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所有的一切被抛弃在了时光的背后,点点滴滴残碎的片段依旧还在时光的河流中浮沉,只等着我们再次回来,将这一切拼凑在一起,只是却再也不会是最初的痕迹了。
再车子的颠簸中,我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很久,也许是没有多久,我颤动着重若千斤的眼皮,慢慢睁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都在担忧关切的看着我。
阳哥一脸的憔悴,胡子拉碴的。看着他,我牵动嘴角,用力的笑了起来:“原来不是梦呀。”我以为我看到的阳哥,所有的一切是在梦中发生的。
听到我的声音,他们眼睛都向我看了过来:“言言。”他们异口同声的叫着。
“哥。”月月哽咽的叫了一声,直接扑在了我的怀里,哽咽出声。触碰着伤口发出刺骨一般的疼,我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痛呼出声,艰难的抬起手,搂住了月月。
“没事的,月月,哥没事,别哭了,乖呀。”
“哥,你吓死我了。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月月凄然的叫了起来。
我眼中泛起了瑟瑟的感觉:“对不起,月月,是哥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的了,别哭了,乖呀。”
许久月月才在我怀里安静下来,只是依旧还在一声声哽咽的抽泣着,她趴在我的怀里,像是小时候的样子,依偎着。
“没事吧?”飞哥的嗓子有些沙哑,双眼布满的血丝一脸的疲惫。
我摇头笑了一下:“皮毛。”
凯子指着我,大口的喘息了两声,有些气愤的开口:“秦言,你特么有没有当我是兄弟。”说着他眼眶瞬间泛红:“我特么怎么和你说的,是不是兄弟不想做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等你好的。”凯子狠声说了一句,侧过头去擦拭着眼睛。
斌子凑了过来,手指指着我:“言言,我也告诉你,以后如果你在这样,别说我特么和你绝交。”
“好了,都别说话了,让他休息休息。”王斐颜说道。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谁知道她下句话,把我的感激整的无影无踪:“等他好了,你们在找他算账吧。”
聋子再一旁直接大笑出声,倩倩挎着他的胳膊。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俩一眼,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俩人竟然搞在了一起了。
片刻之后,我再次睡了过去,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布满了郁结的黑暗,闪烁的星辰宛如在另一个城市的色彩。
病房里静悄悄的,飞哥他们都不在了,只有月月趴在病床边,枕着胳膊睡着了,压着的脸有些扭曲了起来,显得很是可爱。她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我动了两下,想把手抽出来,可是纵使在睡梦中她也拉的很紧很紧。
看着她,我笑了笑,抬起左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断指处缠绕着白色的绷带,掩盖了那残缺的一点点。凝视着白色绷带上那淡淡的红,我眼神浓烈的化不开。
“哥。”月月抬起头来,看着我,打了一个哈欠:“你醒了。”
“嗯,飞哥他们呢。”我有些沙哑额开口。
月月急忙从旁边拿过水,喂着我喝了一些:“我们刚来,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飞哥他们都去忙了。”
看了月月一眼,我叹了口气:“等过段时间给你联系学校,实在不行就复读一年。”我眼眸低垂,掩饰着那淡淡的苦涩:“是哥无能,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
“哥,你说什么呢?”月月不满的说道:“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哈市半个多月了,而我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左手尾指那残缺的一段,这是耻辱的标志,在时刻的提醒着我,那痛苦的过去,也更加坚定了回去报仇的决心。
阳哥在这里早就已经安定了下来,而且暗中也培养了自己不少的人。飞哥他们这些天也在忙着一些事情,毕竟当要在一个城市安顿下来,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最清闲的人好像就是我了,我时常站在窗前发呆,凝视着大连的夜景,或是侧头凝视北方,那是,家的方向……
“感觉怎么样?”阳哥飞哥他们几个走了进来。
回头看向他们,我笑了笑:“没事。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斌子坐在床边拿过一个苹果上去吧唧就是一口:“忙呗,你以为向你这么清闲。”
“那特么你躺着,我忙去。”我没好气的说道。在医院躺的这些天,感觉身体都要生锈了,到处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连吃饭都是。
“免了,这样的好事,还是留给你吧。”斌子笑嘻嘻的说道:“阳哥在这里也不太平,所以跟着他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阳哥来这里也不过短短半年,虽然他名下有着两家场子,但毕竟是一个外来的,想要站稳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怎么回事?”我看着阳哥问道。
阳哥把病房门关上,拿出烟丢给了我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事,一些小事,安了。”
看着他们几个,我不禁的有些感慨:“我们几个又在一起了。”
“是呀,真特么不容易呀。”凯子叹了口气:“码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好好喝点。”
“那现在就去呗。”我笑着说道。
“你……”凯子打量了我一眼:“你行吗?”
“曹,行不行你试试,码的,喝死你丫的。”我没好气的说道。上两天我就想出院了,只是月月不让。
阳哥笑了笑:“那行,走,喝点去,码的,咱们几个都多久没有一起聚聚了。”说着我们走出了医院,在旁边的银行,我心思取点现金,可是看到余额的那一瞬间,我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不是钱没了,而是钱多了。看着后面的那一串零,我扯着凯子的领子,一把给他滴啦了过来:“你看看这是多少钱?”
“卧槽。”凯子惊叫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他的叫声,让飞哥他们都看了过来。