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殷勤无比的忙前忙后,吴羡只需要坐在贵宾厅里等候,需要签字的时候签字,大堂经理自然会把其他事情办好。
“小先生,这是您的两张新卡。”大堂经理把一张赞新的白金卡和一张赞新的金卡递给吴羡,并按照吴羡的要求,往金卡里存了十五万,白金卡里还有三百多万呢。
“谢谢。”吴羡道了谢,收起了卡。
大堂经理委婉的询问吴羡不打算把背包里的钱也存入银行吗?
吴羡当然不打算存,那些都是他用斡旋造化术变出来的,他连RMB都不敢变,就怕别人查钱号,只敢变美刀之类的外币。
大堂经理对此很遗憾,又委婉的向吴羡推荐了银行的理财产品,各种介绍理财产品的好处,收益有多高等等。
吴羡全都无情的拒绝了,他现在不太能看上理财的那些收益了,要是可以,他宁愿拿出去投资,钱生钱,比放在银行收益更高。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想好投资什么,先积累资金吧,等资金积累多了,再考虑投资项目,总之不会放银行。
大堂经理生生错过了一尊财神爷,心疼的无法呼吸,却还是强颜欢笑的把吴羡和安歌送了出去。
出了银行,吴羡把双肩包还给安歌。
安歌连连摆手:“我、我不要,钱、钱太多了。”
一沓RMB给她背着她都怕丢,况且是六百多万,能把她的小香肩都给压塌了。
吴羡笑了声,强行把双肩背挂到她身上,压低声音道:“现在里面已经没有钱了。”
安歌:……
安歌整个人一怔,感受了下肩上的重量,好像……很轻,和之前一样没有重量。
她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会有钱,一会又没钱,钱是怎么被他变来变去的。
“你……”安歌看着吴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说我会变魔术你信吗?”吴羡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安歌:……
她当然不信,变魔术也要有道具吧,道具在哪儿呢,你还能把道具变没了?
“你看。”吴羡为了加持可信度,凭空变出了一朵玫瑰花递到她面前。
安歌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下意识的往吴羡身后看,想看看玫瑰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可惜吴羡身后空空如也。
吴羡把玫瑰花塞给她:“这下信了吧。”
安歌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要怎么样你才相信?”吴羡只好让她自己求证。
安歌想了想,问道:“什么都能变出来吗?”
“别太难。”吴羡不敢打包票,万一变不出来不就打脸了。
安歌像个小孩子一样,弱弱地带着希翼地问道:“我想要个美羊羊的氢气球,可以吗?”
吴羡直接拉着她去了旁边的广场。
“干嘛去?”安歌还没反应过来。
“我给你买一个。”吴羡说道,变出来的都是假的,过不了多久就消失了,买个真的才能让安歌更开心。
安歌希翼的眼睛闪烁了两下。
广场就有卖气球的,吴羡给安歌买了一个美羊羊的氢气球,美羊羊做的很逼真,萌萌哒的飘在头顶,安歌扯着绳子,开心的像个孩子。
“小时候妈妈要上班挣钱,怕我在家里哭闹,就会给我买一只气球哄我,那时候我一个气球能玩好久呢。”安歌开心极了。
安歌的话让吴羡忍不住想开启孟婆之眼看看安歌的小时候,想知道她的脸是怎么受伤的,想知道她的童年都遭遇过什么变故,想知道张家为什么苛待她。
这么想着的吴羡也这么做了,他好几次都想用孟婆之眼去看安歌的过往,只是每次都忍住了,这一次他打算随着心意而来。
孟婆之眼开启,吴羡的脑海里便开始像幻灯片一样掠过安歌的过往,他一张张看过去,就如同一帧帧鲜活的记忆,全部侵袭而来。
安歌出生在单亲家庭,她的母亲未婚先孕,含辛茹苦又饱受世人冷眼相待的把安歌拉扯到了七岁,七岁那年,安歌的母亲遭遇车祸意外身亡,安歌的爷爷及时出现,把她接回了张家,认祖归宗。
小小的安歌从来没听母亲提起过爷爷和父亲,直到被接回张家她才知道,当年是父亲骗了母亲,母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得知自己被小三后,母亲就和父亲分手了。
分手后不久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不忍心打掉一条小生命,便打算生下来。辛苦的把她抚养长大,从未在她面前抱怨过父亲的欺骗。
小安歌失去了母亲,只能在张家生活下去。父亲和他的原配都不喜欢她,奶奶也不是很喜欢她,但是爷爷非常喜欢她的乖巧,自幼就很疼爱她。
因为有爷爷的庇护,小安歌在安家过的还算平安。可在安歌八岁那年,爷爷有次和奶奶出国旅游,小安歌落了单,被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张梦洁从二楼的阳台上推了下来,所幸命大,并没摔死,可却摔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脸颊也被砸碎的花盆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张家的佣人及时把小安歌送去医院,小安歌被救了回来,可是脸上却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摔断的胳膊腿也足足养了三四个月,因为太久没有走路,骨头养好之后又做了半年之久的康复训练,这才没有落下残疾。
吴羡清楚的看到小安歌从阳台上摔下来的场景,小小的她发出了凄惨的叫声,那叫声仿佛能穿透回忆,直击他的内心,让他心脏抽疼。
他还看到小安歌做复健的时候疼的皱着五官,小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额头上满是冷汗。可她很坚强,咬着牙,一遍遍的在医生的指导下走路,活动。
小安歌大难不死,爷爷心有余悸,他怕自己下次再出门,落单的小安歌再遭毒手,又不能把另外一个亲孙女送去治罪。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把自己的部分股份转给了安歌,并且让律师给安歌立了一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