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天心浑身汗毛倒竖,他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危险,这可能是对方的一种绝地反击的神通,他的身形如流光倒射出去,要劈开这无法揣测的一击。
度厄天君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吸入了烈日之中,金色的烈日变成了血红,浩然威压散开,化为一座磨世盘向着天心镇压过来,威力速度都超越了以往的任何攻击。
“轰!”
天心暴退的同时,他的身体中飞出了一枚神秘的符文,化作了一朵尚未绽放的金色莲花,这是摹刻天地大道的符文,蕴含了无量的神力,天地皆颤,万灵膜拜。
一瞬间而已,虚空中有三千神祇出现,他们口诵真经,匍匐在地,虔诚的叩首。
大道金莲迅速放大,垂落的神光照耀诸天,穿越古今,迎击上了度厄天君的血色烈日,无声的碰撞,虚空中在演绎法的对抗。
有苍翠挺拔的树木突然叶落变枯死,有血气旺盛的生灵突然老迈化枯骨;
有浩如汪洋的湖泊突然干涸变消失,有巍峨耸立的高山突然低矮化黄土;
有豆蔻年华的少女突然青丝变白发,有英姿勃发的少年突然垂老化虚无。
……
这是一幕可怕的景象,光阴流转,沧海桑田,弹指岁月匆匆过,指尖韶华去悠悠。
血色烈日被大道金莲笼罩吸收,化为了虚无,度厄天君双目无神,眼眶有血泪溢出,他的身体开始龟裂破碎,声音颤抖的问道:“这是什么功法……”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就叫做天荒地老吧!”天心轻叹,这是他目前仅仅能调动的体内唯一符文,在天枢星刚刚使用过,那时没有如此大的压力,也未能展现出这种强大的力量。
他相信若是有一天能把体内的符文全部领悟,将会形成真正的无上神通,震慑诸天万域,也许还能超越古之帝皇,达到不可想象的境界。
“小子!你这一种神通太可怕了,有岁月的力量在流转,若是有一天臻至大成,当真是震古烁今的无上神诀!”应天石亲眼见证了刚才的一幕,显得极为震惊。
度厄神剑镇压的开阳星下,传来一道声音:“开天神斧劈鸿蒙,万古岁月一梦中,刑天威震四海日,九天十地皆成空!”
天心等人踏上白玉阶梯继续上路,他们已经闯过了六颗星辰,这也许就是最后一关了,连番大战,帝落崖内又无法补充灵气,天心感觉消耗非常严重,他一边赶路一边运转法力恢复着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更加激烈的大战。
星空无垠,幽深而瑰丽,星辰闪烁,冰冷而灿烂。
苍穹中弥漫着无上强者的法则,烙印着昔日的大战,有一人手持神剑面容刚毅,如雷帝降世,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每一缕发梢上,尽皆萦绕着灭世般的恐怖电芒。
形如雷帝的无上强者持剑杀出,无数道贯穿苍宇的电芒劈向了一位手持金枪的强者。
这是代天行罚,斩灭诸天万物,一切对手,堪称一种无敌神通,苍穹在震颤,轰鸣声传来,所有被电芒触及到的星辰尽皆爆碎,化为飞灰。
手持金枪的强者如无上魔神纵横寰宇,他的身体周围有无尽神灵喋血的景象在浮现。
他的长枪杀出迎上,如同一挂银河飞过,神光映照苍穹,杀意席卷九天十地,一刹那整片星空都被淹没在了光的世界,只有毁灭的气息在蔓延。
……
帝妃剑晶莹剔透,绽放着淡淡的神辉将天心等人笼罩其中。
无上强者的秩序法则袭来,帝妃剑铮鸣,光芒大盛,将其震散开去,对方毕竟只是一道烙印,还不够资格对她造成威胁和影响。
终于他们踏入了北斗七星的第七颗,瑶光星。
在染血的大地上继续前行,他们到达了一座深渊之前,这是一片雷海形成的世界,不知其宽广,不知其深浅,旁边石碑刻着:“瑶光之杀,天关天君!”。
金色电芒交错,在幽暗中显得极是耀眼,毁灭之力笼罩,令人毛骨悚然,天心等人停了下来,他皱眉道:“难道是要我们进入这雷海中吗?”
“定然不会错了,可帝妃剑能挡住这种力量吗?”夜冰莹有些担心,这里的电芒似乎并非法则秩序演化,而是真实存在的,其威力和他们所渡过的天劫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雷海就是无上强者都要喋血,不过帝妃剑传承久远,神威无量,应该可以一试!”应天石沉吟,能够同时对抗数件帝器的神兵,纵观古今也没有几件。
“老石头!这地方一道天雷就能要劈的我们渣都不剩!你别信口开河,本王还没活够呢!”烈火狮王怒吼一声,它总感觉这个老头有些不靠谱。
“修道难,登临大道更难,我们没有退路!我相信帝妃剑会保护我们的。”天姬淡淡回应,成无上尊者之位,经无尽生死考验,从来没有人能例外。
“大道多磨难,若不能披荆斩棘,奋勇而上,又如何登临绝巅,俯览古今历史长河,无敌于天下!我们已经杀到了最后一关,岂能轻易放弃,进去看看!”天心神色坚毅,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走吧!我们能来到此地便有大因果,况且现在后路已断,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离开这里。”杨欣怡平静道,他们踏过的星空之路,白玉阶梯早已消失,前路是生是死都已无法回头。
帝妃剑光芒更加炽盛,垂落层层叠叠的大道符文护住了众人。
他们跃了下去,深不见底的深渊,如同一头张开巨口吞噬苍穹的凶兽,电芒闪烁,雷霆翻滚,轰鸣巨响传来,如同天劫灭世,萦绕在他们身边,恐怖到了极致。
“轰!轰……”
粗大的金色电芒不停的向帝妃剑劈斩过来,法则之力磨灭世间一切生机。
天心等人在雷海中奔走下坠,幸运的是帝妃剑挡住了电芒的轰击,他们安然无恙,越来越深入,不知要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