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纵身一跃,跃上擂台,只见这人四十来岁年纪,脸颊颇长,面容清瘦,两撇八字眉,颔下一缕青须,形相颇为难看。那人冷笑一声,大步走向擂台中央,转头环顾四周,拱手说道:“在下江继,哪位不怕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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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刚说完,就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左右摇摆,摇摇晃晃的向台上走去,这人腰粗膀阔,身材甚是魁梧,转眼就走到了那人的正对面,双手一拱,说道:“请指教。”
说完二人开始拳脚相加,打的非常热闹。骆天骄见那江继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法度,心想此人功夫定是不弱,瞧那壮汉出拳的力度和速度,判断此人功夫平常。二人互拆数余招,江继卖个破绽,上盘露空。那大汉心中大喜,双拳猛然同时发出,直向那江继双肩击去。
江继见那大汉上钩,心头一喜,身体向后稍退数步,当即滑开,右腿凌空一脚,“砰”的一声,踢中那大汉的右手,那大汉被这一踢,身体失去平衡,顿时身体稍微一偏,向前一个踉跄,江继趁势连踢数脚,那大汉连连后退,手脚不住,向后直挺挺跌出去。
骆天骄抬头张望,见那壮汉被江继击倒,这时围观在前排的人声喧哗,喝彩声不绝于耳,那大汉此时被跌的灰头灰脸,听见这喝彩之声,心中自不是什么滋味,翻身起来,面容之上尽是羞愧之色,急匆匆下台挤入人群之中,销声匿迹。旁观众人喝彩之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江继整理了一番身上之物,退到那旗杆之下。骆天骄此时正在注视着他,只见那江继和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低声耳语一番之后,朗声说道:“献丑了!”说完拱手失礼。
骆天骄这时又注意到了那门厅前的寿元基,见他脸上不显喜怒哀乐,很是深沉,心中暗自想道:“此人莫非就住在此处?”
这时又有一位老者步上擂台,只见这老者满脸胡须,鬓角已经花白,年纪少说也有五十来岁,江继见有人上来挑擂,而且是位老者,当下心头一惊,说道:“你上来做什么?”
那老者哈哈大笑,用手轻轻卷起袖口,江继见那老者闻声不动,便大声喝道:“你笑什么?”,那老者眉间一紧,说道:“你今天就算是胜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江继脸呈怒色,双眉紧皱,问道:“为什么?”
那老者说道:“你知道胜者能拿到什么吗?”
江继一头雾水,说道:“不知道,那你是说你知道了?”
那老者说道:“自然知道,只不过你是没有这机会了。”
骆天骄看到这儿,心里想道:“要打就打,卖什么关子,莫名其妙。”
那江继听那老者这一席话,自然怒气横生,就要上前动手,这时见江继旁边的那中年汉子轻轻拉了一下江继的衣角,江继回头一望,轻轻点了一下头,便向那老者走去,这时旁边的围观者喊道:“要打就打,不打就别在那丢人显眼了。”
江继随手一拱礼,说道:“请赐教。”
那老者说道:“好,咱两先玩玩。”说着便向江继猛地呼出一拳。江继见这一拳力道十足,便头稍微轻轻向左一侧,轻轻躲过这一击,猛地回打一拳。
骆天骄见两人功夫不相上下,打的不可开交,这时见那老者纵身伏地,身手非常的灵敏,这般年纪能打出如此有力道拳,实属不易呀。老者拳脚时而交替,时而连续出击,拳脚沉重,旁人可别瞧不起这老者,在这一番出手之后,招招劲力十足,犹如下山的猛虎,势不可挡。江继明显有些不抵,嘴里喘着粗气。
江继连续接了这老者的数招,连连后退,那老者则是越攻越猛,“砰、砰、砰”三声拳响,那老者连续在江继腰间连打三拳,江继连哼三声,江继忍着剧痛,左手捂着腰间,身体亦是不避,右拳猛然高举,犹如一把巨锤自天际落下,不偏不正,正好打中那老者的肩部。
那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击中,抵受不住,单腿跪地,闷哼一声,江继借这老者未回过神,右腿猛然踢出一脚,正中那老者的脸部,斜摔了出去。
众人高声大叫,江继脚尖触地,凌空踢下一脚,那老者猛然一个鲤鱼翻身,跳起躲开,江继微微一愣,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刃,挥刀向那老者砍去。
