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晄和晔等一行人会合于此,二人互相点了点头,示意东西到手了,然后一行人再不耽搁,就要离开天庭,前往洪荒大地救治人族。
他们第一站来的自然是神农的姜水部落,一路上晄和晔皆是有心事,没有闲谈的心思,而神农广成子也急着回去救人,所以一行人都不曾多话,加紧赶路,以期尽快回到姜水部落里。
三日后,姜水部落降下了五道虹光,这里一片萧条,田地荒芜,屋子破败,部落里没有一人走动,晄环顾四周,却是对这个熟悉的地方感到陌生了。
“神农,人呢?部落里的人呢?”晄忍不住询问道。
神农安慰的拍了拍晄的肩膀,道:“都在我家里,我和广成子师尊将族人们都聚到一起,然后用阵法和神农鼎护住族人们,这样他们才不会被魔族侵害,也不会染上魔毒了。”
“哦,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跟我走吧,去看看他们,你也有十多年不回来了,再加上部落里出了这等变故,恐怕你认识的族人不多了,去见见他们吧,他们也经常口中念着你。”神农说完,就带着一行人往他的家中赶去。
晄闻言也被勾起了脑海里的回忆,他看着那部落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是那样的亲切,即使十几年过去了,它们都枯荣了十几次了,已不再是过去的样子,晄还是觉得这里是那样让他心里舒坦。
一行人,往神农的家中走去,直到经过一座小木屋,晄不由停了下来,怔愣的看着那有点腐朽的木屋,却是再也不走了。
“怎么了?”晔见晄不对劲,也停了下来,没有跟着神农继续走,他凑到晄的跟前,低声问道。
晄指着面前的这座小木屋,露出了最为灿烂的笑容道:“二哥,你看,这就是我十几年前住的屋子,没想到还在,呵呵,只是看着有点腐朽了。”
晔听了,也打量着眼前的小木屋,只见它和村里的其它屋子一般模样,只是或许是因为十几年没住人的缘故吧,它显的更加简陋,更加破败,但晔见了,却也被勾起了回忆。
晔想起的是当年他在华胥部落的住处,那里也有这样一座木屋,木屋里住着他的人族父母,他的妻儿和他自己,只是数千年过去了,华胥部落也几经迁徙,原来的屋子也不知在不在,是不是早已经倒塌了?
晔也有些缅怀了,他拉着晄,兴致很高的说道:“走,带我进去看看吧,药草已经齐了,神农那边,也用不着我们操心了,他们会自己安排的。”
“嗯,那就欢迎二哥来我家做客了,啊?哈哈哈!”
晄大笑,首先迈步向小木屋走去,“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只见木屋里有一张床,床上铺着稻草,只是稻草是十几年前的了,看着黑黑的,还发出霉味,难闻的很。
但晄好像不觉得,他高兴的走到床前,然后在床头上翻了翻,翻出一张毛皮,顿时他兴奋的笑道:“它还在这里啊,哈哈哈,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毛皮还在这里啊。”
“那是什么?”晔不解,含笑询问道。
晄拿着毛皮来到晔身边,摊开毛皮给晔看,笑道:“这是当初我跟着神农学认药草时画的,里面记载着那些比较难分辨的药草,以前我总是弄错,所以把它们画在毛皮上,毛皮就放在床头,一旦我不记得了,就翻出来看看,万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他还在这里。”
说完,他又环顾四周,只见木屋里除了那张床,还有一个药篓,几身破烂不堪的衣物,还有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脏兮兮的,但晄却是一点都不觉得,他兴奋道:“这一切都一样,一点都没变,我又回来了,哈哈哈。”
他高兴的如同孩童一般,晔就在旁边含笑看着,看着晄在这小木屋里到处翻看那些破烂东西,扬起的灰尘他也不觉得脏,反而建议道:“以后我们就住这儿,还是打扫打扫吧。”
“好好好!”
晄不断应好,然后晄和晔加上一个离珠三人就动手打扫起这间十几年无人住的屋子,他们不曾用法力,而是如同凡人一般打水清扫,颇有些自得其乐了。
忙了两个时辰,这座木屋才被清扫干净了,床上也铺上了新的稻草,而晄和晔离珠三人则是躺在那床上,闭着眼睡着了,三人梦里或许都梦见了当年人族的生活吧。
一觉醒来,三人相视一眼,只觉得全身的疲惫都消失了,不仅是身上的还有心里的,他们只觉得全身轻松,晄更是大笑出声:“哈哈哈!”
晔也嘴角含笑,他也是好久没有如同常人一般好好的睡一觉了,这样的一觉,让他脑子更加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然后,三人起了身,晔道:“去看看神农他们吧,看看他们是否配出了解药来。”
“嗯,神农家我认得,跟我来。”晄道。
于是,晄在前面领路,晔和离珠跟在后面,来到了神农家门前,进了神农的家,那些熟悉的面容就出现在晄的面前,但晄认识他们,可他们却是疑惑的看着晄,他们不认得晄了。
“你是谁?来我家做甚?”八九岁的女娃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声音清脆的问道。
晄看着屋子里的许多故人,有些恍惚,想要张口相认又不敢相认,被女童的声音打扰,他回过了神,终是没有激动的过去认这些故人,因为他知道他是金乌,终不是人族。
随后,他扯了扯唇角,勉强对女娃笑道:“我是来寻你们首领神农的,你可能告诉我他在哪儿?”
女娃闻言也没多想,就要领着晄晔他们去找神农,反而是一青年男子把女娃拉到身后,万分戒备的看着晄和晔,语气也颇为不善的道:“你们找神农首领做什么?你们从哪里来?”
晄认得这个青年男子,他叫路,以前他经常和这人打交道,因为路的父母身体不好,路时常来寻晄,却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他认得路,路却是认不得他了,把他当成陌生的人防备着。
晄看着路,真的有些恍惚了,真是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