生涯。我师傅临终之际,将飞云门掌门之位传与我,意在希望我能够悟出武道真学、突破武道巅峰。奈何我资质不够,这几十年勤奋有加,可四十岁后功力始终停滞不前。”
“你们师兄弟里,资质最好的要属小竹,但小竹是女儿身,不适合修炼‘飞云十八式’这等阳刚霸道的功法。其次便是宋阳、高义。可这二人心术不正,背着为师在外欺凌弱小,败坏飞云武馆的名声,这‘飞云十八式’断然不能传给他们。再次就是你了。你资质跟我差不多,至今你修炼‘飞云十八式’也没有突破,是吧?”
“是的,师傅。”孙仲海羞愧地回答,“从二十岁修炼‘飞云十八式’开始,如今快五十了,也只学会‘三招’。唉!”言罢,孙仲海长叹口气,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