那老者目光一惊,但还是不敌江继的连着数刀猛砍,接连侧身躲避,猛然足下生力,后退数尺,自腰间一摸,抽出一根铁鞭,骆天骄这时眼前一亮,原来两人身上都暗自藏着兵器。转眼间二人如火如荼,打的不可开交,你刀来,我鞭往,兵刃碰撞碰出的星点火花,夺人眼目,杀得好不热闹。
一旁的观看者不嫌事情闹大,叫的好不大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在向前驻足一步,脚下不停的往后退,只怕两人兵器无眼,误伤了自己。
这时坐在那老者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向前走向擂台,大声说道:“二位请住手,这里不是抡刀舞枪之地,今日比武,只限拳脚。”那二人正杀得性起,哪里顾得上理会他,继续恶斗。那年轻人见自己说了半天,那两人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便纵身而进,凌空一脚把那江继的短刀踢得脱手,“铛”地一声,那柄短刀却直接钉入那旁边的木桩之上,江继顿时愣了许久,说不出话来。
那老者见那年轻人将江继的短刃踢飞,想要趁机将那江继打翻在地,“唰”的一声,扫出一鞭,那年轻人却原地转足,身体也跟着转了起来,顺着这铁鞭,猛地一把抓住铁鞭,那老者见那年轻人抓住了铁鞭,手一收,想要扯回这铁鞭,哪里有这么容易,那少年顺劲一放,有忽然一夺,那老者和铁鞭一块飞了出去。
江继此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那老者甩出去之后,翻身起来,不敢多说话,各自收拾起兵器,下擂台,钻入人丛之中,不见了踪影。
待那两人下台之后,那少年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清秀,且又稚嫩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嘲讽般地向四周的观看者扫了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一条人影横空掠来,落在那年轻人的身后,骆天骄猛然一惊,这少女竟是那日在步溪山与师傅交手的白衣少女,骆天骄想道:“她不会也是来比武的吧?那为什么她师傅刚才会和这年轻人坐在一块呢?”正在纳闷,就听见那年轻人双眼紧皱,回头问道:“师妹,你来干什么?”
那白衣少女神情自然,微笑着说道:“师兄,好久不见!”
那年轻人说道:“回来就好,师傅就在下面,你先下去吧!”
那白衣少女闻声不动,说道:“师兄,刚才一出手,这会儿恐怕没有人敢上来讨罪吃了。”
那年轻人朗声说道:“这倒也是。”
这时就听见寿元基在一旁喊道:“支寻、梅儿,你俩过来吧!”
骆天骄这时才知道那白衣少女的名字,两人听见寿元基在叫他们,便双双向寿元基奔去。
骆天骄此时心中一冲动,本想一个箭步冲到寿元基面前,挟持寿元基,问出母亲的下落,但他前思后想一番,此时寿元基人多势众,自己也没有绝对把握,当下决定待今晚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潜入府中,在做进一步打算。
骆天骄转身离去,这时看热闹的人只增不减,自己穿过这拥挤的人群,走向客栈。
此时此刻,骆天骄心里非常的急躁,人也无精打采,在这街上也没有心思观赏这新鲜事物,垂着头,他此时想要的是一颗定心丸,这颗定心丸便是师傅,想着如果师傅在这的话,该多好呀,好给他出出主意,自己也就没有这么棘手。
“救命啊!”一声惊叫,打破了骆天骄的深思,他转身寻去,看见一旁的巷子里跑出一名女子,只见那女子手背鲜血淋漓。鲜血滴在地下,溅起血花,看这情景,自是受伤不轻。
“站住!站住!”后面两人大声喊道,那两人气急败坏,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子,推向一侧,说道:“跑的挺快呀,嗯?”
那女子喊道:“饶了我吧!”
其中一名汉子上前撕下她的衣襟,猛地一推,大吼道:“饶了你,下辈子吧?”
骆天骄见了这等不平的事,那里还忍得住,见那两汉子势气凌人,便上前喊道:“放开她,王八蛋!”
那汉子神情一呆,说道:“你说什么?”
骆天骄说道:“我叫你放开她。”
那汉子笑着说道:“你说放就放啊,臭小子。”
骆天骄叫道:“你这样做可不对啊。”那汉子看了另一名汉子,哈哈大笑道:“那你说,我怎样做才算对啊?”那两人见骆天骄这么一说,都纵声大笑,取笑他。
骆天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